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年冬月初十,今天,2018年年末。今年冬天,不太冷!孤身一人在嘉兴的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恋恋作家路,沉沉家国梦。寥寥旧时光,无计问归程。
1996年,北京到香港九龙的京九铁路开通,平凡的我,那年出生在皖豫交界的一个小镇上。碌碌无为,然骚年弱冠!
七岁开始上学,二十二岁大专毕业,上学的这十五年,教过我的老师,我已经到底有多少了,这没关系,人生路长,“师”自非少,以尊重知识的态度尊重他们就好了。而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时间段,一个是小学三年级,还一个是初中一年级。小学三年级我开始学习写作文,并且喜欢上写作文;初中一年级,开学伊始,第一节英语课,老师让大家分别上讲台讲诉一下自己的理想。内向腼腆的我,很骄傲的告诉大家,我的理想是当个文学家。当时想法简单,伏案写作,成“家”了可不就是文学家嘛!果然,学生就是喜欢做梦。我当时不就是做了一个现在想来惭愧不已的梦吗!梦会醒,而人生,一但出发,不死不休。当年理想为教师而今已为人母的女同学,你们的“初心”没丢,只不过,校园变社会,千万过客,拥挤人潮取代了三尺讲台下的莘莘学子,人人皆为“师”,你们更加“专业”。而我,梦醒梦醉间,不曾忘过初心,一卷书,千里路,在朝圣路上。但愿路有尽头,我们得以抵达彼岸,到达终点。
不得不承认,时代变了。物质条件好了,我们小时候满地爬,遍田跑的画面再也看不到了吧。而今的小孩,抱着手机,玩游戏,看动画,学英语,考清华。享受着我们当年享受不到的物质于关爱,背负着共同的父母的希冀,实施方法都一样,督促,督促,督促。少做无用功,多走捷径路。我没跟父母说过我的理想,对他们来说,我目前最重要的是“成家”,少买没用的东西,作不作家无所谓。生活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的,我希望自己这个家是个书香门第,门楣饱浸墨色,书画伴随柴米,家人个个温婉谦逊,实际上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从我出生起这个家庭就不是这样的,那样就太不底层了,底层阶级不是那样的。于是乎,我在这个家庭中缺乏必要的参与感与责任感,可能我对现实有些误解。
从学会写作文开始,我就开始用文字记录生活,也记录敏感的自己的所感所想,相当一部分如今成了灰烬。过往过去了,回不去了。而我所记录的,不过是父母所认为的孩子气,理解不了的东西。我做不到让他们理解,更谈不上支持,我不想自己的理想成了纸面上的笑话,一把火就什么都没了,灰烬是最洁白的,而我也还是那个乖孩子,会低着头继续走脚下的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再摊上个爱做梦眼高手低的孩子,就没得救了。很抱歉,我就是那个穷人家眼高手低爱做梦的孩子,姿态要求尽管一再降低,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再被安排,一再被嫌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流放。生活如此艰难,并非仅童年如此。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用了将近二十年才领会到,否则,在自己家你都会被忽略掉,不去抓,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五年,到广东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我为自己买了台笔记本电脑,我用它写作,阅读。存到U盘里的文件,父母不会去翻,不会成为谁的笑话,而我自己则有了一点自由空间。不用那么急功近利,做自己喜欢热爱的“无用功”。
老实讲,我羡慕那些年少成名的作家,早早的出了名,获了利,得到认可。我知道,相比起来,天赋,才华,阅读量,文笔,格调,思维深度宽度,付出,我都望尘莫及。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不用太在意世俗的眼光。起点太低,阅读量有限,想的太多,做的太少,自命不凡。当我信心满满的去投稿,接着石沉大海,丝毫涟漪不起,那种挫败,唉!我那写的是什么鬼?谁给我的勇气?过了,我自己都会怀疑,起点,就这还想要共鸣?我只记得,写的时候,享受的是写作的过程,可能会词不达意,表述不清,从那种状态中退出去了,在去看那东西,只觉得不堪入目。之所以公开发表出来,只是一厢情愿的想分享下自己的感受,觉得没个人经历未必相同,但人的情感是相通的,渴望引起共鸣。顺便,收获一些鼓励与交流。我时常感到孤独,身边没有喜欢写作和阅读的朋友,柴米油盐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能否实现自己的理想。也许某一天,我会清空自己的U盘,将那个“笑话”忘记。我想起了电影《酒徒》,前卫文学依旧前卫,嗜酒的作家依旧落魄,酒徒也还是酒徒。
在生活压力大,节奏快的今天,风气浮躁的今天,静下心来读本书真的是件挺奢侈的事。这个可能跟环境有关,当身边一群人在打王者农药,刷抖音快手的时候,你的书我不知道还拿不拿的稳,我是拿不稳,太吵。我被贴上的标签“大学生”,这这里就是个笑话,“大学生”就是个贬义词,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干活?他们高估了我的学历,我误解了生活。
杂文写了一堆,想过写小说,被小说复杂的架构吓退,时间,热情,以及主观上对世界的认知,暂时不会碰了。自己太小,总觉得驾驭不了小说。
我坚信人们经历未必相同,但情感相通,感受相同,我期待在某一天某一个时间于某一时刻的你有着片刻的共鸣。你的鼓励,我的动力。你好,陌生人!愿我们不违初心,不畏前路,不负青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