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门主大人!参见长老。”墨政堂内,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右手轻扶左肩,恭敬道:“墨灵总馆本届毕业生十人已在殿外等候,请门主吩咐。”
“好!”墨门初代门主墨痕摆了摆手,道:“带进来。”
“是!”黑衣男子一挥手,十名身着黑袍的少年齐齐出现在墨痕面前,同样单膝跪地,恭敬道:“参见门主大人,参见长老,参见总教大人。”
“起来吧!”墨痕站起身,看着十名少年,朗声道:“你们通过了三期墨灵学馆和总馆的修行,必非等闲之辈,我墨门正值用人之际,尔等可愿为墨门荣誉而战?”
“吾等谨遵门主之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十名少年神色肃穆,齐齐应道。
“好!”墨痕伸出右手,倏地张开,一团黑雾凝结在手掌之上,黑雾逐渐扩大,眨眼间便将十名少年笼罩在内。约摸盏茶功夫,黑雾散尽,墨痕指着其中两名少年道:“墨吾,他二人留下,将其余人带至墨功堂,由副堂主墨陵路传功。”
“是!”墨灵总管总教墨吾应了一声,眨眼间便带着其余八名少年离开了墨政堂,临走时,满眼的不甘与失望。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墨痕看着两名少年,问道。
“我嘛!我叫苟戈,他们都叫我神棍!”名叫苟戈的十一岁少年摸着披散的卷发,说道。
“凌一。”名叫凌一的十二岁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凌一,嗯。”墨痕笑了笑,弯下腰摸着凌一的头,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墨门二代弟子之首,赐墨名为魂,以后,你就是大师兄了。你可愿拜我为师?”
“门主不可!”大长老墨朝阳起忙站起身,道:“据我所知,次子乃是本届毕业生中成绩最差的一个,且其资质欠佳,至今尚未突破墨门首徒,责任重大,恐其难堪重任,请门主三思。”
“我意已决。”墨痕不容劝说,墨朝阳只得摇头坐回原位。
“六长老!”墨痕转身看着六长老墨惊雷,道:“你可愿收苟戈为徒?”
“这!”墨惊雷看了一眼不修边幅的苟戈,再看墨痕不容拒绝的神色,只好点头答应。
“苟戈。”墨痕转过头看着苟戈,道:“赐尔墨名为林,排行为二,拜入六长老门下。”
“是!”
墨痕满意的点点头,再次看着凌一,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参见师父。”凌一单膝跪地,斜眼冷漠的看了一眼墨朝阳,握紧双拳,对墨痕道:“我愿拜门主为师。”
“嗯。”墨痕点点头,说道:“你跟我来。”说罢便带着凌一离开了墨政堂。
二人来到后山一竹林,墨痕对凌一说道:“运功给我看看。”
“是!”凌一气聚丹田,运起内功。
“果然是墨经!只是!”墨痕双眉微皱,仔细看着凌一身体周围凝结了一圈白雾,点头暗道:“怪不得,此子所学乃墨门至高心法,却还在小星位与中星位间徘徊,原来是被封印了经脉。可是,被封印的经脉,居然修炼到了与中星位一步之差的地步,老三啊老三,这可真是你的好儿子啊!”
“墨魂!”墨痕收起了思绪,对凌一说道:“从今天算起,我给你三天时间,命你不得使用任何工具,砍掉一百根墨竹。”
“这有何难?”
“你可别小瞧了这些竹子。”墨痕看着凌一,道:“这可是堪比铜铁的墨竹!好了,三天后我来验收。”
墨痕话音未落,便消失不见。凌一讲真气凝聚在右手上,瞄准一颗墨竹,一记手刀砍了上去。
“嘶!”手掌传来的剧痛令凌一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咬牙道:“为什么?明明体内聚集了大量的真气,就是使不出来!不!我不会服输的。”
说罢凌一继续不断的砍着竹子。
傍晚,墨痕拎着食盒走进竹林,看着倒在地上的凌一,嘴边挂着微笑,将食盒放在凌一旁边,看了一眼唯一一棵快被砍断的竹子,弯腰伸出二指抚着凌一伤痕累累的右手,凝结出一团白气,待散去之时,凌一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六成。
三日后,墨痕走进竹林,看着地上砍断的三根墨竹和趴在地上的凌一,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凌一的脑袋,道:“墨魂,起来,去吃午饭。”
“啊?”凌一睁开疲惫的双眼,手上的疼痛仍未消散,挠了挠头,挣扎着站起身,低着头惭愧的说道:“师父,我,我只砍断了三根。”
“无妨!”墨痕慈爱的笑了笑,道:“抓紧时间吃午饭,下午给你安排新的任务。”
“是!”凌一辞别墨痕,走出竹林,刚刚到饭堂门口,迎面撞上了几个人。
“哟!这不是首席大弟子墨魂嘛!”为首的名叫卢玉裘,跟凌一是同一批学员。卢玉裘嗤之以鼻的说道:“三天砍了三根墨竹,就累成这样,真是废物!”
“你!”凌一气极,刚要发座,只见苟戈一步横在凌一身前,斜眼鄙夷的看着卢玉裘等人,道:“怎么着啊?老子在西北分馆怎么教育你的?忘啦!”
“二、二师兄好!”卢玉裘一缩脖子,急忙带着几人作鸟兽散。
苟戈拍着凌一的肩膀,笑道:“别在意,他们这是嫉妒你。”
“疯狗乱吠,我自然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