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有刺》
主角配角:南潇 陈砚
简介:她的父亲是豪门夫人的司机, 在她十三岁那年因公殉职,很早就跟父亲离婚的母亲早已下落不明。 夫人不忍她流落孤儿院,于是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夫人对她很好,她甚至可以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女儿嫁出去。 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夫人的义务。 所以,为了报恩,她步步将少爷托举到至高无上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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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你怎么在这儿?”
南潇十分意外。
公寓楼下的大门有呼叫门禁,他进不去里面,就站在外面淋到现在。这么大的雨,连伞都没打。
此时此刻,陈砚的眼镜上全都是水雾,他用单手擦了一下,目光盯着远去的那辆私家车,微微暗沉几分。
没看见车里的是谁,但看清轮廓是个男人。
心里骤然腾起莫名的怒火,淋雨,湿冷,加上久久联系不到南潇的烦躁。
陈砚冷冷一牵嘴角:“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姓冯的纠缠,”
南潇心头一漪,其实陈砚说的也不算错。她本来就是被“姓冯的”纠缠,只不过不是冯乔语,而是冯诗语。
不过这一次,她亲手把人给揍了。
“我没事,没看手机。”
“两个小时不看一下手机?”陈砚呵笑一声,“跟谁吃饭聊的这么专注?”
南潇抿了下唇,摇头:“上楼再说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她刷了门禁卡,带陈砚一起进了公寓楼。
电梯厢里空间逼仄,她闻到陈砚身上有酒味。
他下午出去喝了酒,眼白周围里红红的。
其实陈砚酒量不太行,大多数场合都不会主动喝。
圈子里人也都知道,当然也没有人敢灌陈家小公子的酒。
南潇只知道他会在特别高兴或特别郁闷的时候喝点。
今天他去见了那一帮兄弟,把徐宁月也一起带上了,总归是因为高兴,而不会是因为郁闷吧。
电梯摇晃到顶层,门开时,陈砚的脚下踉跄了一步。
下巴磕在南潇的肩膀上,整个胸膛紧紧贴住她的背。
他的鼻息凑在南潇脖颈处,蜷曲的一丝长发飘进了陈砚的唇间。
南潇说了句当心,刚想转身,却被陈砚一步上前压出电梯。
砰的一声,拥压在走廊的墙壁上。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陈砚凑近咫尺,鼻腔里的呼吸阵阵腾起热息。
他嘴角还噙着南潇那一丝头发,微阖微张着唇齿,眼神侵略又迷离。
“没谁,朋友。”
南潇不想跟陈砚解释太多的,他醉酒后劲厉害,上头的时候没什么酒品可言。
想当初他出国前也是喝的醉醉的,一股子少年血气方刚的莽劲儿冲上来,逼得南潇束了手。
“非得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教训还没吃够?”
陈砚的胸膛贴上来,雨水打透的衬衫下,肌肤坚实又滚烫。
他故意把右手从南潇的脑后插下去,五指在她的秀发里一梳,那一头整齐的发髻被他生生弄乱。
揪出来那一缕斜挂在南潇精致的脸庞一侧,发梢漾在她白皙蜿蜒的脖颈下,锁骨上。
之前吻痕的地方早已消退,被她自己用刀刮伤的那块痕迹已经褪了结痂,长出红嫩的新肉。
陈砚眯着眼睛长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嗜血般强占的原始兽性,瞬间爆发式的觉醒。
他抓着南潇的双肩,一头埋下去。
却在即将下口用力之前,感受到了南潇一丝强拒的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松开力道,不想让她再弄伤自己了。
“你不会是想再来一刀吧?”
陈砚从南潇紧闭的眼睛里读出决绝。
“不会。”
南潇睁开双眼,淡淡摇了摇头:“我可以说是刚才的朋友。”
她已经跟冯乔语分手了,有别的男友也不稀奇。
陈砚脸色一沉,喉咙口深深滚动了一下。
“行。”
他一步上前,将南潇的身体重新逼回墙角。
单肘在她头顶撑住,用身高差圈出一个绝对禁锢的领域。
“有绿帽侠接盘,你就算是怀了我的孩子都不用怕了是吧?”
