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上)

楔子

这部作品的缘起是我2月份去上海见阿金的时候,他问起我还有没有在写自己的故事,我回应最近忙得有点顾不上,但还是会写。有读者催更的感觉挺好,所以我决定继续写下去。

我曾想,2023年这个春天会是我在现在这个公司的一个转折点,不管是工作上的、人际关系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这种转折我暂时还没看出是好是坏。我似乎已经过了那个通过寻求其他人的慰藉来让自己获得缓解的阶段,当下我更多地会选择将视线投身到过往的岁月中,那种沉浸式回想的感觉能让我获得心安。而且在如此重要的三年过去之后,我也应该为自己的生活留下一些痕迹。

需要特殊说明的是,为了避免风险,部分词汇我会使用英文字母代替,希望不会影响大家的阅读理解。也请大家放心,人名我全部都用的是化名,有必要的情况下会征求本人的同意。

文章很长,没有耐心的朋友可以关掉了。


庚子风云

“随着2003年夏季的到来,沉默的BJ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街上的人们都说,非典病毒已经被高温烧死了。一场非典匆匆而来,又这样匆匆而去。这座城市非典前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某些从非典的黑洞中捡回一条性命的人来说,生活不复从前。”

——《非典十年祭》

风暴前的寂静

2019年底你在干嘛?我的答案是,我去见了我在YY的新领导CC,从攀谈中就觉得这不是个善茬儿,想法很多。然后我认识了陈宇拓,在帮他们项目剪视频。陈宇拓后文还会出现。

当时还没有开始玩微博,对于很多社会新闻都没啥感知,完全不知道江城当时在发生什么,也觉得离自己太遥远。只是觉得没有领导管的散养日子要结束了。同时当年的年会是YY集团统一办,也没自己啥事情了,竟然还有种失落的感觉,毕竟18、19年自己都是事业部年会的绝对主力,虽然出现了两次事故。

我为20年的年会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拍摄和剪辑事业部的团拜视频。那是自己第一次做卡点视频,在何士戎结束实习之后,我开始了独自尝试新事物的过程。那个视频其实只是集团众多分子公司、事业部中的一个,最后成片里面也被放在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但那是我当时唯一的任务,所以也就全力以赴。我在YY的后期,基本上做很多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因为我在19年的下半年经历了高层变动、部门领导离职后就决心要走了。

因为前几年事业部年会合作的愉快经历,我还拿给奇姐看了好几次我修改的成果。奇姐、林景超和陈宇拓后来被我称之为人生导师,他们在我20年上半年的痛苦和挣扎中里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江城在不明原因病毒的侵扰下,局面开始渐渐失控。而远在BJ的我们却在满心期待着新年的到来。


YY的传统是强制把年假放在春节的时候休完,因此我们会比很多公司放假要早,相应地我们年会的时间也就定在过年前的1月13日。

当天陈宇拓正好回公司来会,我就等着他开完一起去的国家会议中心。如今想来YY真是财大气粗,30周年庆典(2018年)是在鸟巢办的,这次又来国家会议中心,大场面的经历基本上都是YY给我的。印象中那次年会得有上千人一起,也得亏是陈宇拓同项目的同事给我们占了座位,我们才找到了组织。

BJ因为远离风暴中心,所以反应还比较滞后,那是大疫到来之前的最后一次大型聚会,这样的场面在后来的3年里都是奢求和罕见的事情。对于节目内容我没有太多印象了,只记得在年会结束后我还约了鲶鱼、浩远一起吃了顿晚饭,就约在了新奥购物中心,偶遇了好多一样过来吃饭的同事。

那天我发了个把自己做的团拜视频发到了朋友圈,纪念第一次也说不上多成功的尝试。等我再一次打开视频剪辑软件就要等到三年后了。


天翻地覆

年会的第二天我就回家了,等待着过年。当时我们都以为那只是江城的事情,春晚都临时加了个节目,我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全家也就毫不犹豫地在大年初一驱车去天津探亲。

