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黎明前夕,还不到五点钟的这个时间点,小宝又在哼唧哼唧的翻滚了,闹得我也无法入睡。实在是哄睡不了,就这样吧,只是大宝恐怕也会睡不着了。果然,还没有五分钟的时间,大宝也爬起来了。此时,天色尚早,才刚刚蒙蒙亮,房间的光线还很暗。
但今日清晨,这个村庄很安静,在房间里可以非常清晰的听见窗外的鸟鸣声。听见这鸟儿的鸣叫声,又让我想起了,那一只小小的、才刚刚飞出鸟妈妈的怀抱的幼鸟。
那是五一过后不久的某一个清晨,对面邻居家的小女儿芳,带着她儿子在门前的空地上玩。芳看见了一只小鸟,正停留在刚刚围好的不绣钢围栏上,她的手一伸,没有抓住那小鸟。小鸟飞到了她娘家的花坛边上,她又快速的追了过去,小鸟的警惕性也很高,它又一次的飞走了。
我真的希望,小鸟快点飞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也认为芳会就此放弃追捕了。可最后呢?小鸟和芳的行为,跟我想像的都不一样。
小鸟,最终只是飞开了一小段距离,飞到了旁边邻居门前的斜坡上。这一次,芳快速的飞奔过去,一下就把那只小鸟抓在了手里。
然后,婆婆拿着一根缠着一层层厚厚的线圈的棍子,把小鸟的一只腿用线绑起来了。就这样,这一只小鸟最终成了两个男孩子的玩具。而且为了争抢这只小鸟,一个三岁男孩和另一个两岁男孩差点打起来,两个人争抢着绳子和棍子,小鸟就这样被拖着在地上捕腾着,想飞也飞不了。
一个说是:“妈妈抓住的小鸟”。一个说是:“奶奶的线和棍子绑着的小鸟”。双方都争执不休,不肯退让,争吵的声音在这个乡村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刺耳。这场拉据战持续了20分钟才结束,最后的胜利者是那个未满两岁的男孩。看来,会哭的孩子,从来也不会输。
大男孩生着闷气走了,小男孩拖着小鸟顿时大笑了起来,拽着小鸟跑来跑去,咯咯咯的笑着,兴奋的表情绽放在他的小脸上,他的妈妈和奶奶就让他这样的玩耍着。小鸟一直在争扎着向天空飞去,可腿被细线绑住了,怎么飞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只能是越争扎越受伤。
很快小鸟的腿就出血了,可是没有人阻止,也许对他们来谈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那天上午九点一刻,我外出办事去了。后面的细节和过程,我就不清楚了。等我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这时,小鸟还活着,但也只是奄奄一息了,整个腿部已经完全的掉下来了。小鸟已经不想动了,但他们时不时的还要去拉扯一下细浅,然后小鸟还是会捕腾一下翅膀。
午后三点钟的室外,正是最炎热的时候,气温直达36度。这个时候,男孩的奶奶,却把绑在小鸟腿上的细线解下来,说要把小鸟放了。
这时,我上楼了,我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等我下楼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客厅空无一人。我突然想到了那只小鸟,我想看一看,它怎么样了。
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那只趴在地上的小鸟。她竟然没有做任何处理,也没有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就那样随便的把那一只小鸟,放在了不绣钢围栏下,任它暴晒在太阳底下。
我抬步走过去,看见小鸟耷拉着脑袋,翅膀紧紧的收拢着,就那样安静的趴在那里。我走近了,才发现小鸟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早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或许就在太阳底下不久之后吧。我在想,它是因受伤而死呢?还是被渴死饿死或者热死的呢?或许都有吧。此时,阳光洒满了它的会身,它也许不会冷吧。
因为近视,这时,我才第一次看清楚小鸟的样子,它背上和翅膀上羽毛的颜色是嫩黄色的,这还是一只很稚嫩的小鸟,小鸟的腿还是嫩白嫩白的。也许才刚刚被鸟妈妈哺育完,才刚刚学会自己吃食物吧。也许这是它,第一次飞离鸟妈妈的怀抱。
我下午回来时,听说上午小鸟刚刚被抓住的那两三个小时,有一只鸟一直停在门前的树上鸣叫,时不时的在天空中盘悬着飞翔。那是鸟妈妈在呼唤它的孩子吧。它惊慌着、心疼着、着急着,却救不回它的孩子,最后就那样不甘的飞走了吗?
它为什么不再停留一下呢?也许是太伤口了吧。也许它已知道,小鸟已活不下去了吧。那小鸟呢?它也许异常的后悔来到了这里,它也许在想,刚开始飞翔时,还是远离人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