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一号来到武汉上班,一转眼,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这场疫情,无形之中让我戒掉了熬夜的坏习惯,摒弃了躺在被窝里玩手机的陋习,成了一个早睡的人。
我是个对风寒有些敏感的人,依稀记得去年冬天有一次熬夜玩手机,被子没捂紧漏风,结果我感冒了半个多月才好,期间甚是折腾和难受。一年中我一般较少感冒,但只要风寒感冒了,那就有些严重。
有了前车之鉴,加之现在疫情未散,在武汉上班的我是不敢感冒,唯恐成为别人眼中的危险分子。在这个特殊的时期,生活在武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用同事的话调侃说,2020年的我们就是要好好活着。
于是,我便只能逼着自己早睡,灌输自己一个意念:只要躺在床上了,就必须闭上眼睛,手机搁置在一边。
刚开始三天,内心是极其抗拒,总感觉睡觉之前缺失了什么似的,惴惴不安。
不到十点半,我躺在床上,眼睛虽然闭着,大脑却一直在高速运转,杂七杂八地各种遐想,左右翻转,都寻不到一个入睡姿势,十分躁动不安,根本无法入睡,。有好几次我都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手机,想要解锁玩一会,可还是忍痛放下了,那滋味真是有苦说不出。脑海中两个小人在争吵:A说:“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我又何苦为难自己?”B说:“先苦后甜,才是生活的真谛,不要为了一时爽而忘了自己的信念。”好吧,B赢了,我只能接着在黑暗中独自翱翔,告诉自己累了就会睡的,我会进入睡眠模式。
后来的一周,我不再抗拒,而是慢慢接受这一既定的模式,学会跟自己和解。
每天事情忙完之后,爬到床上,定好第二天起床的闹钟,然后把手机搁置一边。尽管熄了灯,眼睛闭着,大脑还是无法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可我会很心平气和地对待了,坦然接受这种必然的现状,不再努力对抗,而是让学着自己慢慢融入。当心静下来,世界也就安静下来了,你可以感受到内心的安详,没有起初那般躁动不安,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也没有拿起手机的冲动。在那个静谧的世界里,我的思绪飘向了远方,但不急不躁,如一涓缓缓流动的细流,带着我徐徐进入梦乡。
再后来,我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方式,习惯了睡前不玩手机,习惯了早睡。
就像每天早起,我需要刷牙一样,每晚进入被窝,我就需要把手机搁置一边,这是一种自然、非刻意提醒的行为。大脑对这一方式已不再产生反射弧,转为熟悉和默认模式。上班日如此,周末也更是如此,个别特殊事项特殊考虑,但不再为无谓的事情而熬夜,拿手机来消磨夜晚。在行为心理学中,人们把一个人的新习惯或理念的形成并得以巩固至少需要21天的现象,称之为21天效应。算下来,回武汉20天了,这个习惯从形成到巩固,现在不知不觉也20天了。原来,有些事情还是有依据可言,并非那么多巧合性。
到了现在,当我对着电脑码字,回忆这种睡眠习惯时,内心是享受和欢喜。
这种睡眠习惯,让我戒掉了无谓的熬夜,找回了睡觉的幸福感。以前,我总是习惯性地躺在被窝里刷着手机,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什么正事也没干,时间就越来越晚,夜就越来越深。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病,明明没事不想玩,但刷着就停不下来的手机病,如此我终于找到治疗药,病去一身轻,心情倍儿好。早睡从而也自然早醒,六七点便会从梦中醒来,精神状态也好,偶尔还可以坐在床上看会闲书,再收拾收拾准备上班。时间的充裕,给了我极大的安定,可以好好收拾,好好吃早餐,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从容的清晨时光。
《成为作家》中有这样的一段话让我记忆尤深:
当你觉得会从一种行为习惯中受益的时候,给它约定时间,坚决执行,接受你提出的建议;然后再不假思索、顺其自然地生活,一直到下一次需要彻底检查的时候。
我要做的,就是如此,带着这个习惯顺其自然地睡觉。一个让人明显感知到受益的习惯,维持起来相对容易些,因为人是一个需要反馈的高级动物。
也许,你会说这很难,但其实你要做的只是找回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早早入睡早早起床的自己。把时光倒回过去,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小孩们吃完晚饭玩一会,看会电视八九点就会睡觉了,早上五六点便会醒来,开心地吃妈妈准备的早餐,然后背着书包上学。
那时候的你,肯定不会把早睡当做一件困难的事,那现在的你,其实也是可以做到的。即使时过境迁,即使我们长大了,可有些东西还是值得追忆的,值得我们去拾回,比如童年的好奇心和纯真,简单的快乐,那就是一张无瑕的白纸。
网上段子说,“熬不了夜,说明你就开始老了”,虽然这句话经常用于我们对别人的嬉笑中,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只能当玩笑话说说而已,并非事实。很多时候,无谓的熬夜,熬的不只是夜,更多的是你的时间,你的身体,消磨的是你的心。
长夜漫漫,我想要的陪伴不再是手机,而是一个恬静安详的夜晚,一颗平静入睡的心,一个享受睡眠时光的自己。
电影《返老还童》中有这么一句经典语录:如果你发现生活不如意,我希望你有勇气从头再来。那么,如果你发现睡眠不如意,我希望你有信念去改变。
戒掉无谓的熬夜,从这件事情开始:只要躺在床上了,就必须闭上眼睛,手机搁置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