但到了天津就发现,事情并没有好转,两山医院先后建了起来,新增数字居高不下。我们也取消了外出聚餐的计划。只待了不到三天就返回了BJ,等到了小区的时候,发现已经开始排查是从哪里回来的,只不过没有那么严格,只是口头询问而已。随后春节假期被官宣延长了三天,实际上的假期远比这个要长。上班以来经历的最长的假期也是最无聊的一个假期。

小区开始发出入证,提倡在家待着,把病毒闷死。但我却雷打不动地坚持出去骑车锻炼,整个城市变成了现实版的寂静岭,几乎一切都停滞了。我记得朋友曾经有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就是我每天骑车的时候,空气中的病毒如洪水一般,向我扑面而来,我不置可否,依然我行我素。如今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自由价更高。


我特别感谢阮阮,彼时还在英国上学的他刚回国,我们还相约去了雁栖湖闲逛,路上几乎看不到人。他去工商银行取钱的时候都没戴口罩,柜员还提醒他来着,我们也没有太过在意,都不认为这个事情会持续很久。

那段时间,我第一次看了凤凰大视野的《非典十年祭》。一点不夸张,一口气看完5集,脊背发凉,建议可以把它当作宣传教育片,隔段时间就拿出来让公众警醒一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某瓣短评写的好,“不是我们战胜了非典,而是非典放过了我们;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


居家办公初期,我还希望回去上班,因为想要快点恢复正常;后来发现要全天佩戴口罩后我期盼着晚点复工,多享受享受这居家的自由,而且当时我料想到我和新领导CC的磨合不会太顺利,从之前和她的短暂交流中能看出她是个有想法、有野心的人,并不那么好相处。

当时公司并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复工时间,于是我中间去过集团总部一次。那一次我唯一见到的熟人就是陈宇拓。我在去集团的公交车上接到了假装是快递公司的陈宇拓的电话,还真把我唬住了。然后发现平时坐得满满当当的办公区域,只有我们两个按时回来的愚人。我们在研发中心办公区待了半天就走了,一路上还在调侃对方竟然如此愚蠢。陈宇拓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人,他在还没有出台隔离政策的时候就回来了,不然会面临回不来也不敢回来的窘境。林景超是结结实实地居家了两周才重获自由,无事可做的他都开始看《三国演义》等老剧来消磨时间了。那个时候,“14天”是你在做出一切流动决定前必须要承受的代价之一。

YY开展了将近一个月的线上直播,我也因此需要每天为销售同事们总结详细的安排,基本上也是每天唯一的任务。毫不客气地说,那只是一种在线下计划被打乱后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完全混日子的体现,真正有多少人听不得而知。

在不上班的日子里,和CC之间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后来也没啥愉快的事情),她非要我在正式上班的前一周,回公司去归置一下我们新搬过去的东西,她自己在之前部门领导开会的过程中被冻发烧了,就让我回去一趟。而在我看来,我晚一周弄也完全没有任何影响,而且当时城里开始全面爆发,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只是为了配合她表现积极的行为也让我感到不爽。


如坐针毡 如芒刺背

3月1日我正式复工,公司每天中午给订餐,多余的盒饭我晚上会在经过允许后拿回家当作晚餐。掩面相见的感觉真差,还不会被时常提醒口罩质量不行、佩戴的姿势不正确。要知道当时那个节点口罩是稀缺物资,我能淘到几个实属不易,因此对于别人的指摘总是脸上笑嘻嘻。其实每天大家还是会聚在一起吃午饭,人类是群居动物这一点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所以那些小心翼翼都是掩耳盗铃,只是大家都默默地演出着“我很小心”“我怕中招”。

错峰上下班是公司提倡的,CC在这件事上又开始整幺蛾子。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她问我的通勤方式,我答说地铁,她回复那你晚点走吧,这样咱们可以同步。我没有回应她,心想你每天开车来得那么晚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为啥要陪你加班,我并没有迟到早退,我该完成的任务我也完成了,我没有理会她,转身下班了。

