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决策,我们真得做对了吗?

福州金山中学 陈蕾

最近的生活,带着更多慌乱感。安静独处之时,只想放下一切,好好梳理自己的思考,也为了下周一能更顺利地完成这节公开课的补录。


20190328《人民代表大会:国家权力机关》

那天的课程过半,我给学生们设置了另一大块的学习任务——在何健忠代表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活动的经历中,找出人民代表大会履行了哪些职权。

在推送给学生的素材里,我故意埋入了一个易混易错的情境——“3月8日,江苏代表团全体会议审议《政府工作报告》。”

学生们果然如我所料,在此处产生了分歧。在他们飞递回传的页面上,很清晰地看到只有1个小组认为是“审议权”,其他8个小组都认为是“监督权”。

我很惊喜能够看到学生们的学习盲区,于是,我从不同观点的小组里挑选学生来说明理由。一位学生说:“材料上写的是代表团,应该是人大代表,所以应该是人大代表的审议权,而不是人大的职权。”另一位学生则说:“既然是审议《政府工作报告》,不就是监督权的体现吗?”

此时,我提示学生们再仔细地思考:这个材料在说什么?是谁在做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从主体中去判断。然后,我请他们就这个判断再做一次选择——“到底是人大监督权?还是人大代表的审议权?”

产生对错各半的数据图

瞬间,答案再次汇总到我的眼前,数据图显示全班对错各半。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当反馈后的小数据,呈现出全班的意见仍有明显分歧时,教师的教学策略应该怎么调整?

课堂当下,我的想法很简单——原来前面的提示没有起到作用,学生在这个点上依然有混淆,那就该轮到“作为教师的我”出场了。于是,我很自然地开始了讲解。可是,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我开始“主讲”时,我就把原本非常好的“以生为本”的活动氛围打破了,重新回到了“教师中心”的课堂。

在点评时,王绪溢博士与我说:“第一次讨论实则针对五个情境,现在只在这一个情境上出现了分歧。你完全可以让学生们重新对这一情境再次进行对话,从而自主习得正确的判断。”

只是此时的对话,一定还要以原本的六人小组方式展开吗?在王博士《数字时代的学与教》一书里提到“李嘉涛老师会根据学生作答分歧来决定讨论时的小组人数,投票集中度高时两人一组,反之四人一组。”可见,开展对话的教学策略具有灵活度,是根据具体学情而定制的。正如这节课里产生的全班分歧——对错比例接近50%,完全就可以采用两人一组进行讨论辨析,而不必要再进行六人大组的讨论。

每次学习数据的出现,都必然会激发新的教学决策。而要想做出“精准的”教学决策,就必须对数据“有感觉”。可这样的感觉,不可能从天而降,一定是在长期实践中、在反思中获得的。

因此,每节课结束的时候,我们都应该问问自己:“今天课堂上的教学决策,我们真得作对了吗?”你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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