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迈入了那个曾几何时梦寐以求的年纪,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从头再来。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现今却是那么的恶心。两相对比,略显讽刺,然,似乎已确切为定局,无奈且无助。呜呼,感时之污浊,叹己之悲凉。纵观近十年之现状,叹人生之多艰。心有千言而无从诉说,世有万语却不相宜。望洋兴叹兮寄情于杏叶,聊慰心之苦闷于大千世界、纸醉金迷之际。
曾记否,昔年与同桌娜兄自师院游于医专,因身无余物,故而舍公交而步行。途中银杏,粗而状,似有百年之久,又似轮回之苦。同行之人,除同寝敬帅兄、同班容毛兄外,还有娜兄之远房表兄。行至树下,也曾几人合围,然却以失败而告终。
那日,游得忘乎所以、可谓生平一大乐事,没有之一。隔日,J4201教室再次齐聚,坐听陈院长之《教学论》。没有意外的悬念,娜兄自与我同坐于前排,手中自是传书赓续。那一片杏叶也便是那一日自娜兄之手笔而入我常读之书里。后来,毕业,也即所谓之分离。
世事变迁,娜兄之叶仍存。
经年岁月,余常聆听娜一片银杏,她仿佛在天空悠然漫步、她似于脑海回荡。偶梦遇此物而惊醒于半夜,常看枕边一二人,仍熟睡。岁月的流逝,地域的隔膜,仍阻挡不了昔日的传书与笑语。夜越深,娜声音越清,清到能辨析脚步声,但,无奈。
在记忆里,似乎每到那个季节,所处环境皆有银杏,但似乎并未真正留意。
条析缕析,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因工作缘故远超预期之想。常半夜伤感而发文,且校园之银杏实不算树。小,小,除了小,似乎找不到更加适合的词语来形容。自然也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工作的第二年,那时候整天忙到凌晨尚未入睡,天尚未明了,遂又带着惺忪的睡眼忙碌。自然也就与(娜)那树叶无缘。第三年,诸多因素使然,差点把人生给交代了,自然也就在家静养半年,完美与之错过。第四年,渐渐忘却这校园还有银杏,幸得同事提醒,方能赏残叶而无言。第五年,因疫而休,故而赋闲在家以网课而为主,妻因抗疫而奋战于最前沿。无心它事,唯愿凯旋。后终如愿,遂携妻女于凤山大道拾杏叶以成花朵,虽耗时许久且成品未达预期之构想,然其中乐趣自成一体。
第六年,也即现在。世事难料,心意难平,诸多无奈也只能暂藏心间,一度无奈,一度愤世。后因冯公之哲学、千年最大之挫折者而暂缓内心之愤怒,渐息愤怒于此山,正所谓“不识炉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好大一个炉山,确实不得识其伟大之面目。
今秋,请得佳文一篇,(该文为九年级6班学生所作《我为银杏点个赞》)读之,感悟颇深。后询其意愿,终得权限以发于网络,今作此文以为序。
感时悲兮此山大,叹己凉兮炉水深。
一曲《终身误》听罢,略显十余年前之决定是多么的可笑,这讽刺,比自嘲来得还要沉重。曾几何时,满怀豪情与壮志,想要在这伟大之地见证人间奇迹。可谁曾想,见证的不是奇迹,而是天大的笑话,这笑话,可以作为千年谈资,万年笑料。你在笑别人的同时,别人也把你当作了笑料的一点佐料。
树叶虽美,赞誉虽盛,但始终抵挡不住内在腌臜之灵魂。自欺者之盛,胜过万千迷惘之灵魂与肉体。
看来世,光明坦途指日可待。如癸卯年之最大笑话莫过于人贩子竟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