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黑漆漆的。也是,本来,她也不应该看见什么的。
“胡笳”,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药喝了吧。”
她没说话。感受到粗砺的碗沿在唇边颤颤巍巍的哆嗦着,她抿了抿唇,咽下一口苦药,抬手接了碗,碗底未磨平的陶釉磨的白嫩的手指不适的微微蜷缩。
“胡笳乖。”苍老的手抚上她的发,她情不自禁的紧绷起身体。大口喝完了药,将碗递在空中,等着这这双手把碗拿走。
她看不见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没见过光亮,也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他应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每天给她端药,端的什么药她不知道,吹胡笳,吹得什么曲子她也不知道,执着的叫她胡笳,她叫什么名字老人也不问。
反正也是一个废人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躺下,回想起了那夜的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