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外婆的道歉信》弗雷德里克·巴克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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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烟草

【我的点评】
我觉得这里写得挺有启发意义,也读懂了这段情节的始末。这是一个少年老成的小女孩和一个老顽童外婆之间的故事。这个外婆和社会有些观念脱节了,造成了一些比较突兀的行为和对话,比如不理解驾驶证是什么。但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来遮盖住小女孩在校园里遭受暴力对待的不好回忆,弥补了一个小女孩的内心缺陷,让其再次变得光明而美好。


【原文】
爱莎用手背擦去眼泪,微微地笑了笑。
“我不傻,外婆,”她小声说,“我知道你今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忘记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事。”
外婆踢着路面上的碎石,清了清喉咙。“我不希望你因为围巾的事记住今天,所以,我想与其那样,倒不如因为外婆闯进一家动物园而记住今天这个日子……”
“还逃出了一家医院,还朝警察扔了屎球。”
“其实,那是土疙瘩而已!不管怎样,大部分是土啦。”
“改写记忆是一种很不错的超能力,我觉得。”
外婆耸了耸肩。“如果你摆脱不了坏事,就必须用更多‘好料’去盖过它。”


2.猴子

到达不眠大陆不需要完全闭上眼睛,这十分关键,你只需要接近于睡着。在即将闭上眼睛的最后几秒钟,迷雾袭来,模糊了意识与感知的边界,那时就可以出发了。你骑着云兽进入不眠大陆,这是去那儿的唯一方法。

【我的点评】
外婆给爱莎编了一整套关于不眠大陆的故事,故事里有海天使、公主、王子、天选之子、狼心、云兽、呜嘶、天选之子、暗影等。


【原文】
云兽从外婆的阳台门进入,载着她和爱莎,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到爱莎看见栖息在不眠大陆上的那些神奇生物:蚁象、憾马、诺温、呜嘶、雪天使、王子、公主和骑士。云兽飞过狼心和其他怪兽居住的无边无际的幽暗森林,猛冲过色彩斑斓的天光和轻柔的微风,来到密阿玛斯王国的城门前。

【我的点评】
外婆是一个奇怪的外婆,可以用疯癫形容,她的宗旨就是爱护爱莎、保护爱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外婆永远站在爱莎这一边。


【原文】
很难说清,到底是因为在密阿玛斯待了太长时间让外婆变得有点儿古怪,还是因为外婆在那儿待了太长时间让密阿玛斯变得有点儿古怪。不管怎么说,它是外婆所有精彩、可怕、神奇的童话故事的来源。

【我的点评】
不眠大陆——外婆虚构的童话发生地,有6个王国。在那里讲故事是最高尚的职业;“想象”是可以买东西的货币;图书馆是银行;可以用大笑把一只只恐惧变成石头;过生日的时候,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可以在城堡派对雇一头感冒的龙把焦糖布丁表皮烤焦。


【原文】
外婆说,所有有价值的故事都来自密阿玛斯。不眠大陆的其余五个王国都忙于其他事情:密瑞瓦斯守护梦想,密普洛瑞斯存储哀伤,密莫瓦斯是音乐的发源地,密奥达卡斯是勇气的故乡,而最英勇的战士都在密巴塔洛斯长大,正是他们在无尽战争中对抗那些可怕的暗影。

【我的点评】
感觉这里可以画一个思维导图,标明每个大陆的特征和其所居住的人群。


【原文】
密阿玛斯是外婆和爱莎最喜欢的王国,因为在那里,讲故事是最高尚的职业;货币是“想象”,买东西时不用钱币而是用一个好故事来交换;图书馆不是图书馆,是“银行”,每个童话故事都值一大笔钱。外婆每天晚上一掷千金:讲述许多关于龙、巨怪、国王、皇后和女巫的故事,当然还有暗影。所有幻想世界都必须有可怕的敌人,在不眠大陆,那敌人便是暗影。因为暗影想要除掉想象力。说起暗影,就不得不提到狼心。他就是在无尽战争中击败暗影的人。他是爱莎听说过的第一位也是最伟大的超级英雄。


4.啤酒

【我的点评】
外婆通过让爱莎寻宝的方式,让她替自己送出一封封道歉信的同时,敲开了关在每扇门后的故事。 把关在公寓门后面活在自己悲伤里的人们拉出来,与世界和解。在这个过程中获得勇气 成长,了解死亡,学会包容,学会原谅。


【原文】
“一封信和一把钥匙。”外婆说,看上去又严肃又害怕,这两种情绪很少在外婆身上出现。她伸出手抓住爱莎的食指。“明天,我要派你去完成一场前所未有的重大寻宝行动,我勇敢的小骑士。你准备好了吗?”