在往后的3个多月里面,CC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在一线经营机构里面待过、且也没有干过市场的外行人,疯狂地要求我将过往几年的资料和经验一点点吐出来,并且一点点剥离了我负责的各个项目,然后开始招聘她认为合适的人选。唯一一个搭建新官网的活儿还因为供应商的不给力而频频延期。面对这种变相孤立,我毫无办法可言,因为我需要这份收入,疫情严重的条件下,寻找新工作的进度也非常缓慢。一点不夸张,我每天上班都警惕地担心着又会发生什么幺蛾子,见到新同事要演戏,假装我好像多么欢迎他们的到来,然后假装诚心和他们一起讨论工作。多亏了奇姐、林景超、陈宇拓的开导和鼓励,才没有让我冲动到裸辞。

4月8日,江城解封。这座做出了巨大牺牲的英雄城市在76天之后终于重启。我很难想象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BJ我将会经历怎样的境遇。尽管如此,但从江城出来可是要排队的,我们认识的一个集团的高管是江城人,从解封到他真正回来上班又过了一个多月。

4月18日,京津冀互认,不用担心离开BJ再回来健康宝会显示异常。我们敲定了五一回姥姥家的行程。


4月29日下午,北京市宣布从4月30日零时起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降为二级。全国大部分地区来京或者返京都不再需要隔离。一时间机票价格暴涨,酒店被疯抢,报复性消费终于来了!


当办公室有第一个人摘下口罩后,我马上也不戴了。后来公司也慢慢地不管订饭了,堂食慢慢恢复。只是我依然没有得到一个面试的机会。

终于可以自由出行的我火速安排了众多的行程,第一站先回了姥姥家。在春节后将近4个月的时间内,被迫原地不动的体验似乎只有03年那一次。每年去姥姥家打卡似乎成为了一种仪式,它让我在追忆童年美好时光的同时也让我将姥姥的好永远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第二站,怀柔城市森林公园。大卫和汉斯应该是除了亲人之外,我在形势好转下见的第一组朋友,当时公园里也没啥人,我们终于露出了由衷的大笑。


第三站,回大姑家。东边日出西边雨,照片生动诠释了这一景象,也留下了灿烂和清爽。


第四站,水长城。听说过很多次,但去还是第一次。和爸妈的出行洋溢着幸福,也珍惜每次和他们游玩的机会。


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XFD就出事了。随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恐慌。CC因为是密切接触者被隔离在家,我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接到了那个让我彻夜难眠的电话,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


晴天霹雳

那是一个夏夜,我接到了CC的电话,我预感到坏消息来了。我只记得当时整个人都僵在座位上,全身的血液都泳到了头上,头皮发麻、声音发抖,听着CC连珠炮地将坏消息宣布给我听,而我却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她的话大概翻译一下,就是这是老X的意思,之前她和人力总监已经帮我争取了很久,老X就还是想让我走,毕竟我是前朝臣子,留不住了。当下留给我的选择有二,一个是立马拿赔偿金走人,一个是给我一个月时间去找工作,就当我是自己主动离职。当时的我竟然在这个问题上还犹豫了,为了走得更体面一些,我差点选了第二条路。我挂了CC的电话后马上打给了奇姐,她在遛弯,表示震惊的同时建议我直接拿钱走人。林景超给了相同的建议。但我当晚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不明白也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继而又开始后悔去年太过挑剔,错过了很多好机会。那种痛苦的感觉让我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触摸和YY有关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我把坏消息告诉了家里。如果说在这次的经历中,有一个我会感到愧疚的对象,那就是我爸妈。没让他们骄傲的儿子,反而又让他们为我担心了。

