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那风中摇曳的依然是那瘦骨崚峋的身影。在彷徨,在遥望,何去何从!
记忆中是那慈祥的模样,一位老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他的映象,那时只知道他一直是一个人,妻子也许早就不在了把,这位爷爷总是带着一顶蓝色的布帽子,身穿着黑灰色的大衣和裤子,还有一双黑色的布鞋,这应该就是我们这里的老人的标准着装了,因为我们生活在农村,这简朴的穿着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其实,小时候我很喜欢这位爷爷,不仅他很慈祥,当然还有他家菜园子里的一颗柿子树了,没错,当初还小,非常爱吃,所以,我就是哪里的常客了,老爷爷他就一个人,也会经常招呼我和当时村子里的小孩们。我们就可以吃到甜甜的大柿子,这个柿子树特别厉害,每次都能结许多柿子,夏天它的绿叶还能为我们遮阴,简直是我们孩子的宝地,别看这个树个头不大,但他的年龄应该不小了,我们在这个树下还会和老爷爷耍闹。记得老爷爷门口有一条小沟,是在他每次出去的必经之路,之前也有蛇皮袋装的土和木头垫过,但是他塌了,所以我和我的小伙伴就一起把这个小桥给“装修”了一下。这一切的有趣都停留在我很小的时候,故事许多都记不得了,但心里就是一种暖暖的感觉。
刚上初中那会,也不知道是那天下午,从镇上骑车回家 ,看见老爷爷家门口集聚着许多人,我的鼻尖一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啊老爷爷一身都是一个人,都是孤独的,今天是他最热闹的时候了把。但他看不见了。就在今天,爷爷下葬了,他的一个儿子今天也回来了。从前,我不懂事,经常看见老爷爷一个人坐在树下,是不是眺望远方,眼神也许是空洞的,我想这棵树是他的伴把,这棵树在爷爷的菜园子里,这里被爷爷打理的十分整齐,没有杂草,这棵树也长的十分旺盛,那时我也问过他为什么就一个人,只知道他有一个领养的儿子,不过早就在外面打工了,回家的次数也是非常的少,所以一个人爷爷可能心里早已充满渴望了吧,所以经常一个人发呆,年纪大了,许多热情早已被岁月限制了步伐。曾经想要做到就只能放在心里,在自己暮年生活的地方渴望自己向往的人生,可是却实现不了了。
早年前曾回到那村子里,人少了,没有了犬吠鸡鸣和石板上的捣衣声,但是仍有些其他的老人继续在村子里生活着,望一眼那柿子树,看不见曾经的硕果累累,零丁的挂着几个将要坠下的柿子,树旁杂草丛生,枯木不断。看不见昔日的种种痕迹。树依然屹立在这里,不知何时会倒下,他也在这里迷茫着,慢慢的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别了这个村子,继续踏上喧嚣的生活。
我们何时才能结束自己的迷惘,知道自己心中所念所想所求。而不在孤风中摇摆,失去了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