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还会这一手,虽然没有专业的技术,没有漂亮的外观,估计吃起来应该还是可以的。
买了这么多的食材,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哆哆嗦嗦的包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成果,倒是带给我一些回忆......
小时候挺羡慕别人家吃饺子,雪白的面皮,猪肉馅的,记得父亲卖茶叶带我吃过一回。那可是生平第一次下馆子,连汤带水,风卷残云,连辣椒酱都觉得比家里的好吃。越想的东西,越是垂涎三尺,回家一直跟妈妈哼唧,终于呦不过我,母亲拿麦子磨了面粉,和着冷水搅拌均匀,在桌面上撒上生粉,把面揉成面团。母亲的手,从小就是灵巧能干的手,只是粗活干得太多,没有城里人那样柔美光滑。母亲的手,从小就是煮饭生火,织布打柴,挑粪插秧的手。小小的我,看着母亲的手灵活的柔着面团,从左往右,从上至下,从里到外,从四面八方柔软而游刃有余的使着劲,便觉得,她那双粘满面粉的手是那样灵巧而美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圣。
和好了面团,母亲将面团扯出好几大块面团,用擀面杖来回的压平压宽压薄,然后用茶叶桶的盖在压好的面皮上按下一个个圆圆的小薄片,这样,一个个像白色湖面泛起的“涟漪”,出落成略施粉黛的饺子皮,好似母亲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苍白的脸。
一张面皮就像九宫格一样,再把它揉一起在重复,母亲包的饺子很大,很实在,里面的馅装的鼓鼓的,都快要张开来了,每次吃完感觉肚子也快要涨开了。那时候味道怎么也抹不去,可是再也没有吃的都涨的走不动的感觉了......
多年后,记得老街有位常奶奶,挺温和的,她包的水饺特别好吃,门口有一盏昏黄的灯,总是很早就亮的,每次送孩子上学都绕着去吃上一碗,她每次都是骨头汤,不放葱。时光匆匆过,那盏昏黄的灯早已不见了......
桌面放着一本书,《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里面有段话:曾经我想过一个问题,这凡尘到底有什么可留念的?原来,都是这些小喜欢啊。他们在我的生命里,唱着歌,跳着舞。活着,也就成了一件特别让人不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