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样的,东北大老远来广州的,回次家几千里地,每年都会算计着“今年不回家”,但一进入腊月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各种带着年味的回忆排着队的在脑子里闪过。
东北的孩子天生不怕冷,整挂的小洋鞭拆散了揣在棉袄兜里,拿爸爸一颗烟,飞也似的到冰天雪地的院外放鞭去。还有二踢脚,胆大的孩子可以直接拿在手里放,我是胆小的,每次都是吐口吐沫,然后把二踢脚粘在上面再点炮,一看到冒烟立马跑的老远。就算是小洋鞭,我也是把他插到砖墙的墙缝里再点燃。窜天猴,滴答筋,魔术弹这都是高级货,只有等到除夕的那一天才能放,在这之前,妈妈一直把他们藏在高高的立柜上边。
我家里过年,厨房都是妈妈忙活,爸爸唯一帮忙的就是杀鸡,掐着两个翅膀,还要拎起鸡头,拔掉脖子上的毛,锋利的刀一划而过,等到血留得差不多了,就扔到一边去,任其扑腾不了多久。退毛的时候,要浇上滚烫的开水,从那时候我才明白那句“你秃噜鸡毛呢!?”代表的是太烫了的意思。其实忙碌是从腊月就开始了,冻饺子、粘豆包从来都是半缸半缸的冻,猪肉按角计(1/4头猪),排骨按扇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啥准备那么多,反正家家都这么弄,从来没见过谁家缓(huan)冻梨,缓一个两个的。
东北人这豪爽劲,是打秋天就开始忙了,小时候快入冬的时候,总有很多活干,抬冬煤,打炉筒子,储冬菜(就是大白菜),渍酸菜的时候我都被要求去酸菜缸里蹦一蹦,踩一踩;腌咸菜(糖蒜、蒜茄子、咸菜疙瘩、咸鸭蛋)、还有摔大酱块子各种独门绝学我现在一样也不会。
穿新衣帽也是过年是的一大特权,但是这个特权我好久没享受了,以往过年家里会给买新棉衣,棉鞋。如今每个春节在家就那么几天,就算有心买个“貂”回广州也穿不上啊!不过妈妈每年还是会给准备几套新的线衣线裤,广州人不穿这些,所以卖的少,买到的也都不舒服,尺码也不合适。刚刚过完元旦,妈妈的电话就又开始反复的问:“订票了吗?”
今年过年回家!
烧烤店放假!
放假日期:2月12日(腊月廿四)--3月6日(正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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