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劫后
#此沙 #李东方 #山河之影 #同人文
等你醒来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你感觉全身上下都像分裂的一样，都不是自己的，特别是后背，真是呼吸都伴着痛。你望了望周围，像是平常农户的家，倒让你生出几分熟悉感，最后你的目光锁定在床边凳子上的水杯，你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想要拿杯水湿一下嘴巴，却因为动作过大，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把水杯打翻在地上，动静太大，屋外的老妈子赶紧进来说：“哎哟姑娘，你才刚醒，伤还没好，有什么事叫我老妈子做就行，李千总都已经吩咐过了。”边说边重新给你到了一杯水递了过来，说：“姑娘的伤有点重，大夫吩咐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放轻放缓，连喝水吃东西都要小口慢咽。”你谢过老妈子，慢慢地咽下水，等到你感觉缓过气来，便问到：“这位妈妈怎么称呼？”“姑娘叫我吴妈就好。”你停了一下，问：“吴妈，李大哥呢？”吴妈回答：“姑娘不用担心，千总大人吩咐过，待他办完事，便会回来。”大人？千总？你越来越感觉这位李大哥身份的是有多神秘。
晚上，吴妈把饭菜端进了房间，把你扶到桌子上，你笑着说道：“吴妈，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吴妈却说：“姑娘别不好意思，都是按照李千总吩咐的，我们一家都承了千总大人的恩惠，要是哪里疏忽了，就算千总大人不怪罪，我们也会过意不去的。”话已至此，你也知道再推托就是矫情了，便乖乖地做到桌前，桌子上有豆腐，鸡蛋，豆芽，还有一锅鱼汤，你转过头说：“吴妈，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吴妈说道：“姑娘别客气，我已经吃饱了，只不过刚刚姑娘还在休息，所以才没叫姑娘。”话音刚落，只见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换了身衣服的李东方：哪怕是一套寻常的布衣，也掩盖不住他散发出来傲视一切的气质，你看得有点出神。却见李东方朝着吴妈摆了摆手，吴妈告辞一声，就关房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你和李东方两人，只见李东方自然的做了下来，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了句：坐，你便乖乖地坐到他身旁。这是你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算很大，但异常明亮，现在对着你，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要不是船上的那一幕，你差点都以为他是哪家风流不羁的富家少爷。你正想着，听到他在你旁边说了句：“你不饿还是这些菜不合你口味？”你赶紧地说：“不不不，”便连忙夹起离你最近的那碟豆芽，放进了碗里。你低着头，一条一条地夹起碗里的豆芽，一边偷瞄着身旁的李东方，却被他一眼识破地说：“不用看，我没瞎。”你尴尬地笑着说：“哈哈，这当初我误会的时候你也没解释啊，怪不得我，我还照顾了你好几天呢。”李东方轻声笑道：“是啊，要是我解释清楚了，你又怎么会收留我，还怎么照顾我呢？”你听到这话，心里好气又好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得站了起来，但是一下没注意又扯到了伤口，痛得你叫了出来。李东方就这样看着你，丝毫没有想扶一下你的意思，你慢慢坐下来，对着他问道：“我问你，那几晚在船上，我，我……”你说不下去，却听见李东方慢悠悠地说道：“你说你擦身子的事？”你脸好像被火烧了一样，脑子里像是被拍了一板砖，只听见他接着说：“都看见了，只不过当时我蒙着眼睛，光线也不好，所以没怎么看得清。”你拍了拍胸口，长吁出一口气，说了句，还好。没想到李东方接着说：“但是我帮你把刀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拔刀？这不是有大夫吗？为什么是你帮忙拔的刀？”“陈大夫年纪大了，手脚有点抖，是他在旁边指导我帮你拔的，这刀的位置差点就刺进你的骨头，陈大夫怕他要是手抖了那么一下，刀刃就会碰到你的骨头，到时候岂不更遭罪？”你一时竟无言以对，又低着头，继续吃碗中的豆芽，待你吃完碗里的最后一条豆芽后，李东方从你手中拿走了碗，一边舀汤一边说：“这汤是我让吴妈给你做的，这鱼是我今天一早上吊上来，都说有伤口，喝多点鱼汤有助于伤口恢复，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完，侧头看着你，一手把汤放在你面前。看着他柔和的目光，你很难把那晚船上的人和眼前的他串联起来，你忍不住问道：“李大哥，他们都叫你千总大人？你是官府的人？”李东方淡淡地说：“我是北边燕王部下的夜不收千总，也是朝廷锦衣卫的百户。”说完，他夹起一口菜，似笑非笑地望着你。你一脸迷茫的样子仿佛让他心情大好，随后他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你起来问他：“你走了？”“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要离开几天，有什么需要的跟吴妈说，能办的她都会帮你办妥。”你有点心急，总感觉他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开口说：“都大晚上了，还要处理事情？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晚上才能处理的？”他淡淡地说道：“夜不收，夜不收，到了夜晚也不收队。”说完，他便拉开了门，走出房间，而你，目光跟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越远，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陈大夫的药和吴妈的汤好像在一起有神奇的功效，五天的时间就已经可以让你能正常活动，这几天你时不时变着法地问吴妈李东方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千总大人自有安排。你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一直到了晚上，你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你以为是吴妈，便穿着寝衣去开门，开门的一瞬间你呆住了，不是吴妈，而是五日未见的李东方，一时间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下子抱住了他，声音压制不住的高兴，说：“李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李东方身体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将你推开说道：“伤还没好，别这么大剌剌的，还是个姑娘家，真把自己当男的？”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你身上，发现你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领口没有绑好，肩膀位置露出一根湖水蓝的细带，眼睛不经意地往下带到，锁骨位置一片浅白，李东方突然感觉嗓子有点发干，便轻咳一声，你也仿佛感觉到什么，连忙背对着他整理好衣领，随后便牵着他的衣袖走近桌前坐下。他好像被你这连续亲密的举动弄得有点不自在，你松开他的衣袖，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给他，说：“李大哥，你怎么好像都不会累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李东方淡淡地说：“我可以不眠不休，只需要打坐便能恢复体力。”你惊讶道：“啊？你是书中说的那些，从山上下来拯救天下的隐世高人吗？”他没有答你的话，你也没再追问下去，两人就这样一直坐着，喝着水，不说话，你却奇怪并不感到尴尬。良久，他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你起来送他到门口，他又说：“明天白天，别去后山，听话留在这。”你点了点头，便看着他把你房间的门给带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