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绮娘1

第一章 夜深寄歌

情场中几多高手,用爱将心去偷。

就像你偷得痴情,剩我一世忧。

用欺也用骗,

用几多好计谋。

盗得芳心,然后置诸脑后。

为甚麽人心如海,用爱添我忧。

剩下我痴痴泪流,未解心里忧。

伴着种种苦共甜,

为君一生去守。

2012年4月4日 午夜

一首老歌从遥远的地方温柔地流淌入我的耳畔。

我循声眺望,却是周围漆黑莫名,毫无可见之光。宛如孩提般我以惺忪之态奋力揉搓眼皮,而那薄如蝉翼的眼皮虽脆弱却已死死粘连上了它覆盖的眼眶,血肉贯通、同气连枝,似乎我生就没长眼睛。

没办法,我只有凝神静气,继续倾听。

哀怨地歌声涓涓萦绕不去,黑暗的世界里渐渐清晰出一幅幅画面,一个女人,倚栏哭泣,远远的亭子,大红色的花轿,高大古朴的衙门庭院。这些画面支离破碎地不断交织呈现,仿佛都想借载着这首歌向我诉说一段古老的故事。

是什么呢?这些碎片拼凑完整了会呈现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太想知道了。

一种奇特的好奇油然而生,像一股巨大的可以挣脱枷锁的小宇宙突然间凝聚爆发了——我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一场梦。

我还在自己租住的屋里。

“~~~~你你你为了爱情今宵不冷静,你你你为了爱情孤单的看星,你你你~~~~”

来电话了,是同事葛玲。

“喂,到哪了?到机场了吗?”

“啊?哦!”我突然意识到一点,今天要飞上海出差啦。

“等我,我也快到了。我们在门口见哈。”从来不想跟谁说一些听着就崩溃的事。现在是出于对电话那头的保护。

简单的准备工作过后,我飞快出门,就在关门的一瞬我好像注意到我放鞋的位置有一个奇怪的黑色塑料袋,我不记得是我放那的了。

是什么呢?

我带着稍纵即逝的疑问锁上了大门。

第二章 夜海惊涛

2012年4月15日晚23:00

我下了飞机,一个人打个出租车闯进这座城市连绵暴雨的黑暗中,奔向我打拼了三年挣得的一方小天地。在沈阳,三十多平米的出租房算是铁西很便宜的房子了。我可以每个季度都游刃有余地供它,尽管它冬天时比外面更像冬天比夏天更早进伏,但这阻挡不了疲惫时我向它投怀送抱的劲头,而此时此刻,只要我闭上眼睛灵魂就好像已经穿过了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帘一头扎进那方天地里最蓬松软绵的大床,我相信所有在外奔波劳碌的人们都共同有过这样的感受,无论去过的地方是多么瑰丽光鲜、得尽外人的垂涎都依旧能怀揣澄明踏实的感觉,在他们眼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叫浮云。就如在这社会上过活,过的更多是一种现实,现实到如我此刻只剩下一张舒适的床而已。

挡风玻璃上雨刷一遍遍冲刷着面前水渍朦胧的世界,沿路转瞬不逝的各色霓虹灯彩泛着雨水光晕映射进我的瞳孔,似乎即使拿这出租车当飞碟开也断挥不去它的。

车子疾驰,略过无处炊烟的高架桥,驶入林立高耸的城市深处,在沉寂如墓的兴工街旁停靠。

“师傅,给我打张小票。”我提醒着,因为这样可以挽救我个人的钱包,尽管交上去的小票公司一个月后才能报销到账。

车费80元,我用一百元新鲜的钞票换来师傅手中的小票和30元钱。

我神奇地瞅着那30元,怔了一下:“师傅,是80块吗?”毕竟缺觉导致了反应慢,我为他、为自己不难找到愚钝的借口。

师傅微笑地连声谢谢,收回了10元钱。我还以微笑,撑开雨伞,在师傅的目光中消失于夜幕中的小区。

拿出钥匙,打开门。顿时久无人味的屋里闷燥热气扑面袭来。只有我一个人住是这个样子了。

卸下行李,打开灯。

瞅着我前一刻还魂牵梦绕的床,脑子霎时短路,我惊愕的看着,惊愕到可以掐死我的地步。因为那本应蓬松舒适的大床上此时不光湿了一片还多出几片从棚顶脱落下来的墙皮,而床上有墙皮的地方积存着大量米粒般乳白色蛀虫。

