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到冬天,我的耳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首老歌——2002年的雪。“2002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要晚些,,,”可是,江南冬天的初雪下得越来越晚,越来越小。有时就飘一点点小碎雪就草草了事,冬天就这么过去了。而心里对雪的念想是越来越浓厚了。
小时候的雪,从寒假放假前就开始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干净的原野一两个小时就被盖满了白雪。
犹记得那年幼儿园放寒假,手里拿着已经折了腿的小板凳———自带小板凳,兜里揣着挂着红灯笼的报告,一路哭丧着脸回家去。虽然觉得母亲一向宽宏大量,可我还是很担心母亲的责怪的。心想,要是没有这张报告单孩多好呢!天空也跟我同仇敌忾,阴着脸,北风一阵紧似一阵。走到半路,雪珠开始噼里啪啦地下起来了。估计是那张报告单威力巨大,竟然没觉得怎么疼,小小的身子在北风里不住的打颤。不一会儿,剪纸一样的雪花就从天而降,走到家时,已分不出路和田地了。此时一摸口袋,那张报告单竟然不见踪影了,我的心一下欢呼起来,这漫天的雪花仿佛是精灵,把我的悲伤带走了些许!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凛冽的空气仿佛也不再冻人了!果然,母亲很大度的说:相信我家的孩子不会差的!那天的雪花就像浓稠的蜂蜜下了一天一夜。
后来读到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诗中北方辽阔的雪景一下震撼到了我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看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这样的气魄,这样的壮丽山河,让我对雪有了另一种想象。
而到了老舍的《济南的冬天》里,雪就下得妙趣横生了:
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了一道白边,,,
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了一件带水纹的花衣,,,
在老舍充满温情的散文里,雪下得如此轻盈,如此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让我们在“雪绒花”里可以做个梦,可以伸个懒腰。
而今,常州冬天的雪仿佛是个奢侈的梦,它要么疏忽不见,要么下来就化,黑黢黢的马路再也容不下洁白的雪花。没有了雪的冬天那还是冬天吗?
今天,电台小姐姐一直在说“明天会下大雪”,她甜甜的语气中也带了一份莫名的希冀,原来江南的雪是很多人的梦啊!
明天推窗时,会有雪花来跟我问候吗?
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