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当天,我拖拖拉拉拎着沉重的书包走进教室。我是去的最晚的一个学生。
同学们见我走进教室,一阵寂静,接着又一片喧哗!
此时,老师还一个也没来。我又见到了几十张熟悉却叫不上名字的脸。教室里许多人在谈论,寒假里干了什么,玩了什么,什么好吃……
还有一部分人在忙着抄作业,抄的满头大汗。我的桌椅被单超擦的锃亮,可以对镜整冠了。
我将书包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浑浑沉沉,还想继续睡。
单超问我说:“年后都干什么啦?”
我迷迷糊糊回答道:“什么也没干,吃了睡,睡了吃。”
单超说:“我也是,那时还盼着上课呢,可一进来就后悔有那种想法。”
我说:“我没有,就想再睡会儿!”
单超还想说什么,但从同学们的举止上,我知道单超想说什么,禽兽来了。
我右手托着下巴,看见刘凯达还是一身西服的装束站在讲台上,他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死摸样,就不能穿点别的!
不过,脸上好看很多,这对单超来讲,不是个好消息!
刘凯达一手插着口袋,一只手垂着。目光扫来扫去,那副嘴脸看一万次也不会改变,我把书包往前一推,趴了下来。
半响,那令人憎恶的声音响起,“同学们,新的一年开始了,别的我不想多说,还是学习重要。现在,把你们玩耍的心收回来,过会儿把期末考试的卷子发下来,大家先改着试卷,遇到不会的可以先讨论一下,我还要去开会。”
说完,刘凯达转身就走,连“新年快乐”的话都不说一句。
刘振兴也屁颠屁颠跟着去拿试卷。
单超说:“难道他好了?他怎么没死啊?”
我不耐烦所地说:“找你前后桌讨论去!”
单超看了我一眼,没趣地钻入前后桌的磋商之中。
不一会儿,单超推了我一把说:“起来看看谁的衣服好看。”
我闭着眼喊道:“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我不搭理单超,他也能自说自话的娱乐。只听他低咕,谁的衣服今年正流行,谁的衣服已过时了,谁的衣服设计的不好看……单超低咕的名字,我有的也熟,只是不知道这名字属于哪张脸。
一直听到单超说:“高磊穿上一身西服就精神多了。”
总算有个名字模样都认的的人了。
最后,单超沉默了半天,说:“你上身的夹克不是灰色是屎黄色的就好了,正好配裤子和鞋。”
我抬头眯着眼对单超说:“你他妈吃屎去吧,你穿什么都不好看,你光着屁股最好看。”说完,我和单超都笑了。
数学的卷子发了下来,我瞥了一眼——120。
我扯过卷子垫在桌子上,重新趴了下来,我觉得我对学习已经没有了好奇欲和求知欲。
不像单超,这次拿到试卷一看,惊叹:“60分!比上次整整多了12分,我还行吧!”
我说:“大有进步。”
单超说:“托你鸿福啊!”说完,紧皱眉头看着试卷,过了一会儿说:“我看以后选择题还是来蒙的好。”
我问:“为什么?”
单超一摊卷子,说:“你看,选择题凡是对的都是蒙的,错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恍然大悟,“高手!”
我一直对单超等人是怎样蒙,比较感兴趣,只是没机会问。
借此我问道:“你怎么蒙的啊?”
单超呵呵两声,举起一块长方形的橡皮,这块橡皮已被切成了“凹”形。
单超说:“用小刀割下一块正方形的橡皮,用圆珠笔在四个面上写上ABCD,然后掷就行了。”
我说:“万一投到另外两面呢?”
单超说:“重投一次不就行了吗?”
我说:“那你验算的时候怎么办?”
单超哈哈一笑说:“验算个屁啊一次性解决。”
我点点头说:“就这一种方法?”
单超说:“我通常用这种,还有一种,就是把题目中的汉字转化成ABCD,四个字一循环,数到最后那个字是什么就选什么。不过用这个方法不方便,有时候数着数着连EFG都出来了,还得重数,用前者节省时间。”
我说:“术业有专攻啊!”
单超笑道:“你们用不到的。”
我浑浑欲睡了一上午,如果教室里有张床是件如此美妙的事情。
过午,单超等人又奉命搬来许多新书,这次发书很少人会包书皮了,这是唯一改变的地方。看着崭新的书脊,我知道又一个恶性循环开始了。
按照课程表,第二节便是数学课了。
第一节课间,我问单超:“你数学不是考了60分来着?”
单超眨着眼睛说:“对啊,怎么啦?”
我说:“这次你不是‘第一’了吧。”
单超眨了眨眼,说:“对啊!这次考试还没排名次呢。”说完,单超找前后桌去问数学考了多少分。
上课的铃声将大家划拉进教室里。
我对单超说:“问啦?”
单超高兴地说:“问了。”
我说:“不是‘第一’了吧?”
单超皮笑肉不笑地说:“前桌考了72分,后桌考了61分,你说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并列了。”
第一章 11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