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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迎新班2月份主题作业。
正月的某一天,爸爸被友人约出去吃饭,我和妈妈留在家里,商量着晚上吃些什么。
因为爸爸口味一向清淡,一日三餐也多半是他下厨,有时我和妈妈想“吃香喝辣”都得趁爸爸不在家的时候。这也似乎成了家中不成文的默契:爸爸不在家吃饭的日子,我和妈妈总会整些重口味的饭食。
粉丝。笋片。娃娃菜。香肠片。腊排骨。加入一点火锅底料,一点重庆小面的调料,就成了美味的乱炖。这种类似于火锅的吃法是我最喜欢的,可以尽情加入自己喜欢的食材,一顿就可以享受很多种不同的味道。
我们把碗筷摆好,打开电视机。今年的春晚在除夕夜就已经看过了,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岳云鹏的相声一年比一年无聊,沈腾和马丽也没能发挥出往年的水平。贾玲瘦回去了,春晚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再邀请她。那天看来看去,也就粤语歌让我聚精会神了几分钟。十二点的《难忘今宵》,本来有我很喜欢的彩虹合唱团,但实在挡不住瞌睡,直接就躺下了。
我想了想,问妈妈有没有视频会员。妈妈说有,我提议道,不如我们看看以前的春晚吧?
妈妈愣了下,继而偏着头,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她调出了2004年的春晚,我们就这样一边吃着美味的乱炖,一边开始看21年前的这一届春晚。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沙滩上寻找拥有美丽复古花纹的贝壳。它们陈旧却闪耀,组成沙滩中不可或缺的风景。
这一年,我一岁。中国刚刚结束“非典”时期。妈妈说,那时她预产期将至,远在四川的外婆带着三岁的表哥赶来照顾她。火车上,外婆一直提心吊胆,怕自己和哥哥被传染。下了车,她严格在舅舅家隔离完,才赶去妈妈那里。赶到的第二天,妈妈就生下了我。
我眨巴着眼睛问,非典很可怕吗?和新冠比哪个厉害?
妈妈说,这俩都是很可怕的传染病。相对于新冠,非典的死亡率更高。说到那一年的中国,妈妈的眼眶都有些湿润。我转头看向电视,朱军、倪萍、李咏、周涛已经站在了春晚舞台上。他们用庄重的语调宣布,我们已经告别了非典,迎来了新年。2003年是艰难的一年,但我们相信,到了2004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年的相声是十二生肖群口相声,清一色的老大爷,个个精神隽烁,谈吐不凡。说来也怪,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却比如今的“小鲜肉”们还要有生命力。他们口齿清晰地说着新春祝福,把温暖和感动传递给现场的每一个观众。
这一年的魔术请来了国际友人。虽然节目看着很简单,却能感受到表演者的用心。当他在气球上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下“新年好”三个字时,我情不自禁地为他轻轻鼓起了掌。中国是以和为贵的国家,在自家最高级别的晚会上邀请友国的魔术师来表演,正是在国际上广交朋友、平等待人的体现。
这一年还有妈妈的偶像——田震献唱。我很多年前问过妈妈,为什么会喜欢田震?同时期的歌后那英似乎更有路人缘。但妈妈说,她喜欢田震唱歌时那股铿锵有力的劲儿,就像她的经典曲目《铿锵玫瑰》那样。每次唱起田震的歌,妈妈身上都会有种别样的魅力。鲜活,坚定,永不服输。
那时候网络还不发达,更别提什么5G时代。看春晚准是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中途可能还会用手机给节目组发抽奖短信。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地球就变成了一个村。
我们说说笑笑,筷子也没停下。我给妈妈夹笋,她就给我塞排骨。我俩总是喜欢同时照顾对方。以前是,现在也是。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2025年。21年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湮入时光长河后就再无影踪。李咏去世了,朱军被诬陷后名誉全毁,倪萍不再主持春晚,周涛也渐渐没了讯息。命运似乎总是多舛无情,像一只永远看不到背面的大手,把所有人往前推,再往前推。我想有恐惧是正常的,未知并不只代表着新奇。但更重要的,是在往后的岁月里不忘初心,珍惜已经拥有的一切。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亦同。所幸,爸爸妈妈都在我的身边,我也平安健康地成长到了今天。
那一年的春晚足够精彩,
相信下一年的春晚会更加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