“陈砚。”南潇偏开眼眸:“你醉了。”
一句醉了,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都一锅烩了。
陈砚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兴致缺缺然退了下去。
“开门,我洗个澡。”
他收了收呼吸,放开南潇。
……
南潇的淋浴器装在楼上卧室的卫生间里,烧电的,需要等十几分钟水才够热。
她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让陈砚先把头发擦擦干。
下楼时,看到陈砚已经把湿透的衬衫脱掉了。
赤着上身在观赏鱼缸面前,往里面投着些红红绿绿的鱼食。
加热棒里透着莹莹的光,与客厅昏暗的射灯,一起溶于波动的缸里,将陈砚那张温润精致的脸逆打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他穿衣显挺的身材,在脱衣打赤膊的一瞬间,就好像一头原始的野兽被纵放出笼。
上身是常年健身保持的紧致与强壮,下身是笔直的长腿又修又挺。
正身两条深壑一样的人鱼线直插入皮带扣两侧,背身精窄的公狗腰处,印一抹暗青色的纹身。
大概有婴儿手臂那么长,是一条深跃入海,灵动飘逸的美人鱼。
这纹身,是他在国外纹的。
前些日子他回来,南潇也是第一次见。
旖旎的车后座上,气氛凝起视觉的冲击,这条美人鱼的纹身也叫她着实被惊艳了一番。
不过,纹身的事不能给陈韵仪知道就是了。
陈砚从小就是品学兼优,待人彬质的样子。
陈韵仪要是知道儿子在国外纹了身,估计要气晕过去。
“你这鱼,一口不吃,挑的很。随主人了。”
陈砚从鱼缸的倒影里看到南潇的身影,放下手心里剩下的那点鱼粮,调侃了一句。
南潇把毛巾挂在陈砚肩上,摇摇头:“金龙鱼是吃肉的,鱼粮不是给它们的。”
她目光往旁边一侧,大鱼缸的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小鱼缸。
里面聚了约有二十几条麦穗鱼,银的棕的,灵动游逸。
一道玻璃之隔,天堂与地狱。
“你倒是不觉得残忍?一边是宠物,一边是养份?”
陈砚摘下毛巾,在头发上胡乱擦了几下。
双臂肌肉微颤,掖在裤腰里的那条美人鱼也跟着晃动几下。
与身前鱼缸里的水波相衬,仿佛下一秒就要投身入里——南潇微微失了下神:“物竞天择,自然规律。”
“也是。”
陈砚把毛巾摘下来,打湿的头发这会儿根根起立:“我妈把她喂养长大,不也是等同于拿你来给我做养分的么?”
南潇瞬间脸色一顿,眉头皱紧:“别这么说陈姨。”
叮咚,门铃响了。
南潇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谁会上门?
难道是物业或邻居?
“哪位?”
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陈砚别出声。
“潇潇,开下门。”
是陈韵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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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耳朵嗡的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韵仪会突然上门来找她!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会提前打电话的。或者有什么事交代,也会叫司机或保镖来找她。
手机——
糟了,手机在靳书成的车里只充了百分之十几的电,估计这会儿又关机了。
“潇潇?”
等不到南潇的回应,陈韵仪再次敲了几下门。
“等,等一下陈姨,我刚在洗澡。”
南潇一把拽住陈砚的胳膊,情急之下直接将他推到外面的阳台上。
“你疯了吧?我这样怎么出去?”
陈砚连上衣都没穿,就这样打着赤膊站在阳台上?回头被楼下好事儿的用手机一拍,分分钟上热搜了好么?
南潇急得语无伦次:“那你……你总不能就这样出去见陈姨啊,衣服,要不你把衣服套回去。”
可是换下来的衬衫刚刚被她泡上了,准备过一下水再用烘干仪弄干的。
难道现在捞出来给陈砚穿上?
“你确定?”
陈砚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你就没有其他干净衣服给我换上?”
问题是南潇的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呢?
她和冯乔语又没有发生什么,更别提同居了。
难道给陈砚穿她的衣服?
等陈韵仪进来,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在姐姐家里穿女装,估计当场不得吐血三升?
南潇脑子乱了,她甚至无法想像出当陈韵仪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过陈砚倒是不以为意。
“你慌什么?我出现在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家,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她来陈家的时候陈砚才十岁,还没发育呢,他什么她没见过?
“你说什么呢!”
南潇一边收拾地上的鞋子袜子,一股脑塞进玄关柜子。
但可能是动静弄的有点大了,门外的陈韵仪听到了响动,十分疑惑。
“潇潇,你没事吧?”
南潇硬着头皮嗯声:“陈姨,我马上。”
随后她一把将陈砚推上楼:“你到我房间里,快点!千万不要出来。”
她想不管陈韵仪找她来是什么事,最多也就是在楼下客厅活动一下,总不可能进她卧室的吧!
