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什么是幸福?

“从今日起,与往日颓废断绝来往,诚然,或为此生,易或为佳人。”——雾峰山下浪荡汉


1

收拾工作了几年的办公桌,去财务结算上个月工资,拿着钥匙,慢慢开着车回家……

在疫情的这段时间,陆续在朋友圈看到很多朋友发表失去工作的消息,我想,今年失业的人一定很多吧。

生活总是这么轻易就能让我们措手不及,身边的人也开始了抱怨。大家都说着,今年太难了,口袋的钱越来越少,信用卡、房贷、车贷还款日期越来越近,戒了很多年的烟,今天又去买了一包,在车里慢慢随着烟雾吸进肺里,那种辛辣的痛感慢慢逼出了眼里的泪光。

工作丢失,让我们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跟生活谈判的砝码,好像,这个世界跟我们理想的那一个,一点都不一样。努力不会成功,付出没有回报,到最后我们大概率还是一无所获,心里疑惑着,这尘世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们玩命的?

我们一生普通,跟一个普通的人结婚,过普通的生活,没钱的时候拌嘴吵架,两个人每天为柴米油盐、孩子上学担惊受怕。有时候,我们也想拼命地想去抓住一点什么,可惜,怎么够也够不着。到最后,算了这个词还是慢慢地蚕食着我们的心。

2

现在回头想想,我们一直在扔掉人生最好的东西,然后不断重复地进行自我催眠,心理一直觉得我不配。

初中毕业时候,大家说我唱歌好听,于是自己暗暗发誓将来要做一个歌手。这时父母讲:唱歌会耽误学习。传统观念让我觉得在唱歌方面我不行。

转眼到了高中,大家说我作文写得好,老师说将来可以靠这个混饭吃。这时候亲戚说:偏科会影响考大学。亲朋好友的友好提醒让我觉得在写作方面我不行。

接着大学毕业,我攒了一肚子话想跟喜欢的人表白,直到她坐上了火车,我才憋出来两个字“再见”。家庭条件不同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后来的,我开始好好努力工作,好好培养自己爱好,安耐住自己对爱情的渴望,我以为有一天这些东西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然而现实是从公司门口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又变成了自我催眠。

3

车窗外淅淅沥沥的起了小雨,车内烟气没散去,昏沉的大脑总是不断重复着这段话:普通人嘛,那么挣扎干什么呢?慢慢的,变成一个认命的人,这倒也没有什么错。可是,便便不该,看到了别人的活法,有些人在直播唱歌也能养活自己,有些人写作也可以过得很滋润,有些人从校服到婚纱爱得轰轰烈烈,原来真有人按照自己的理想过日子,可为什么便便就不是你呢?

我想,自己早就习惯对生活沉默,碰到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第一反应是缩手。我们总是抱怨一句大环境不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掩盖自己不行,我们躲在家里,就可以假装时间停止,及时享乐。我们丧眉耸眼的活成一个无用之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被别人利用。但是人一旦开始浑浑噩噩,凑凑合合,生活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他的所得,就像现在。

4

车子缓慢路过学校,刚开学的学校广播传来范玮琪的歌声,《最初的梦想》是高中时午觉醒来必放的曲目,熟悉而又有力量的旋律开始驱散了脑里的昏沉,想起年轻时的梦想。

其实,我们这一生,也挺有趣,无外乎就是拿时间跟这个世界交换一点什么,时间是我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货币,每个人领到的都差不多,如何有趣好玩有意义的花掉时间,花在哪里,才让人和人有了区别。

花出去,让你上瘾的:刷剧,打游戏,丧文化,但是这些开支后来多数会让你痛苦;花出去,让你痛苦的;例如学习,升职加薪,健身,后来多数让你成熟。只是,手里握着大把时间的人,也许不知道,有些时间花出去有奖励,有些会有惩罚。

我们没有办法掩盖当初如何把时间花出去,一张嘴,就暴露了,你骗不了生活,因为撒谎是好运的绝缘体。

随着歌声、看着学校门口一个个洋溢青春的少年,一个个笑脸如花的少女。他们好像在说:不是努力没有回报,是你的努力达不到你要的回报,你种下一棵桃树,却想要一片桃园,回报不是没可能实现,是你急着要实现,等不了春夏秋冬,桃花还没开发花,你就放弃了。

5

“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啦,爸爸,爸爸......”开了门,听到女儿娇声娇气的声音,跳动的小步伐找你要拥抱,这个时候,任何事情,管它呢,我的世界还有爱。

后来想想,其实回报是有名额限制的,它只属于努力靠前的人,枪声一响,100万人只有1000个人可以走过独木桥,1万个人创业只有10个人成功,1个好岗位1000个人抢,最后只有1个人得到。

那些拼命往前跑的人,是疯了?不是的,他们只是更早的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在你想要的生活里,回报没有名额限制,它允许胖胖的姑娘尝试一下瘦下来的模样,它允许加班的小白领多领到200块钱的辛苦费,它允许委屈的人撒娇就可以得到一个抱抱,它允许起早贪黑的人有光明的未来,它允许你有一份兼职,一份热爱,一份甜甜的爱情。就算不小心哪一次输给了昨天,也没关系,明天,继续加油跑,就好了。

所以啊,往后,别轻易后悔。爱情走的时候,就落落大方地挥手,父母生病的时候,就痛痛快快地哭,找不到好工作的时候,就指着天哭哭骂骂老天爷,没关系,还年轻,以后失去的东西可能不止这一点,就算到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也能安心地走,因为活得痛快啊!

“爸爸,吃饭啦!”听到这句话才猛然发现,原来这就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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