我像个被人从后背捅刀,死不瞑目的可怜鬼一样瞪大了一双空洞洞的死鱼眼睛一瞬不瞬地怵在那里。乳白色蛀虫成群结队的霸占着我的床,它们不是尸体,它们正不时地蠕动、不时地尾部翻跃扭曲。联系墙皮、联系棚顶的裂痕,我渐渐捋清了思路——是上面那家漏下来的。

额地神啊!有没有搞错啊!

我蹙眉,胃里阵阵扑腾、翻滚。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厨房冲着水池子哇哇呕吐起来,最后食得的那点飞机餐尽数一瘫瘫地倾泻出来,堵在水池子的管道口形成了一堵热乎乎新鲜地缤纷黏糊山丘,当中透着没有被消化掉的木耳、消化了一半却还成着形的黄瓜鸡蛋渣。我用手去抠它们下面的漏网,将它们送至属于它们的垃圾桶内。打开水龙头,洗手,洗脸。一遍又一遍。湿漉漉地猛然抬头,我的脸正好映衬在面前挂在墙上的菜刀上,那是平时懒散的我拿它当镜子使才挂起来用的,此时它果然料峭寒彻的映射我的一切,刀背上,我的面颊被冷水激得异常惨白,我的眼深凹暗黑的被包围一圈,水珠滑落滴溅,几缕发丝粘连额头形成妩媚弯曲的画家之笔,说不清道不尽的鬼魅神异。

我是怕,可是问题不是用来逃避的。不就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嘛,挡我者死!

我握着铮铮铁拳重新回到卧室,第一个动作把灯全关了,眼不见为净,扯着床单的四个角我吊起床单和里面的乱七八糟,打开房门,站在露天窗的走廊里一股脑地泼洒出去、抖动床单。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干干净净了,我直接把床单扔在厨房的水盆里泡上,明晚有时间洗。床,我换上了崭新的床单。枕巾,被子,我也扔去泡上,明晚有时间都洗了。再搬上高凳,我昂着头费劲巴拉地把裂缝的棚顶用塑料袋糊得严严实实。

一切搞定,我静悄悄地端坐在沙发上,眼睛瞄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床,我知道时间已经指向了第二天,可是我承认,我不敢上床睡觉了。

是啊,我阴影了。

人在受到巨大刺激、经历过重大灾难的时候身上的伤是可以凭药力治疗,心呢?它需要时间,正如地震过的人依旧会害怕黑暗害怕震动一样,我也不强迫自己,慢慢教自己一些理性的东西,我仔细检查着新床单上的边边角角,我用手抚摸拍拍新床单,恶心的东西确实再看不见了。搭个床边吧,一点点来。

于是,我在床边打瞌睡打到了第二天。

晨曦的日光和煦,照进窗里却照不透用来遮挡外面世界的窗帘。我睡眼惺忪地起来,稀里糊涂地换衣、刷牙,闻得楼上传来咚咚咚猛烈的敲门声,声音从温和的谦谦君子作风到山崩地裂的臭老爷们的形式,我听得愈加不耐烦了,特事儿的开门去看看。

是一个穿着蕾丝睡袍的年轻女孩儿。她见有人来,回头问:“你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怎么敲都不开,臭味都熏到我家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原来是楼上隔壁的邻居不愿意了,来找了。

邻里之间发个水啊什么的来找是普遍的事,可是,等等!她说的是臭味,再联想昨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床上的蛀虫,我心里赫然涌现一个恐怖的猜想。

“我们撬门吧!”我知道这种老式铁门是有铁片间缝隙的。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样门就必须撬。

女孩儿坚毅地点头。

找来拖布把,我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铁片缝隙,扒开,手伸里,从里面打开门锁。

门哗啦地不用推就自己开了,我多少想到了电影阴阳路之升官发财的场景,戏里门开的那一刻死寂地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是现实中我和女孩儿同时看到了满地的锈水、锈水流向卧室,卧室里有张大床,床上厚重的被褥里裸露着一双暗黑色纤瘦脚丫,自被褥里还会零星坠落地板的锈水上一些漂浮的乳白色点点。

啊!