将陈砚打发走,南潇捡起地上的毛巾,胡乱包在自己的头发上,做出一副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
门打开,陈韵仪正站在外面,手里各提着两个精美的礼品盒。
“潇潇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很显然,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南潇的脸颊微红,显然是因为过于紧张,心跳加速血脉喷张所致。
不过,这也让她所谓的“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说法,坐得实实的。
但问题是,她身上并没有湿——
“不好意思陈姨,我刚准备洗澡,穿了衣服才出来。”
陈韵仪嗤笑一声:“你披个浴巾不就行了?还特意穿上衣服。你记得小时候刚来陈家,澡还是我给你洗的呢。”
陈韵仪走进客厅,把四个礼盒放在茶几上。
“我刚才在杨太太的会所做脸,她给我拿了四盒燕窝。我不爱吃这玩意,正好那会所离你这边不远,就顺道给你送过来了。”
“谢谢陈姨,我也吃……吃不了这么多,还要麻烦您亲自送来。”
“吃不了分给你那几个好姐妹嘛。”
陈韵仪在客厅里随便绕了半圈:“怎么样,这房子还住的习惯吧?”
房子是陈韵仪在南潇进公司后的第二年给她买的,说是将来留给她当嫁妆的。
其实这里面另有一层深意,南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是嫁妆,那估计得是陈韵仪希望她嫁的人,是陈韵仪亲自帮她安排的婚姻。
“嗯,挺好的。”
南潇点点头。
“就是小了点,这楼梯连两个人都过不了。”
陈韵仪站在楼梯口,比划了一下宽度。随后目光往下一沉:“你这地板,多久没擦了这么脏。什么印子这是?我记得你有个钟点工,每周来几次?”
南潇心头一惊,赫然看到楼梯上一串明显的足印!
客厅有地毯,但楼梯上没有。
陈砚鞋袜都湿了,赤着脚上楼梯,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头顶的灯带正好照下来,仔细看的话——
这四十三码的足迹,难道要南潇解释是自己留下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陈韵仪准备弯腰下去仔细看的一瞬间,南潇灵机一动,身子往后一靠,
直接把墙壁上的带灯开关给按下了!
头顶顿时一片昏暗,陈韵仪愣了一下,抬头不解地看着灯顶。
南潇赶紧解释:“哦,这个电路好像有点问题。经常自动灭。”
她重新打开灯,开开关关,试了几下。
话题就这样被有惊无险地岔开了,陈韵仪被顺利带进了电路的问题——
“那你要跟物业说一声。不过说起这个社区,当时这套房子是你叔看好的,我本来对这边的物业是不太满意的,感觉服务水平还是不行。”
说着,陈韵仪翻起左手,皱了皱眉道:“我刚才进来,拎着四个盒子,保安见到了也不说帮忙拎一下。我差点滑了一下,幸好扶住那个无障碍通道的栏杆才没摔。”
手上沾了雨水和污渍,陈韵仪说自己要去洗个手。
南潇的公寓有两个卫生间,楼上的带浴室,楼下的是洗手间和洗面池。
她庆幸陈韵仪进来家里也只会用楼下的洗手间,不至于会跑到楼上——
可南潇做梦也没想到,一阵手机震动响突然传来。
嗡嗡嗡嗡,十分刺耳。
可问题是,南潇的手机这会儿捏在手里啊!
“什么响?”
那震动的声音是从客厅茶几上传来的,仿佛是燕窝礼品盒的位置。
可是礼品盒怎么可能会传出手机震动的声音呢?
原来不是盒子里,而是盒子下。
陈砚的手机在茶几上,被陈韵仪随手隔上来的礼品盒压住了!
“谁的手机?”
陈韵仪狐疑地看过去,随手拿开礼品盒,眼看着一个黑色的手机屏幕上,闪闪动着「徐宁月」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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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工作手机。”
南潇大脑飞快反应,已是不顾不得许多了。
抓起陈砚的手机,她按下接听直接凑在耳边喂了一声:“徐小姐,嗯,没事,收到邮件了。回头看一下再跟你说。没事没事,不打扰。有问题随时沟通。”
周五下班的时候,她跟徐宁月对接了一个品牌的项目。
灵机一动,南潇也不管电话那端的徐宁月此时会有多迷惑了。
她一股脑说完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挂断了电话。
还好,因为陈砚才刚回国不久,手机又是那种常规的黑色款。
陈韵仪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是宁月啊?”
陈韵仪看了南潇一眼,随后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拉门,她一边洗手,一边问南潇:“怎么样?这一周相处下来?”
南潇把陈砚的手机背在身后,应声点头:“哦,挺好的。徐小姐平时还要回学校上课,一周也只过来两三次。”
隔着洗手间的玻璃门,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听你这个意思,之所以觉得挺好的,是因为她不会每天都来?”
