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历史上所有的天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单一的主题上,他们永远无法充分表达对人类心灵黑暗面的困惑。没有人愿意放弃哪怕一寸财产,与邻居哪怕是最轻微的争执也可能意味着地狱般的代价;然而,我们很容易让他人侵占自己的生活,更糟的是,还常常为那些将要接管我们生活的人铺平道路。没有人会把钱给路人,但是我们会把自己的生活分给多少人呢?我们在财产和金钱上都很吝啬,却很少想浪费时间这件事,在这一点上,我们都应该做最严苛的守财奴。
——塞涅卡《论生命之短暂》,3.1–2
如今生活中有无穷无尽的干扰:电话、电子邮件、访客、意外事件。布克·华盛顿(Booker T. Washington,1856—1915)发现:“愿意白白浪费时间的人不计其数。”
另外,哲学家知道他们的“默认状态”应该是一种反思和内在意识,这就是他们如此努力地保护自己的个人空间和思想不受世界侵扰的原因。他们知道,几分钟的沉思比任何会议或报告都有价值。他们也知道,在生活中,我们实际拥有的时间是多么少,而“储备时间”很快就会耗尽。
塞涅卡提醒我们,虽然我们可能擅长保护自己的物质财产,但在加强精神疆域方面太松懈了。财产可以再获得,而且还有很多,其中一些至今仍未被人类开采。但时间呢?时间是我们最不可替代的资产,谁都买不到更多的时间,只能尽量少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