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打开qq音乐听歌了,顺手点了“我喜欢的”随机播放着。然后,就去洗澡了,热水冲过疲惫的身体,每个细胞都舒服了。
带着一身的水汽走出浴室,突然听到一首熟悉的歌曲——《庐州月》。
好久好久了,大概三年?还是四年?或是更久,我没有主动地去听这首歌了,也记不得是否在什么时候在其他地方听过。
我觉得我是那种不会轻易把一首歌添加进自己歌单的人,我的歌单可以说从它诞生以来几乎没怎么长大过,有时候甚至还会逆生长,因为有的歌初听喜欢,久听却再也不想接受一个音符进入耳朵。而这首歌从初二那年音乐课上第一次听到起就一直在了。
那时,音乐老师要求期末考试的项目之一是每个人选一首自己擅长的歌曲(除国歌之外)来演唱。所以有好几节课我们是都在欣赏同学们的演唱中度过的。
现在还能记得某位同学唱的是什么歌,要么是这个同学和我比较熟识,要么是他唱得特别好。当时,我会注意到这首歌却主要是因为我对那个唱歌的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奇妙的感觉,现在想来大概是对他有好感吧。
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相互熟识,他的脑袋看上去比较大,特别是小时候。他两眼的间距也稍微有点宽,有点像舒淇那样的。他的嘴唇相对也比较厚。身高嘛就一般,体型算是比较匀称的,用医学术语形容就是正力型。
其实,一开始对他没有什么了解,因为小学和他不在一个学校,初中刚同班座位离得不是很近。直到一次换座位后,他成了我的斜后桌,我们的交流才渐渐的多了起来。
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总是喜欢找各种理由和他交流,他似乎对我也挺好的。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叫他“大头”,他却偏偏说我才是大头。不过,我什么数学题不会做,他会很耐心地给我讲解,还借作业本给我。一开始我猜测他应该擅长数学,所以喜欢帮人解答问题吧。可有一次,他的同桌却说“大头,你是不是喜欢'竹个个',不然为什么她借作业本你就给他,我借你却不给。”大头笑着没有说话。
我想喜欢一个人之后都会做这样的事吧,比如收集和他有关纸、笔之类的小物件。曾经在抽屉的某个小盒子里存放着几颗绿豆、红豆和大米,那是大头在一次美术课上完成贴画时的材料,我偷偷留了几颗,细心地保存着,想着有一天用红豆或是绿豆种出新苗。甚至有时写作业的时候,也会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观赏。但是,我却没有把它带在身上,或许是因为害羞,怕有人笑话。
后来初三开学的第一天,我到教室看到门上贴着班级成员,然后,我哭了,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一边哭一边走到了教学楼的顶层,走进了新分出来的班级,没有说一句话,流着泪坐在进门的角落。从此,我一个人。
没想到,初三的第一个学期中旬,我和大头都考到了”竞赛班“,我们又成了同班,他依旧是我的斜后桌,他依然经常教我数学题。
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本来被分出原来班级的人是他,他爸爸与校长有交情,于是他留在了原来的班级,却在初三开学的第一天看到泪眼婆娑的我走出教室再也没有进来。我听完感觉木木的,脑袋空空的。
初三,复习越来越紧,老师要求”竞赛班“的同学住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三点一线的初三。
再后来,我们参加了提前批,居然我们又考到了同一个高中。不过,他没有再成为我的斜后桌,因为我们没有被分到同一个班级。
高中,我参加了文学社,他有了女朋友;我读了文科,他选了理科;我的文字变成了铅字,他的爱恋变成了过去。
高中结束了,我南下,他北上。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们加了qq好友。他问我高中有喜欢的男生吗?我说没有。他说他有喜欢的女生,却没有表白。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个女生大学不谈恋爱。我说嗯。
”泸州月光,梨花雨凉,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曾经,因为一个人爱上一首歌;现在,爱这首歌不念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