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微起床,迷糊着去卫生间上厕所。外面的灯光洒在寝室里,小薇没有开灯也能看的清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发现里面灯是亮着的,不知道是谁忘记关灯了。小薇想着就推门而入,小薇长大嘴巴发不出一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她颤抖地问道,“你……你……你是谁?”另一个和小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平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我就是你呀。”小薇连连后退,心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沉闷。小薇慌乱地捋了下头发,另一只手在身后不经意的紧紧地握起了拳头,低下头呐呐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被恐惧整个包围着,她几乎在恐惧的池水中将要溺亡。
忽然间,小薇猛地一抬头,发红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另外一个人,不停地摇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想要干什么?”边问边逼近那个人,一直把那个人逼到墙壁上,无路可退,一只手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边掐着脖子把她按在墙上,一边红着眼睛惊恐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那个她渐渐地变小了点,她被掐得发不出一点声音,脚渐渐地悬空了。小薇不住地问,掐着脖子的手似乎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她渐渐地渐渐地缩小,直到变成小玩偶大小,小薇手一松,那个她就小玩偶般的没了生气掉落在了地上。
夜的空气中只剩下了小薇略喘的呼吸声,小薇觉得自己也快要窒息了,艰难地呼吸,心跳也漏掉了半拍,小薇能听见自己咚咚地心跳声音。惊恐逐渐被害怕所替代,小薇慌乱地转身逃出了卫生间, 夜依旧在,只是室友们都醒着,小薇疑惑地看了看她们,她们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各自在自己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小薇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阳台,她需要大口大口地喘气,以此来恢复她的心跳。
走着走着阳台似乎自动延伸了好长好长,室友们似乎被小薇甩在了远远的身后,渐渐听不见声音了。小薇听见了轻轻地啜泣声,环顾四周,竟无他人,啜泣声似乎来自远古,轻微而空灵。一阵微风吹过,一滴泪珠滑落在地,溅起了一个小小的美丽水花,剔透地闪光,轻微地不足以被发觉。小薇伸手一摸脸庞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小薇麻木的走着走着,似乎走能安抚她的慌乱。突然小薇一只脚差点踩空,小薇连忙后退,跌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台的栏杆没有了,小薇回头才发现阳台变得很长很长,就像伸向天国的天梯,没有栏杆的阳台,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路灯在脚下微微发光。小薇突然惊醒,似乎刚才被人下了咒,魔力要使她跌落深渊。小薇惊恐不已,赶紧爬起来往回跑,边跑边哭,嚎啕大哭,内心的恐惧几乎让人崩溃。
小薇边哭边大叫,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小薇竟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那样真切,满脸的泪水,哭泣得不能自己,哭得疲惫不堪。室友们都醒了,惊讶地问小薇,怎么了?小薇不停地摇着头,不断的哭泣。有室友爬到她的床上,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怎么了,是做梦了吗?”过了很久,小薇哽咽着不确定地回道:“刚才好像做了个梦……”室友都回答道:“没事的,没事的,做梦而已!”
小薇哭了很久很久才渐渐平息下来。那个梦的真切感让她害怕不已,对,是这个梦太真切了,真切到她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小薇从小到大做过很多很多梦,可是都没有这个梦有真实感,因为太有真实感所以这是让小薇觉得最可怕的一个梦。
刚才小薇把另外一个自己扼杀了,是自己亲手杀了的,小薇在琢磨那个梦有没有想告诉自己的东西,是自己在害怕另外一个自己,小薇怔怔地呆坐在那里。有时候人都会出现两面性,勤劳的自己和懒惰的自己,正能量的自己和负能量的自己,快乐的自己和痛苦的自己,善良的自己和邪恶的自己。每个人心里都住了两个自己,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小薇在想刚才到底是天使胜利了还是恶魔胜利了。

后记—庄周梦蝶,醒来自问:“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这一问成为千古迷惑。问题在于,你如何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你又如何知道人的一生不是漫长的梦呢?眼睛一睁一闭便是一天,眼睛一睁一闭也是一世。
有很多大哲学家都曾经困惑过:我是谁,来自哪里,要去哪里。人的存在与消亡又是如何判别,于是才有人说: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