到了公司,开始交接工作,快速地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新人。第二天,我在去集团还电脑,在地铁上有人从背后拍我,陈宇拓也坐这趟车,正好我告诉了他我要走的消息,也觉得想要好好告别的人都告知到了。第三天中午请奇姐吃了烤肉,感谢这几年来的照顾和帮助,下午下班后和林景超吃了庆丰包子,其间还有几位同事打电话、发微信询问我的情况,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在上地铁前,挥手向林景超告别,说了句,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暂时先不联系了,等着我回来,然后转身离开。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找到新工作,但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让我糟心的地方,开始新生活了,还拥有了一笔启动资金,钱不到一周就到账了。

父母在这种时刻是我最强大的后盾,给了我最温暖的怀抱。尽管他们劝我不用太着急,但是我可不享受这突如其来的闲散,开始疯狂改简历、投简历、面试。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时间表,上下午固定时间投简历、锻炼,除此之外就用来充电,学习市场营销的知识,学习面试技巧。那段时间得失心很重,恨不得今天发出简历、明天面试,后天就去入职,我会希望通过尽快开始下一段工作来缓解痛苦,虽然我手拿着一笔启动资金可以挥霍一段时间。DD的运营岗、HWH的外包和YE医疗组的市场岗是我比较看重的三个,HWH因为不是正式编制,部门又着急用人,就面试了一轮,很快就给了offer;YE让我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如果说我这一辈子只有一次进顶级公司工作的机会被我自己给放弃掉,那我一定会后悔。尽管后来则绗棉这段经历也不是很愉快。

我在面试完华为的岗位后病了,就如同一根绷了太久的弦到了极限值后就断了,我也终于结束了为期两周多的赋闲日子,是的,我从YY离开到我拿到HWH的offer就隔了两周,奇姐他们都觉得好快。如今想来,当时应该放宽心态出去玩一趟的,毕竟钱也有了,时间也有了,都不是啥过不去的坎儿。

CC应该是被隔离了14天之后就放出来了,但我此刻已经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就当作是一种对她的报应吧,并且这也是刚刚开始。XFD那波也逐渐平息了,冷链食品在这一阶段又成了众矢之的,我就清楚地记得父亲大人曾经明确告诉我们,这段时间不要吃馅料的食物。如果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这些作为和言语都会可以被视为一个笑话,因为它们最后都被那些文字给摧毁了。


大厂镀金

在HWH的一年是非常卷的一年,也是见世面的一年。它让我知道了以后坚决要避免的局面,不管是身份的层面还是人的层面。简单来说就是,首先,我这个60分先生没法做到尽善尽美,我也不想;其次,我一个后妈演的儿子也没必要这么卖命,我就是冲着光环来的,这个offer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收容所,将我从失业的窘境中解脱中,我没有想要为之鞠躬尽瘁。

我因为这份工作第一次也享受了一把走路上班的快乐,在公司附近租房,让我可以在长达1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里走路回家睡觉。有个题外话,我租住的小区,在XFD那波里,曾经是中风险区,也就是只进不出的管理。

除了快乐,我也忍受了这个公司的种种条条框框和不人性的规定。我第一天去报道,刚到大厦楼底下,就又被领导通知,去望京的某个酒店参加峰会观摩学习。这也导致了,我没有及时处理如何这个进入办公区这个问题,等到第二天再去公司的时候,就因为负责接收外包员工的人没有把我的信息及时同步给保安,我又没有内部通讯软件的账号和密码,也没有工牌,无法提供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而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才进去。因为人家把账号和密码发到了一个我在没有合法身份前,根本登不上去的邮箱里面。这糟糕的开端似乎是一种暗示,告诉我,在这个公司里面,外包员工就是爹不疼妈不爱,还得出同样的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躲过了YQ汹涌的时候,入职前不用做HS。

因为工位紧张,我在入职的第一周里,压根都没看到领导,完全是线上交流。直到我们组的另外一名伙伴陈志勇到来,我才算有了个伴。后来又因为交流更加方便,从东塔搬到了西塔。那不大的屋子里面坐满了人,非常吵。而且一旦你的桌子上没东西后,第二天再来得晚一点,就有可能被别人给占领了。我就记得坐我后面的技术大哥们,开线上会的时候满口英文,吵得我根本没法静心写东西。他们不来忽或者做为被占领的时候心里我会暗自开心。

