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7月31日,周日,离家第三天。
周五中午离开家的时候,我想到房间里再抱一抱小米奇,看到亲家母正在教他看书,我便提示小宝说再见。小宝先是小手习惯性地一挥,然后似乎反应过来了,接着伸手要我抱。待我放下他,让他坐在床上时,他再也不肯松手了。
亲家母知道小米奇要跟着我,便哄他继续看书,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这才悄悄地走出房间。
其实,每次离开家之前,我都在考虑,是跟小宝贝打个招呼呢,还是悄悄地拿着行李下楼呢?可是,我每次总是忍不住,就想多抱一抱,亲一亲,然后,才放心地离开家。
小外孙自从双满月来办满月宴,然后就一直住在我家了。女儿女婿都说从我家到单位上班距离近,也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当然,小宝在这里,他们也必须住一起。
亲家母家在乡下,亲家公在家做生意,也需要亲家母照顾他的生活。我爱人有时忙不过来时,亲家母便乘车来我家一起照顾小宝。
“三天见不得小宝,我就想他了!”前几天,亲家母这样对我说,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以前,只是在我上班时,亲家母才来帮忙,现在,小宝贝越来越可爱了,所以,亲家母经常过来看孙子,有时我们也一起带着小宝到楼下玩耍。
前天上午,亲家母喂小宝吃好早饭,便带着小宝到楼下闲逛。我因为下午就要来单位了,而且心想又要二十几天看不到小宝,于是,我也一起下楼陪小宝玩一会。
我从车库里拿出水枪,并专门打了一桶水放在树荫下,给小宝喷射水柱。小宝很喜欢玩水,一会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扣动水枪的扳机,看到水柱射成一条弧线,便也笑出了声;一会儿丢下水枪,将手伸进水桶里,来回划水,水珠溅到小脸上,也顾不得擦拭;一会儿让我把水枪的的储水瓶卸下来,给他灌水浇花,或者浇水泥缝隙的蚂蚁窝,看到蚂蚁浮出来了,小宝立即指给我看,嘴里不停地吐出不太标准的音节——“蚂--蚁--”。
眼看小宝脸上、身上都溅到水了,我想叫小宝专心玩水枪,别把衣服和鞋子浸湿。亲家母示意让他继续玩,只要不哭不闹,只管让他尽情地玩耍。很快,小宝的的衣服和鞋子都湿透了,桶里的水也泼得见底了。
小孩子一旦玩疯了,就会更加起劲。这时,小宝看到树下有一只可以移动的停车标志桩,上面是圆锥体,下面带一个底盘,外面涂上荧光材料的那种。以前在公路上,经常用来设障提醒后方车辆注意避让用得比较多,可能是哪位业主带回来占车位用的。
“别碰!阿—弃—弃—(方言,脏的意思)!”亲家母看到小宝用手去摸那个椎体,立即制止。小宝已经冲到那只桶状物面前,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摸着那个荧光纸的表面。
“啪!”亲家母一巴掌打在小宝稚嫩的手臂上,一面大声呵斥,“我说不许碰就不许碰!”实话说,亲家母接下来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我都记不清了。
小宝一定是感觉到疼了,想哭也没敢哭出声来。
那一刻,我也没有发声,因为我知道教育小孩,必须统一口径。不知怎么了,当时我的眼睛有点模糊了,于是,我只好转过身去。
有时候在家里,我爱人见不得小宝的哭声,遇事总是迎合,我还会说她,凡是总是顺着小宝,这样不利于他的性格养成。而此时此刻,我却十分心疼。我甚至想,如果是外人,当着我的面,打小宝,而且下手这么狠,我会让他动我试试。
奶奶打孙子,天经地义。我也常想,作为外公外婆的我们是否该想开一点,免得人家一句话会噎着你,幸运的是,我的亲家公和亲家母也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相反,他们还经常说一些感激的话,意思是我们付出的多,他们付出的少。
在我看来,我们女儿女婿这一辈,都是独生子女,现在有了第三代,就该齐心协力,共同经营家庭,让幸福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