女孩儿失声尖叫,手捂着脸,跌倒在地。

我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也当场被点中了死穴。

我明白了,昨晚出现在我床上的乳白色蛀虫是从这发臭的被褥里掉下来被锈水冲到我床上的。难怪我的被单是潮湿的,难怪会有墙皮,难怪会有那么多的虫子,它应该有个学名叫尸虫吧!饥肠辘辘的我胃里再次抽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什么了,一早的恐怖猜测果然应验!

身边跌在地上、面部因惧怕而扭曲的女孩儿忽然站起逃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的厨房无意中发现墙是漏电的,电力接触手指,酥酥麻麻的很奇异。于是当晚我就悻悻地抱来三岁的表妹也让她用手指碰碰墙,感受一下。

不错,是我说撬门的,是我先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却没有提醒过她,她真的完全不用经历这些的。

没多久,楼下多出了几辆鸣叫的警车,我知道是女孩儿报了警。

没多久,好多大高帽、好多花花绿绿的人群向这里聚拢过来。

这意味着世上又一件阴晦、罪恶即将大白于天下了。

当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大家瞅我虽异样但好多同事见到我难看的脸色好多都不提、不问。这让我多少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港湾。午饭是吃不下的,我守在座位上准备各种出差后需要的报表以麻醉自己。下午又随同事瞿姐出外找业务,干我们这行的一切都要以客户时间为时间。

真正能闲下来时就是伴着夕沉西落走回出租屋的路上,进了小区,街里街坊还三两成群守在早上出事地方的楼下,

有人说,早上发现的尸体是个年轻女人,在这租房的。

有人说,都一个礼拜了才发现,肯定她一个住。

有人问,是自杀还是谋杀?

有人答,肯定是谋杀,勒死的,就在床上。

我面无表情的从这些人的身旁快速掠过——他们不过是在谈论某个晚间刑侦类电视剧的情节,与我何干!我不八卦,我很忙,我有好多事要做呢,比如说昨晚拿去厨房泡着的枕巾、被套、床单。今晚就把它们洗了。

可是,这把我又错了。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场景再次点中了死穴。谁能一天之内精神上被狠拍两次?那这人绝对衰到家了。这人是我,因为这人看到了原本泡在水盆里的枕巾、被套、床单已经整洁地排列在晾衣架上,滴答滴答地正往地砖上砸着晶莹的水珠。

我一个人住的!

是谁?

看向我的钱、看向我的电脑和比早上我离开时更加干净的屋子,我搜肠刮肚的想着一切科学常识还可以解释的理由,我爸我妈来过?有小偷入室,他们什么都不偷就为了给我洗东西、收拾屋子?更或者我有梦游症,昨晚我睡着后我自己洗了这些、收拾了这些。可是怎么可能?我给远方的爸爸妈妈打过电话,他们仍然在远方的家里啊,剩下的与其叫我相信这世上真天下无贼我情愿去接受我有梦游症是个事实,只不过我清晰地记得今早上班前它们还在盆里的。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这间屋子有我看不见的东西存在着。不敢说是人,因为实在不确定他能是人。

我的心跳在加速、我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手心、额头、后背冷汗直冒。我就一搞销售的小老百姓,来一遭人世没害过谁、没得罪过谁,罪恶的话平时开玩笑说说而已真没做过啊,想都没想过。干吗要这么吓我?有意思吗?