【我的点评】
外婆得了癌症,为了让爱莎健康成长,变成一个独立的人,她精心设计了一个寻宝游戏,让爱莎给这栋居民楼里的人送道歉信,故事由此展开。


【原文】
一封信和一把钥匙。”外婆说,看上去又严肃又害怕,这两种情绪很少在外婆身上出现。她伸出手抓住爱莎的食指。“明天,我要派你去完成一场前所未有的重大寻宝行动,我勇敢的小骑士。你准备好了吗?”


8.橡胶

【我的点评】
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擅长“逃跑”,躲避那些“正常”带给他们的天性泯灭。不要被环境变成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罐头,统一的规范行为,统一的灌输三观。别把你的平庸无趣、千篇一律,再去强加给别人。


【原文】
外婆给她讲过上千个关于追逐与冲突的密阿玛斯故事。怎样摆脱尾随你的暗影,怎样给它们设陷阱,怎样设置干扰打败它们。就像所有猎人一样,暗影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弱点:它们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标上,所以会忽视周围的整体环境。另一方面,被追逐的人却投入了每一分的注意力在找逃跑路径。这也许不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但确实是优势。爱莎知道“干扰”是什么意思,她查过这个词。

当听见硬币丁零当啷落在石头地面时,几乎所有人都会本能地停下来,朝地上看。


9.肥皂

童话故事依旧紧锣密鼓地被生产出来,每一个都是手工精心制作,只有其中最好的能够出口。大多数只被讲述了一次,就掉落在地上,而最好最美丽的那些,在最后一个字讲述完毕后,就从讲述者的唇边上升,慢慢盘旋至听众的头顶,像小小的、闪闪发光的纸灯笼。当夜晚降临,蚁象会来收集。蚁象是一种微小的生物,戴着庄重得体的帽子,骑在云兽上。它们用巨大的金网收集灯笼,然后云兽就转身飞向天空,飞得那么快,连风都为之让路。

不眠大陆最高的山峰是“讲述山”,蚁象在那儿打开网,让故事们自由飞翔。那里就是故事们进入真实世界的途径。

【我的点评】
爱莎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怀孕了。爱莎是一个很敏感很特别的孩子,而且和同学们相处的不是很好。但她很幸运,因为她得到了外婆的“偏爱”。


【原文】
奇怪的是,没人能像爸爸那样多地激发出妈妈有趣的一面。妈妈总是站在与人相反的一边。外婆使她表现出条理和整洁,而爸爸则让她变得散漫又异想天开。爱莎更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和爸爸通电话,爱莎一直在旁边问:“是爸爸吗?是爸爸吗?我能和爸爸说话吗?他在哪里呀?”妈妈最后转过身,做作地叹气:“不,你不能跟爸爸说话,因为爸爸现在在天堂,爱莎!”爱莎一下子安静了,死死地盯着妈妈。妈妈笑出声:“拜托,我在开玩笑,爱莎。他在超市。”

【我的点评】
第二封道歉信给了呜嘶,因为外婆很久没有给她送巧克力了。关于呜嘶的故事爱狗人士可能会哭惨了,因为呜嘶是一个很有灵性的狗,它是不眠大陆里的云兽,在不眠大陆里它守护了公主,在现实中它守护了玛丽和爱莎,并因此而牺牲。


【原文】
雷声滚滚、大地震动的时候,暗影们将迎来自己的末日。公主一马当先,身后是呜嘶中最勇猛的战士。那一刻狼心也从森林中归来。也许是因为密阿玛斯濒临灭亡,极度需要他的救援。“但也许……”夜晚,外婆和爱莎坐在云兽身上,外婆对她耳语,“也许最重要的原因是公主意识到她曾对呜嘶们造成的不公,证明了所有王国都应该被拯救。”


14.轮胎

【我的点评】
外婆——爱莎的超级英雄。不按常理出牌 喜欢恶作剧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疯狂外婆。偷宜家的黄色购物袋;用彩蛋枪射击邻居;开车时边抽烟边吃烤肉,用膝盖控制方向盘大喊着让爱莎换档;可以一个人和空房间吵架,还声称是房间先找碴;在爱莎在学校被欺负后帮她改写记忆,半夜逃出医院 爬动物园围墙看猴子晚上是不是站着睡觉 还朝警察扔屎球。“如果你摆脱不了坏事,就必须用更多的’好料’去盖过它。”


