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清明节
我有些自惭形秽,之所以在开篇写下这样的反省,是因为我确实对于清明节这一传统文化节日所知甚少。清明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清明节会举行祭祀祖先的活动,这大概就是我对清明的所有认知了。如果将认知仅仅停留在这种层面,清明节显然是没有什么好聊的。
清明节最大的项目就是祭祖了,之所以会选择在清明节这一天祭祖,则是因为它的节气属性。中国是一个农耕社会为基础的国家,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而农耕的运作非常依赖于季节的变化和节气的转换。在农耕社会里,清明节是一道分水岭,在此之前,人们还沉浸在春节欢乐的余温之中,虽然偶尔也会进行些许劳作,但农耕活动大多还处于悠闲阶段;而在此之后,土地开始迅速进入繁忙的阶段,播种、灌溉、除草等劳作接踵而至。繁忙的农耕劳作会让人们根本无暇顾及那逝去的祖宗先烈,所以会在清明这一天进行一场规格较大的祭拜仪式,以此来慰藉自己的先人们。
是祭祀也是求雨,清明节是一个需要雨的时间点,农耕劳作的开始,总是需要一场灌溉来起笔,清明节是对祖宗的祭拜也透露着对未来的希望。清明的雨是润物细无声的好雨,它能让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也能让悠闲了好几个月的人们洗去身上埃尘。而在我的传说里,这雨是祖宗对后人的感动之泪,隆重的祭祀活动在先人的世界里也算得上规格豪华了。他们感动于子孙的孝道仁慈,受恩于后辈的铭记尊重,而后流下了珍贵的泪水,故事发展到这里,祖宗和后人之间达成了一种正向的循环。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传说,我喜欢用一种现实的角度去解读这样的故事。
人们贪图享受了一个冬天,家中食物所耗殆尽,但这样的懒惰早已惹怒了主管风调雨顺的神灵。但狡诈的人们却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他们举办浮夸的活动来引起祖宗的注意,试图把自己抬到道德的制高点上,然后以此来要挟神灵,祖宗的眼泪是他们这场阴谋的最后一块版图。他们成功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屡试不爽,然后他们杜撰,传说,以胜利者的姿态重新谱写记忆。
这样的解读是对传统的不尊重,但却让我们看到了文化的另一面,可是当你一味地固守传统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开始的问题,就能把你打回到文化的荒漠。文化从来都不是继承和学习,而是思考和创新。我不认为五千年的文化积淀胜得过五秒钟的想象,这是两个维度层面的较量,我当然尊重金银宝库,但我同样喜欢硬币钞票。
清明节肯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文化杜撰和传说,但我所叙述的杜撰和传说也是文化所不知道的。在这样的较量中,我们应该算是打了个平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