我缓缓后退。

这间不大不小我在沈阳最熟悉的房子里除了我我真看不见任何人,可是我现在却觉得这房子里现在挤满了人,他们跟我争抢空间和空气,却集体欺负我看不见他们。

这房子是不能待了,我逃也似的跑掉了。

我一个人,霓虹灯渐渐闪亮的街道上飘荡着。各种或飘逸或高贵或冷酷的品牌车辆从我身旁的大道上前后穿梭叫嚣。我默然无视。街上回家赶车的人们有、饭后挽手散步的人们也有,人头攒动却没有一丝人气。

鬼使神差,我淹没于夜市的入口。

看似要办一件事,因为道路走的很直,但实则完全不晓得自己要要什么,可能我不该来,因为这里的人只分为两类,卖家人声鼎沸的吆喝、买家挤来挤去的买,蹲来蹲去的选。我没东西卖也没东西买。我就是来走走的。

“喂,你是不踩到脏东西了?”旁边的小吃摊,一位啤酒肚中年食客往我这喊。

“你,你怎么知道?”我紧张极了,因为那不是一张开玩笑的脸。

“那么大一块,你看不见还不嫌臭吗?”他嗤之以鼻的转回头再不看我了。

我低下头瞅鞋底,原来陌生人是在提醒我,我踩到狗粑粑了。

我苦笑。索性头都不抬的走着。

“你好,过来坐坐呀?”一个老头摆了两张小凳子,在自己袜子的小摊前叫我。

“是我吗?”我真不确定。

“是,你过来坐坐,我能解决你的烦恼!”

这算不算自认为被溺死前抓的最后一根稻草?只一句话也好,渴望他接下来不要再让我大跌眼镜了才好。

我其实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因为像中了摄魂术我抽风似的坐他准备好的板凳上了。

“你好,你真能解决我的烦恼?”

“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是,我没注意,这一片狗粑粑这么多。”我自嘲地瞅向鞋底。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一些难以自圆其说的怪事了,是吧?”

我抬头,直视他有些浑浊的眼睛,难道这老头懂我的遭遇?

“先生,什么可以解决?”

“好吧,我直切主题,从你的面相看它存在的时间是不短的,你还好好的证明它不是要害你,这种东西跟人一样有好有坏,一类就是我们在电视常见的专挑害人的,那被它缠上早晚是死,还有一类它大概有求于人,能找你说明你可以帮它。遇到这种的你就走运了,可一旦逃避它那就糟糕了,你要是信我,你这样,我给你一瓶这个,想把问题解决就把它涂在眼睛周围。10块钱拿一个吧!”

我厌恶地扒眼瞅了瞅那看上去更像是街头大药房里陈列的眼药水的东东,还有价钱啊,于是,我问:“呃,这就是帮我的办法?”

老头笑了,他瞅着他铺开的袜子们:“在21世纪有这门手艺是要饿肚子的,要不是看你走道都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实在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您呐信不信随便,话我是说到这了,我们是人,斗不过那种东西,看自己造化了。”说着,他弯腰挨个捋着地上形形色色沉睡的袜子们。

“我明白了,谢谢!”我一咬牙真付给他十块钱,换来了‘眼药水’。

不管怎么样,我很承认老者说的那些话背后的东西。我相信了他是有这种灵力的,搁在封建时代他会是家喻户晓的高手,但毕竟生不逢时,如今他毫无用武之地了,沦落卖袜子小贩却难忘自己这门技艺,他是痴家。如果拿到现在年轻人找工作的问题上,很多人是不如这老者的。我们这一代衡量哪家用人单位好最初就是看在工资和待遇的分量上。都想过好日子、安逸的日子,却忘了工资和压力是呈正比关系,要安逸就不可能要收人高。有人说,我坚持!可是当今职场案例显示,一个公司能坚持下来的员工永远不是当初说坚持的那位。工作不是用来坚持的,披星戴月的心不可能永远被金钱束缚住。所以无论什么性子的活,都必须尽快找到你在乎的舍不得的点,用爱守下去才有享不尽的甜头。

我起身,稍稍鞠了下躬,一言不发的握着‘眼药水’出了烧烤烟弥漫的夜市区。

祝福我吧,我要挺起腰板去面对问题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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