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虽说没有大雪纷飞,却也是细雨霏霏。
昨日到达成都,因同行的被外派实习的人中有另外一个校区的同学,还因为高速路出口离那个校区比较近,所以负责接送的校车也就先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匆匆和同行的相处了几个月的同学挥手道别,又匆匆的坐上了离开的车。看着车窗外那熟悉的公孙树,好像是阔别了好几年了吧!那熟悉林间小路,你可还是我几年前走过的那样?没有太多的时间,过往的一切都涌上心头,曾经可笑与不可笑的决心是不再染指这个“禁地”,没想到的是世事难料,我再次的来了,是风尘仆仆的那种,亦是要匆匆离别的那种,带着些许的五味陈杂。如此,也是恰如其分的寂静,我无言,害怕打破这羸弱的寂静,未曾想也不敢想——你可知:应是故人来?
浑浑噩噩的,不知是何时到了宿舍,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行李,肚子是实在的空了,便和友人出门吃饭去了。吃过饭,和友人走在梧桐叶铺满了的林间石板路,听着彼此外出实习的趣事,也听着梧桐叶在脚底柔柔的软弱……路上偶尔走过一两个人。不知不觉,路灯,在这个属于成都的特有的寒冷中被点亮,斑驳地映照了所有的过往。当然,还有我这个故人。
回到宿舍,没有想太多,抽了两支烟就打算睡了。近来烟瘾似乎越来越大了,是因为又经历过一段难以忘却?是我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还是前一晚喝了太多的白酒头疼的缘故?无从得知,如此,也就睡下了。
转眼,回成都的我把日子过到了今夜。可是一切都让人无所适从,书也无法静心去看,等泡了一杯滚烫的红茶,喝了几口,稍微静下来看了吧,宿舍又断电了。真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徒增烦恼丝。
想起离开的那个小城,想起《诗经》中“子兮子兮,待此良人何?”想起师父那“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耐公何?”的解释,也想起所有远方的明月,实在恨不得在每个地方都把你仰望。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知道也许它不在任何地方,或许是在我心底最遥远的远方。如今,或许它在我走向生命旅程终点的记忆中。
如同那些灯火阑珊的故事,你我最终要被镌刻在不同城市的花空烟水流之中。亦是实在的无可奈何,在这是有永不停息的孤独与渴望,也有似水流年的痛苦与难忘。
于此,也就希望,你安好,我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