当时的工作氛围是加班很正常,志勇哥每天和我的固定对话之一就是,你今天加班吗?在原生员工看来,这是应该的,他就是有很多活儿干不完。我就特别心安理得地到点下班,很少拿电脑回家。只有一种情况下除外,那就是我要发内部宣传邮件的时候。各个产品线去抢排期,然后在每周固定的时候发一张长图给政企全员,宣传产品或者奖项等内容。不管我提前一周还是三天开始准备,我总要改到前一天的晚上10点、11点才能最终定稿,保证第二天上午准时发出来。首先文案就得被打回来修改个3-4次,然后长图的修改就更是不计其数了。以至于到后来,我都开始盼望两个事情,一个是,我们少抢到一些档期,第二就是我领导不要出差,没法当面沟通的成本更高、过程更漫长。

我和志勇哥差了8岁,但一点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在经过磨合后越来越好。他很真实,很直接,也很敢说。我佩服他在华为坚守了十几年,技术、项目经理、销管、市场,各种岗位都做过了,更佩服他在已婚后还得往返于BJ南京两地的辛苦。他凭着自己的过硬本领即使说话冲了点也没人敢奈何他,依然稳如磐石。干一份工作十几年,这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也没有想过的。

9月份我们去了苏州进行团建,听课、完成任务然后游玩。这一次团建给我印象最深的,第一是,我在需要按时完成工作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心思听课,三心二意的结果就是无止境地修改。第二就是,苏州的私家园林的景色真美;渔洋山虽然不高,但也能俯瞰太湖。作为一个慢热且不擅长社交的人,我几乎是带着时而大时而小的尴尬度过三天的日程,但那也是我20年的唯一一次因公出差,因为我们产品线的巡展一站没让我参与,这点至今让我耿耿于怀,不过次年也都补偿回来了。

夏季算比较稳定的时期,进入秋冬就又开始闹腾了,今天这出来几个,明天那爆发一波,也导致了出京都小心翼翼,原地不动成为了常态。


2020年秋天在工作上让我觉得最开心的事情是,我写的文章上了华为的官方微信公众号,阅读量破5万。这是一篇案例文章,讲的是上汽宁德工厂的网络建设情况,文章的题目是《一分钟产一台车的智能工厂什么样?》。围绕这个案例,我们一共做了3篇文章+2个视频,算是物尽其用了。这个案例的宣传做的很成功,一直到半年后还有销售和我索要视频的源文件,想要给其他客户展示。只是这篇文章在我领导那儿得到的唯一一句评论是“1分钟可以跑步400米,是不是有点离谱?”好吧,确定有点离谱,毕竟百米纪录是由牙买加著名短跑健将博尔特于2009年8月17日在德国柏林创造的9秒58,谢谢您了。


我记得当时为了争取HWH大号的位置,天天给负责人发消息、打电话,还按照要求,把文章进行了多次删改。因为没有自己的媒体矩阵,想发内容都要去投稿,老费劲了,还得平衡政企、数据通信、企业业务等几个公众号之间发布的先后顺序、公众号内容的调性、排期等等,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但也为了完成任务,硬着头皮也都干下来了。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是每一份工作的必修课,尤其在大公司里更是如此。

这一年的冬天非常冷,体验了一把极寒天气的威力。我几乎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十五分钟的路程就是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能够行走的距离极限。


2020年的结尾想留给一部电影,《送你一朵小红花》。韩延导演“生命三部曲”的第二部。但凡涉及到男主和父母一起的段落,我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这部电影戏外还有个更悲伤的故事,就是主题曲的演唱者赵英俊在次年的3月去世了,于是这首歌也成为了他的绝唱,唱进了许多人的心里。这首歌MV的开头是四字弟弟的一段醉后对女主表明心迹的戏份,他对女主说“我怕我刚把我的真心逃出来,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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