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先丢了谁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题记

文/斯亮

你们仨儿听好了,我们四个曾在一起没心没肺地笑过,也嚎啕大哭过,却在那一年挥手告别后,滚着进入各自的栖息地,快速地成长起来。但我希望你们无论变得怎样的圆滑世故,都能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出发的,是为了什么。

¤

你说,世界这么脏,谁有资格说悲伤。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你“借”来的还是杜撰的,我只知道,你,也很无奈。

明明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喜欢那些悲伤的句子,却在那满目红叉下低了头。你去了高职,选了个相对有出路的专业,那时的你很开心。为自己还有路走而庆幸,你也不埋怨,因为你知道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高二”了,该实习了,被分配到山洼洼里做苦力(在你眼中你是这么认为的)。过年了,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唯独你还在那边实习,你没有打电话回家,在你去那里的第一个月里,手机落在工地上,返回去捡时已经迟了。你一上线就会抱怨,抱怨老板这么久了还不发工资,抱怨老板说很多实习生过节都回不了家,抱怨学校把你们送去那边半年。有一段时间看到你很久不更新状态了,以为你过得很好。其实,你很害怕,你问我,你自己是不是被学校卖进了黑窝,自己还帮忙数钞票,你说你天天都能在报纸上看到“童工被虐”、“被黑心老板困”……你说,你后悔了。我只想说,你也是个不大相信学校的人。

¤¤

在你读了两年对口后,爆发出,“混这么个文凭还不如不要!”你背上了背包开始远行了,专业课你是浑浑噩噩地过,你没能找到一份如意的工作。在大暑假里,你穿上一件印有公司名称的T恤,这是你曾经最鄙视的衣服了。你穿上它满大街地游荡,还不忘派发手上被汗湿了的VIP卡和传单,工作服显眼的橙色让我很容易找到你,因为你的忙碌让你顾及不上我,我沉默了。在一个月的暴晒后你拿到人生里第一份工资--还不到伍百元,你看起来很满足,你向我们炫耀,也向我们倾诉不公,你觉得你的劳动和你的所得不成正比。我们无话可接,在几声“呵呵”中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抛开了书本去把生活体验了一番,我挺想在读高三的那一年里,也可以疯一次,可现实却告诉我,我不可以!因为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把原来的道路重新换个路口,时间告诉我不可以。

¤¤¤

你同我一样也是害怕面对残酷的结果,只是我选择拼一次,你趋向于现实。通过关系你换了个环境,你说你没有拼过高三,却早已步入大学。你说你会很努力,因为有了这次机会不会再放弃了。你在学校每天都逞强地和别人闹,去适应新的环境,除了手机能帮你,接通老朋友你见不着变化的事实。你说我很纠结,没错!我是个矛盾的人!我总是假设一件事来猜测它会实现的可能性。你们转学的那一年,我很害怕,因为我没有很熟悉的朋友留在这边了,即使本来就不在同一所学校,可那也会让我觉得,除了我在拼搏,你们也在陪着我。可现在呢,才过了一年我们就开始各奔东西了,很多东西都变了。每次我提出一起逛街后自个却放了你们鸽子,尼玛?!我是白眼狼,好吧,我承认。我不希望我和别人一起分享你这个好朋友。

我只希望你们仨儿还能记得互相盯对方的那股劲儿,在这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把谁丢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拾回曾经的自己。

还有谢谢,谢谢你们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剥开自己快要结痂的伤口来供我观赏。对不起,因为我的白眼狼方式,我的幸灾乐祸,让你们总提起自己的不快来安慰我。

不记得是哪个老师说的了,他说:“好好读书,读好书,长大了干什么都行。”是啊,那都是未来式,有谁会知道长大了我们会干什么,把现在的路走好就行了,没有人会嘲笑你的失败。

在以后的日子,我希望我们都能像海绵宝宝一样没心没肺地笑着,只是,一个人笑久了也是会泛酸的。

---后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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