【原文】
爱莎的外婆与其他人生活的节奏不同,运作方式也不一样。在真实世界,如果一切运转正常,那她就是一团乱。但当真实世界崩溃,所有事情陷入混乱时,外婆这样的人有时却是仅有的能保持正常的人。那是她的另一项超能力。如果外婆去了远方,你就能确定一件事:那里正是其他人都想要逃离的地方。

她怀着爱莎快生产时,曾下车冲到一辆银色轿车面前,威胁坐在车里的男人说,如果他再敢朝她按喇叭,她就他妈的现在直接在他的引擎盖上生娃!这个故事让每个人都哈哈大笑。

我认为你外婆之所以在混乱的地方运转正常,是因为她本身一团糟。她在灾难中总是能大显身手,反而是这些日常生活和常态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那时才十几岁,很容易生气。那个年纪都那样。家里总是一片混乱。账单没付,冰箱里的食物过期,有时候根本都没吃的,还有……天啊,一言难尽,亲爱的。反正我那时很容易生气。


15.木屑

妈妈将手放在爱莎的手上,碰到的一瞬间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像是要把爱莎吸进肺里。妈妈们总是这么对待自己成长得太快的女儿们。

【我的点评】
后爸叫乔治,和妈妈很合拍,很难有人不喜欢乔治,因为他很nice。但是爱莎不敢喜欢上他,因为妈妈怀了“小半”,她怕小半出生后乔治就不再疼爱她了,所以她总是对乔治态度不好。


【原文】
她不想让妈妈知道她不愿当姐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一个厌恶自己同母异父弟弟或者妹妹的坏蛋,只因为“小半”会比爱莎得到他们更多的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怕他们会抛弃她。

当人们不明白她说的话时,外婆会很沮丧,不得不连抽两支烟,用前一根的烟屁股点着下一根。而当有人说她不能在室内抽烟时,她会非常生气,之后就绝不可能再从她这儿得到任何靠谱的路线了,事实上除了她的中指啥都得不到了。

呜嘶看着她,像是一头巨大的猛兽被命令要表现得有如一只宠物狗。

他穿着一条很烂的睡袍,脑袋上仅剩的头发看起来像飓风过后摇摇欲坠的建筑残骸。

“我、说、别、再、闹、了!”爱莎咆哮着,用她小小的身躯挡在两只愤怒的生物之间——一边是长矛般锋利的爪子,一边是大得可以把她的脑袋从肩上扯下来的拳头。她毫无防御却坚守阵地,无视自己不到八岁的柔弱体格,也没有任何武器。

呜嘶正准备往前冲,但中途停下了,轻轻地在她身旁蹲下。怪物退后了几步,肌肉慢慢放松,呼出一大口气。他们俩都没有正视她的眼睛。


16.尘

【我的点评】
第三封道歉信是给怪物的,因为外婆没有帮他找到他的母亲。


【原文】
写了对我妈妈的道歉。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我妈妈。

【我的点评】
第四封道歉信给了穿黑裙的人,因为外婆没有带她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原文】
“这是我外婆给你的。我想她是要为某事道歉。”那女人接过信。爱莎双手插进口袋,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清楚黑裙女人在这儿干什么,但爱莎肯定外婆让她带来这封信是有原因的。因为密阿玛斯没有巧合,童话故事里也一样。一切都事出有因。


17.肉桂卷

【我的点评】
爱莎惊喜的发现现实的人和不眠大陆里的人物重合了,爱莎也渐渐了解了这栋楼里的每个人,爱莎逐渐坚强和独立。


【原文】
基本可以判断这女人就是海天使,那么继狼心和呜嘶之后,她就是住在爱莎楼里的第三位童话世界的生物了。爱莎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外婆所有的故事都是从真实世界中来的,然后才安置在密阿玛斯里,或者密阿玛斯的故事太真实,以至于这些生物也跑到真实世界里来了。但不眠大陆和她住的楼房显然相互融合了。

【我的点评】
这里爱莎的关注点是书中的内容,这个内容在哪里都是一样被阅读,没有差别,这是她得出的结论。但对于黑衣女人来说,她更在乎书籍本身,她看中的不仅仅是内容,更包括了书籍的封面、纸张(是书的实体),以及将书捧在手心的感觉。


【原文】
“但无所谓啦,你开心就好!收一百万本书好了!我只是问问。你在平板电脑上读书,那还是本书。汤就是汤,不管装在什么碗里。”女人的嘴角不时地抽动一下,在周围的皮肤上牵起褶皱。

