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1:50,窗外的灯红酒绿和热闹非凡早已被那无边的黑暗淹没,四下里安静得似乎只有梦中人的鼾声和偶尔飞驰而过的游侠。
昏暗的灯下,是妻喂女的身影。
这夜,仿佛理解我的忧郁。
屁,这无边的黑夜哪来的如此通情达理?不过是自我强加给夜的一种情感,抑或是这无尽的漆黑正如心头的那片迷茫,故而其仿佛成了自己的知己,同是天涯沦落般的孤寂,但其实,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种心里安慰而已。
这种本能的反应自古大概就有,只是文人更盛,由本能成了一种技能,不免文人屁事!
以景喻情,托物言志,处处可见。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何尝不是寄予了高适送别友人的愁丝,恰巧被这风中舒卷的黄云撞见,且用来撩拨下不舍的心弦,不舍,也只是不舍,纯粹的不舍。而李白则似乎不太一样,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这繁华的春景如此诱人,却要在此目送友人去扬州旅游,不知是否有“羡煞我也”之意,但终究在水天相接之处留下了“唯见长江天际流”的独影孤寂,言外可有埋怨委屈不能同游之意?不可知,但终归要用生机勃勃的春景表达这一脸的落寞,何也?关春何事?岂不文人屁事?
同是垂钓,柳宗元用千山鸟飞绝和万径人踪灭来书写自己的窘迫处境,却用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来向全世界宣布:宝宝心里苦,宝宝扛得住!
但张志和就不一样了,钓鱼就是钓鱼,图的是高兴,是日也,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好一个无双的好日子,高兴,着装,出行,钓鱼,于是青箬笠,绿蓑衣就被穿出了新郎西服的感觉,虽然下了点小雨,在诗人眼中却处处是浪漫,故而斜风细雨不须归。全诗皆景,无言自喜,却处处得喜,青山绿水表示:我们不是托儿!
总之,在文人眼里,形形色色的景和物不过是自己抒发情感的一种手段,久而久之,信手拈来,随时随地即可吟诗作赋,岂不文人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