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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人员将SHI块收集送回检验中心，戚超问陈言要不要先回去，她把头摆得像拨浪鼓：“不要不要，我留下来跟现场，今天是我第一次出外勤，请戚队多多指教。”她其实心里很怕会被安排跟检验人员同车。面对SHI块，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做心理建设的。
戚超很久没看到一个同事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由得笑出来，大哥哥般的笑容：“好吧，我们分组做一下周边访问。这些SHI块基本确定为同一具SHI体，不过还得等DNA检测最后确定。这里的河道流动缓慢，初步推断这些SHI块是从附近丢弃入河道的，提供线索的人是晨跑的，但是他没有看到丢弃现场。附近也没有住宅区，只有几个工厂宿舍，我们分头走访一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陈言正在胡思乱想，晨跑还真是容易见到脏东西诸如此类。张维平赶在戚超分组之前叫她：“小陈，我们一组。”“好！”陈言也希望跟不会藏话的张维平一组，果然如愿。戚超看了一眼张维平点点头。
陈言继续请教：“如果没有目击证人怎么办？”
“我刚才说了，SHI体会说话。检验报告跟失踪人口一比对，就能明确身份；而且最重要的是，基本能明确死因和碎SHI方式，甚至连凶手的用力习惯都能推断出来；然后再排查和死者存在关系的各种人，逐一排除。如果是纯粹偶发的，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而且凶手没有留下任何DNA可供提取，就会比较麻烦。”
“这些相关检查笔录，检验报告都收在哪里？”
“未结案的在我们大队，结案的就进专门的档案馆，一些没成案的，比如最后认定不是凶杀的，就会抄送相关部门并送到相应的卷宗下。小师妹，你很好学啊？”
“嗯，当然啦，我真的是来虚心学习的。”
各组汇合以后，反馈遗弃SHI块的区域没有监控，周边工厂宿舍走访反映没有发现什么目击证人。戚超宣布收队。
过了几天，检验组的初步结果出来以后，童猛组织陈言等相关人员进行案件前期合议，法规科科长夏木圭科长列席。
夏木圭个头不高，烫着老式的香港头发，身材丰腴，颧骨却很高，穿着包臀裙，走路扭动弧度很大。陈言一直担心她会扭到胯，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无视警务条例，穿着高跟鞋，在局机关大楼洒下一路噪音，很有点旁若无人的感觉。
戚超介绍前期综合侦查和检验结果，明确死者身份、死亡时间、凶手使用的杀人方法、凶器等等内容。
童猛直接建议串并近几年的8起尚未告破的碎SHI案：“这几起案件的共同特点很多：一是死者都是生意人，都有出国经历，二是凶手的手法非常娴熟，使用的凶器也类似，反侦查能力非常强，每次抛SHI都没有目击者，三是团伙作案可能性很大，因为‘天眼’系统完全没发挥效果，一个人很难全程未必监测到的目标。”他接着分析相关支撑性证据。
陈言会前已经认真看完全部案宗，觉得童猛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不由得一直点头。看来，这个“学校”没有来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