【我的点评】
怪物是不眠大陆里的狼心,他有战争后遗症,导致了他有严重的洁癖。


【原文】
你外婆带他来这儿聊战争的事。她觉得我能帮他,但他害怕我。他害怕我所有的问题,害怕……他的记忆,我认为。”她最后说,“他见过许多、许多的战争。他的一生几乎都在战争中度过,这会给人造成很糟糕的影响。

【我的点评】
难怪,这个怪物一直在洗手,原来他是想洗掉手中的血迹,他害怕战争,联想到血。


【原文】
“……血。”女人无精打采地总结。

全部愤怒袭来。这不仅仅是一团怒火,是很多很多,一系列的愤怒,流入胸膛中的火山直至喷发。

她沿着走廊猛冲,下楼,穿过前厅门,哭得一塌糊涂,脚步跌跌撞撞,头冲前摔了下去。她感觉背包砸在后脑勺上,等着颧骨撞击地面的疼痛,却感觉到了柔软的黑色毛皮。爱莎的情绪彻底崩溃。她紧紧抱着巨大的动物,紧得它都快缺氧了。


20.服装店

【我的点评】
爱莎的亲爸和后爸都很好,亲爸比较内向不善言辞,就像大多数父亲一样,但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女儿。后爸叫乔治,和妈妈很合拍,很难有人不喜欢乔治,因为他很nice。但是爱莎不敢喜欢上他,因为妈妈怀了“小半”,她怕小半出生后乔治就不再疼爱她了,所以她总是对乔治态度不好。


【原文】
爱莎大张着嘴醒来,未能发出的尖叫声充斥着她的脑袋。她无声地咆哮,伸出手想要掀开被褥,但它已经在地板上了。她走进客厅——一股鸡蛋的气味。乔治在厨房小心翼翼地朝她微笑。她没有回应,他看起来很失落。她不在乎。

她洗了个澡,水很烫,皮肤快要像橘子皮一样从她的身体上剥下来了。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当“小半”出生,然后乔治忘记她的存在时,她只会失望。最好一开始就不要喜欢上他。如果你不喜欢别人,那他们就伤害不到你。一个即将八岁、被定义为“另类”的孩子很早就学会了这一点。

童年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呈现最好的模样,然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21.蜡油

不论你朝哪个方向离开,总是迎着太阳,身后有微风吹拂。


23.洗碗布

【我的点评】
得不到爱,常年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只能用尖酸刻薄来刷存在感,喜欢指手画脚、制定规则,认真对待每一道隐形的皱褶 和不存在的灰尘,自欺欺人的讨好别人企图得到关注,孤独道好像不曾存在过。


【原文】
“布里特-玛丽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引起别人的关注。”妈妈解释道。
“就算这样,她仍然是个爱管闲事的刻薄老太。”爱莎小声念叨。


24.梦想

【我的点评】
第五封道歉信给了莱纳特莫德夫妇,这个故事讲起来比较复杂,生病男孩是他们的孙子,可是他的儿子是一个坏人,吸毒还家暴。外婆给他们道歉是因为当年她救下了这个坏人。身为医生不能选择被救治的病人,警察和律师也不能选择被他们保护的人,这才是它们的职业哲学。这个坏人就是不眠大陆里的暗影,他试图摧毁不眠大陆。在现实中由于错认了孩子他一直试图袭击爱莎,有一次爱莎和生病男孩同时出现,暗影认出了自己的孩子,他想把孩子夺走,于是对爱莎起了杀心,就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在无尽战争中,呜嘶和狼心打败了暗影。在现实中怪物和呜嘶守护了爱莎。


【原文】
莱纳特难过地呼出一口气。他和莫德互看了一眼,然后说:“但恐怕我们得先告诉你我们儿子的事情,爱莎。我们必须告诉你山姆的事。那是你外祖母在她的信里道歉的事情之一。她说,她很抱歉救了山姆的命……”
莫德的声音渐渐微弱,直到她的话语如同轻轻的耳语:“然后她写,很抱歉写信给我们说抱歉,抱歉后悔救了我们的儿子。抱歉因为她不确定他是否还值得活着,虽然她是位医生……”
窗外,夜色降临至街道。厨房散发着咖啡和巧克力蛋糕的气味。爱莎聆听着山姆的故事。
世界上最善良的一对父母的儿子,却变成了无人能理解的恶魔,变成了生病男孩的父亲。而男孩的身上没有一丝邪恶,就好像他父亲自己承担了一切,没有将分毫传给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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