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几天下雨,雨后两天去洛阳转转,随后两天到方城加班,国庆8天次啦一声过去了,也没有回老家看看。上周一妈打来电话,说爹不太好,吃饭不像过去那么多了。
上周六上午11:30,接着学舞后的女儿回去,儿子出去玩没回来,没有等他。
路上很泥泞,溅起的泥水涂抹着才洗过的洁白的车,12:30左右到家。
在村口,看见哥哥,映入眼的是他白发苍苍,我感觉很意外,我印象中他一头黑发的。
到了家,看见大姐夫在院子中,看见妈正在灶房忙着准备饭,我把蛋糕和香蕉放到东屋的小桌上。爹坐在轮椅上,目光无神,茫然地四下望着,屋内,一股尿骚味道。看见我,爹欣喜地看着,我拿你一个蛋糕递给他,他大口吃着,狼吞虎咽。
哥这会过来,我走出屋子。我盯着他,印象中他是一头黑发的,怎么这次看他,头发快白完了?哥真的是满头白发,根根白发像针一样刺着我,我知道自己虽然42岁,但也是两鬓斑白,看着爹,看着哥,我知道我们的白发都是遗传的。但是,看着白发,我痛苦地知道,哥50多,自己40多,我们在变老了,爹更老。记忆中想起童年,想起爹兴奋地给送住校的我送粮食,当时自己上学是很用功的,想起自己7、8岁看着打工回来的哥,有点羞涩和生涩。而这一切,突然就很遥远了。
中午简单吃了饭,二姐带着孩子们过来。
女儿和外甥疯闹着,外甥拿这香蕉吃,爹看着外甥,嘴里“啊,啊”的呼喊着,看样子很想吃,二姐说,不敢让他吃,吃这容易屙,屙一裤子。爹看见没人给他,就不再吭声,茫然地看着我们。我不忍心,拿了一个香蕉给他吃。
大姐夫先开车走了。
我坐着和妈、二姐说着话,妈把在院子内的从挖出一些,同时把门口的辣椒摘了一部分给我装着,二姐在旁帮着忙。二姐说,你看看爹这样子,亏得咱妈身体还好,要不然谁管他啊,我不在家,大姐回不来,学梅也忙着,你又在上班。我说“是啊”,无奈地叹息 。
又坐了一会,看着手机,2点40了,我决定会县城。看着爹,仍是那样茫然地看着我们,有时耷拉下头,我心里头叹息着,恨自己无能,不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和照顾。
院子外泥水横流,我们踮着脚踩过旁边的砖头走出去。
我坐上车,调头。父母和二姐在旁边目送我,开车离去。
离家容易,牵挂太沉重。
曾经的少年,变成中年。记忆中脾气倔强的爹,为我的上学忙上忙下,希望我能走出农村,一瞬间的感觉,他到老年了。多么快的时光。
岁月,你慢点走,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