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枝莲

图片发自简书App


       重阳节是中国的传统祭祖节,对它的印象最初来自一首诗,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从那时起才知道重阳节的存在。

       一直未在这一天去祭祖,而今想起来,写下这篇文章主要是因为想起了爷爷,他去世也将近一年了,每每想起来他,眼角总会有些湿润。

       记忆中,他是那样高大。

       对他最初的记忆是那扇转枝莲大门,大门前是杨树林,现在想来都称不上树林,但对于当时小小的我来说,那就是一片林子,一片需要穿越一条林荫小路才能到达那扇转枝莲大门的杨树林。

       在很小的时候夜里突然醒来,发现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屋里的灯又开着,叫了几声爸爸妈妈,发现没有应声,就自己穿好衣服和鞋子,从后门出去并扣好门,去了在村子西头的爷爷家。我家在村子东头,小时候觉得那条路好远,夜里的路很快走完。自己站在转枝莲大门前,敲打着门叫爷爷奶奶,老叔出来开门把我接了进去。当妈妈找到我时,她紧紧的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那是记忆力最紧,最温暖的拥抱。回忆起那一幕,能够感觉到她怕失去我。其实他们是夜里去浇地去了。

       小时候每次家里来人,爸爸都让我去叫爷爷来家里吃饭,原来不懂为什么,可能是爸爸的习惯,其实确切的解释为爷爷是爸爸的依靠。

       当爸爸告诉妹妹爷爷得了癌症时,他哭了。这个画面我能清晰的想象出来,以至于现在想起来总有些大脑错乱,以为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我渐渐的理解了他们的感情,不说话就是感情深,下意识的远离就是感情深。不敢直接面对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感情。就如同暗恋一样,任自己的内心万马奔腾,别人却无法感知。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每天都去放羊,我们有时候放暑假便和他一起去河边放羊,那时村北边的河还是干净的水,但已经是涓涓细流,我可以从水的这边蹦到水的那边,一不小心,我的腿上被八戒(蚂蟥)叮咬了,爷爷赶紧跑过来帮我拍打,帮我把它拔出来扔掉了。

       每每想起和爷爷的点点滴滴,画面清晰,好像爷爷未曾离去,他一直在我的心里。爸爸妈妈是我的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是擎天柱,随着爷爷的离去我最小的世界瓦解了,我的天要靠我自己托起来了。就如同今天看到的一句话,没有失去至亲的人没有真正成熟。确实是这样,从小活得没心没肺,活得肆意,因为不曾觉得世界会坍塌。当失去了,才知道生命的终结离自己很近很近,能听到它的脚步声了。我应当珍惜生命,珍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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