疫苗事件尚在发酵,令人吃惊的又一条新闻便浮出水面。
7月23日,知名公益人雷闯被一女生公开指控性侵。该受害人于文章中指出,雷闯在2015年7月29日的公益徒步活动中,在北京某酒店对其强硬实施性侵。事情曝光后,雷闯对此行为供认不讳。
在受害者的文章中,有这样的一段话:
“在当时的我看来,这全是我单独和雷闯一起徒步的后果,我自己要为这件事负责任。雷闯是个好人,那肯定是我的问题,是因为我是个不好的女孩子,这种事情才会发生。最后,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受害人”,也没有办法接受雷闯是“性侵犯”的我,选择和雷闯保持一种关系,让这件事合理化,变得可以忍受。”
很多人看到这里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被侵犯后不立即报警?还要自我催眠?
但其实,她才20岁。
年轻的女孩子,大多数纯真而又叛逆,涉世未深的她们,理想化现实社会又轻易相信别人。
“是因为我是个不好的女孩子,这种事情才会发生。”
事实上,这种论调我们并不陌生。
从受害者的嘴里说出,更是讽刺。
我们作为局外人,往往恨铁不成钢,认为她们忍受是最愚蠢的事情,揽罪上身是最不该的事情,她们将关系自我合理化的想法听起来更是像天方夜谭。
社会鼓励着她们去报警,给予强奸犯一个该有的报应与结局。
在电影《信任Trust》中,14岁的小女孩遭受到了40岁的男人的侵犯。
在心理医生询问其被侵犯的感觉时,女孩说道:“这有点奇怪,你知道么?就像这一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样,就好像我在上空看着这一切。”
心理医生回答她说:“有时,当你在身体上无法从一些受惊吓或者受威胁的场景中挣脱的时候,你会从心理上找到一种远离的方法,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在一些性侵受害者的世界里,沉默,也是自己的一种保护色。在她们被侵犯后,她们不想认为自己被侵犯,这是她们最后一点微弱的信念。
她们的自我意识告诉自己:
“我只要不想着我是被侵犯的,我就能好受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只要不那么难受就可以了。至少现在只有我知道,报警的话,那么多人知道,我还要怎么活下去啊。”
受害者害怕的东西太多了。她们害怕社会大众的有色眼镜,害怕自己被败坏的名声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糟糕,害怕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认为是她们的错。
哪怕已经有千万分的理解与支持可以帮助她走出阴影,但一分的指责就可以让她重坠深渊。
“一个巴掌拍不响。”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肯定是半推半就。”
直至今日,这种类型的评论,依旧一抓一大把。
这些漫不经心的话语,比性侵犯还要可怕。
受害者自我欺骗,自我麻木,自我催眠。
她们营建了自己的一个保护罩。
在保护罩里,她们痛苦地活着。
她们甚至幻想着对方是爱着自己,以此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不至于被掐住喉咙,无法呼吸。
但在保护罩外,她们却怕自己活不下去。
而我们也希望,
整个社会,都能多理解她们一点。
也希望所有的她们,都能再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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