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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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儿子不停地对着老婆发出“妈妈,妈妈……”的叫声时,老婆差点哭了出来,感叹道:“长大了长大了,还记得出生才那么点,现在都快能摸到桌子了,会叫妈妈了……”,这一年多的有关儿子的点点滴滴老婆恨不得再过一遍,感慨万分。“你确信是在叫妈妈吗?只是音相似吧了”,“滚,有本事你让儿子也发一个爸爸相似的音出来呀,你这是明显的嫉妒”,我立马把趴在地上正玩着小皮球的儿子抱了起来,“爸爸爸爸…”,一遍又一遍的对他演示着,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回头看了看他妈妈,然后哇哇大哭,挣扎着要到他妈那,老婆得意地示意我把儿子抱给他,小王八蛋一到老婆怀中眉开眼笑“妈妈……”个不停。

当我下班开门的一刹那,儿子不管在哪玩,只要听见那“咔”的一声,立刻向门口趴过来,仰着头嗷嗷叫,当我从地上抱起儿子举上头顶的那一刻,幸福感油然而生,有子足以。

对小孩而言每一个东西都可以是他的玩具,新鲜而神秘。儿子最喜欢玩的是在地上滚动的东西,球或者轮子。小手一挥,皮球就出去了,赶紧爬过去又是一挥,来来回回不知疲惫,哈喇子一地。儿子最怕的是机械或者电动的小汽车发出的声音,汽车嗖嗖起来后,儿子静静呆看几秒后哇哇大哭,也许儿子这个年龄还不能领略速度与激情的魅力。

姐姐说我们家儿子的喉咙口太深了,像无底洞,饭都是大口大口的吃,而且没有吃饱的时候,真对得起他的姓。儿子七个月的时候就断奶了,母乳更本不管饱,老婆傲人的双胸被儿子吸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光彩。

吃饭时儿子坐在宝宝椅上没有一刻是老实的,要不是有带子固定着,直接爬到饭桌上耀武扬威了。他会很开心别人给他一根骨头啃着,尽管上面没有肉,啃得很带劲,双腿耷拉着有节奏地摇晃着,时不时把手里的骨头伸给你,你想要时又缩了回去,不屑地继续啃着冲你笑。

几个月的匍匐前进后终于肯把屁股撅起来往前爬了,爬得还很利索。老婆本来以为儿子是不会撅着屁股爬的,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王八蛋是太赖了,撅着屁股爬太累,还是匍匐前进轻松加愉快。

小孩很多东西都是本能根本不需要别人去教。儿子开始扒拉着沙发慢慢的能站起来,站着东张西望,拿沙发的东西玩,接着就会扶着沙发走几步,慢慢的步数越来越多,到后来扶着东西走路变成了他的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

老婆有一次对我说,早上听见儿子叫,醒来一看已经爬到了房间门口了,由于打不开门哇哇大哭了。感觉很不可思议,他是如何打开蚊帐然后下床的呢。后来发现下床他好像已经早就轻车熟路了,趴在床上把身子慢慢往下挪,脚靠着床榜向下试探,整个动作很连贯流畅。至于蚊帐,每次都看见我们从那拉开可以进出,久而久之也就懂了。好几次和他在床上玩,发现我没有注意他,他都试着去拉开拉链,我猛的一回头看着他,他好像做贼心虚,立马躺到床上咯咯痴笑。

也许是因为还小,儿子属于慢热型的那种。看到陌生人总是那种面无表情的神情,当你一步一步逗弄他,他才开始活跃起来。抱到楼下玩,每次别人想抱他都笑着背到我肩上,等我想从别人怀中抱过来时又用同样的方式对我。去游乐场玩,都是先看着别的小朋友玩,自己表情委屈地坐着默默地看着,对任何玩的都打不起兴趣。抱着他这看看那瞅瞅,渐渐地会在你怀中挣扎着,下地后自己就玩的不亦乐乎了。

这几天吃饭的时候儿子会要我们手中的筷子,然后自己到盘中碗里东倒倒西戳戳,把筷子试着往嘴里塞,一看筷子上什么都没有,又很失望的嗷嗷叫着要我们喂。看着我米饭都喷了一地。

儿子就这样吃着睡着哭着闹着一天天慢慢长大。

我们就这样乐着痛着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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