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所有夜晚的混沌在这个时候变得清晰。 人是试图渴望夜晚拯救,在浮沉外发出恰逢其时的内心叩问。 尽管最后,答案都会趋向似是而非。 几场春雨过后,徒留一地残花,热闹得太匆匆。 答案并不在风中。 在初春,夜空低垂的街头, 我问Z,"我有没有瘦?" 其实是想知道工作有没有让我憔悴。 “没有变化,眼里还是有光的。”Z说。
我并不全当是一种安慰,那也是我当时真切的感受。 吃完饭送我回家,我抱着衣服,Z提着打包盒。 俩个人晃晃荡荡走在梧桐叶飘满的大街上,吹着春天第一场和煦的风,聊着聊着就走了好远。
那时的我并未意识到,自己也轻易地掉入“非我”的维谷中。 或许,其实我也空无一物。 虚无让我的疑问泛滥,但我还是最想知道,什么是自己,何时做回自己,人怎么保持自己的主体性? 我忽然想念那个夜晚的风。
而后我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困惑而非疑问,困惑是难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