陈砚的手机是需要指纹认证的,电话挂断之后就自动锁屏了。
南潇按住侧边键,试图关机,一直跳出请认证的字样。
她一时慌燥,听到陈韵仪的反问,更是手忙脚乱。
“不是,陈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韵仪呵笑两声:“这徐小姐也是你自己帮忙挑的,我看阿砚也蛮喜欢的。你们能想处得来,就最好了。”
陈韵仪拉开洗手间的门,回身指了下后面的抽水马桶。
“你这个下水有点堵了,明天找物业看一下吧。”
陈韵仪表示,一下灯坏,一下马桶堵,看南潇这个样子,别是对房子不满意吧?
南潇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平时一般使用楼上的。”
她掀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一圈淡淡的水锈,水位甚至还高出那么一截,看样子确实是有什么堵进去了,且很久没有去疏通。
没办法,她工作实在太忙了。经常下班回来都要十一点多,洗洗弄弄直接瘫倒床上,哪里还会花精力去弄这些家居细节。
陈韵仪擦了擦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当初送你这房子,又没有要你出来住的意思。一人到底是不方便,连点人气都没有。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现在阿砚也回来了——”
“陈姨!”
南潇好不容易研究明白怎么把陈砚的手机关机,再一抬头,发现陈韵仪竟然已经上到楼梯拐角的位置了!
刹那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陈……陈姨!”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半个胳膊直接伸在陈韵仪面前的扶手上!
陈韵仪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您,您要上楼去么?”
南潇心跳如雷,呼吸急颤。
她本来以为陈韵仪是不会到楼上去的!
陈韵仪一脸狐疑地看着南潇:“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本来刚才就是要顺便去个洗手间的,这不是看到楼下的马桶似乎有点堵塞了么?
“怎么?楼上也不能用?”
南潇反常的表情,引起了陈韵仪强烈的狐疑。
“不,不是。陈姨……”
“不方便?”
眼看陈韵仪已经准备推手过去,南潇死死咬住嘴唇,半个身子径自挡在了卧室紧闭的房门外。
陈韵仪脸色微沉,瞬间明白了一切:“潇潇,家里有人?”
“嗯。”
南潇硬着头皮,重重颔首。
陈韵仪长吸一口气,挺直肩膀,随后收回向上迈出的脚步:“潇潇,你实话跟陈姨说,冯乔语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南潇胸腔一紧,她当然明白陈韵仪的意思。
冯乔语挨了陈砚的一顿揍,恶人先告状,在圈子里到处造南潇的黄谣。
说南潇私生活不检点,脚踏两条船。明明在外面已经有了相好,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充什么掌上明珠?
陈韵仪豁上脸,跟冯家人好一顿赔礼道歉。但心里终究还是相信南潇不会做出格的事,毕竟,南潇十来岁就被她带回陈家,悉心栽培养育,南潇是什么样的性格,陈韵仪拿捏的稳稳的。
她当是冯二少挨揍又被甩,故意弄些脏水泼几泼也就算了,总归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此时此刻,南潇一脸心虚地站拦在自己面前。
背后紧锁的房门里,竟藏了一个男人!
陈韵仪的心都凉了。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南潇咬得嘴唇近乎滴血:“没……多久。”
“没多久就把人带到家里了?”
陈韵仪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摇了摇头:“潇潇,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陈韵仪转身下楼,一把拉开玄关的门。
南潇心乱如麻,下意识追上去:“陈姨!陈姨!”
“你别叫我陈姨!”
陈韵仪厉声喝断:“南潇,我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培养数十年,捂不热你一颗心,换不来你一句妈。我认了!但你知道阿砚是我的底线。”
南潇呼吸一滞,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陈韵仪的眼眶红了:“你跟冯公子闹成这样,把阿砚都卷了进去。你知道将来他接班陈氏的时候,要树多少敌,要平多少路?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对你的安排,你倒是找个正经点的人家带到我面前看看啊!”
“陈姨,对不起。”
南潇哽了哽声音:“我知道我给您和阿砚添麻烦了,冯家的事,我自己会去解决。或者,或者我也可以从陈氏离职。”
离职,是她纠结了太久的两个字。择日不如,在这个状态下脱口而出。连南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下一秒,陈韵仪两腮的肌肉一阵抖动,随后抡起胳膊,甩手一巴掌炸在南潇的脸上。
那力道真的狠,直接破开了她微抿的嘴角。
血腥味清晰又猛烈,南潇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疼得钻心。
直到摔门声响起,陈韵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潇睫毛一扇,泪水瞬间涌出。
她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会把事情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的?
她只能怪自己。谁叫她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要爱上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