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嘴下角有一颗痣,年纪还小。那颗痣站远一点可能就看不见了,因为走近看也是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个小黑点。他喜欢玩,非常调皮,不喜欢听任何人的话,好像什么事物都与他不愉快,他很小的时候就很害羞,看见一个稍微漂亮的女孩就会脸红,他不会说话,一般总是沉默,因为他从不与别人说话,像个哑巴似的。他从小就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惯,喜欢捏自己头发,所以很多人觉得他营养跟不上,所以他的头发总是有点泛黄,也有可能确实是营养方面的原因,因为他很挑食,家境非常一般,和穷都可以称兄道弟了。他唯一觉得开心就是她有一个好母亲,他母亲虽然不善言辞,而且嗓门很大,但他依旧从小依奈她,觉得她是最好的母亲,她可以饿上几餐不吃把最好的留给他,但他依旧以为好吃,依旧挑食,她没办法,也无奈,他不懂事,调皮依旧。父亲这两个字在他四岁的时候成为了一个阴影,他很傻,不会加减法,被他父亲甩了一巴掌,那一晚他的母亲哭了一晚,但他只是哭在当时,心里的阴影却只增不减。他依旧挑食,八岁的时候可能看上去比皮包骨头好看一点,但她的母亲想尽一切办法,花了不少钱,效果依旧,她母亲还是没放弃。十岁了,他成了留守儿童已经快两年了,他读了几年小学,成绩只减不增,父亲已经好像放弃了这个孩子,但母亲依旧。他还有一个姐,可能他姐成了他发泄的工具,他很自私,欺负亲姐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自此,他的傲气终于表露在他亲姐一个人身上,上学背回去,走了五六里,作业亲姐做,从来不自己做,这个时候的他很“快乐”,觉得自己就是电视剧里面的皇帝。有一天,他姐“罢工”了,他一气之下,把她的书本作业全丢水里面了,亲姐终于哭了,哭了好像有两天,那两天,他也好像自觉了一点,不过本性难移,亲姐依旧成了发泄工具,他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有个这么“听话”的亲姐,但这个念头只是一下。他十五岁了,他亲姐终于摆脱了他的噩梦,他依旧害羞,依旧不善言辞,甚至开始讨厌交流,所有的话他都自己吃了下去,他唯一期盼的就是一年中看见他母亲从远方回来,但每一次回来,他母亲都老了许多,白发已然明目,但他还是把话吃下肚子里面去了。他如今也在远方,她的亲姐也快结婚了,但他不知道与他亲姐说什么,愧疚?伤感?无奈?依旧?还是祝福!可能他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能他亏欠的无地自容,可能他年少不知亲情何物,可能他真的不懂事罢了。
如今,他也有一个“欺负”的对象了,但他却再也欺负不了了。如今,他还是觉得加减法太难,觉得父亲扇的一巴掌太轻。如今,他除了文字,其余一无是处。如今,他觉得生活太简单,简单的让他累,让他迷茫。如今,他该道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