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那名阴阳师与差一点被雷蒙酿成酒的“公羊妖巴风特”后,张景文和雷蒙便各自回家了,留下那“相亲相爱”的两人继续上演着“现场版的家庭暴力剧”。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安倍幽雪为张景文顺利产下一名可爱的“小公主”。
同一天,上海莫名的下起了一场大雪,在虹口区的别院里一颗将近枯萎的樱花树映雪傲放开出了满树的樱花,整个街区都能闻见淡淡地花香。
见此奇景,安倍幽雪为自己女儿取名为张樱雪,张景文也幸福非常,他左手抱起女儿张樱雪,右手抱着儿子张耀武道:“儿子,你有妹妹了,你长大后要保护她不收欺负哦”。
张耀武虽然只有8个月大,但他好似听懂了一般,一脸稚嫩的笑道:“啊呜,啊”,一边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妹妹。当张耀武将小手伸到妹妹的面前,张樱雪一把将那只小手抱住,塞到自己的嘴里一边“唆着”一边“呀嘿呀”地笑着。
洛心与安倍幽雪看到这样温馨和睦的场景,心中无比的温暖。
不过这温暖只停留了片刻,洛心便教唆安倍幽雪道:“姐姐你看,老人们说的一点没错,男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开始冷落老婆了,我们的命好苦,年纪轻轻的就要被阿文冷落了”。
安倍幽雪也习惯性的配合洛心道:“妹妹说的是啊,你看都已经过了六七秒了,阿文都不来安慰我们,好让我们寒心啊”。
张景文听了姐妹俩一搭一唱的秀可怜,虽然早已习惯她们的“手段”。不过还是乐在其中,立马委屈地跪倒在两人面前,将俩孩子双手托举着递到洛心与安倍幽雪手中,诚恳的道歉:“两位美人,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孩子再亲也比不过两位夫人亲不是”。
然后张景文利用母亲的天性,开始化解危机道:“你看他们的小嘴和你们长的多像,还有这清秀的小鼻子,水灵的大眼睛,完全像是和你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之前是高兴呀,幸好他们像妈妈。不然长的和我一样粗糙可就太浪费两位夫人的美貌了”。
听了一番贬低自身来赞美她们的言词后,安倍幽雪掩着嘴低声笑了两声,便抱起女儿哄她睡觉。而洛心却显得童趣一些,伸手推了张景文一下,娇嗔道:“哼~~就你会说话,怎么你是在质疑我和幽雪姐姐的审美观吗?”。
万若尘夫妇俩错过了张耀武的出生时刻,这一次他们带着孩子和雷蒙夫妇结伴,一同赶到虹口别苑给张景文道喜。
众人打趣雷蒙与王欣韵道:“现在就等你们的好消息咯,你看张哥做了我们孩子的教父,你也答应做阿武的师傅。所以老雷啊,怎么算你和欣韵也得给我们生一窝吧,不然每年过节你只出不进,光发红包就会让你发到破产啊!哈哈……”。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晚宴,因为天色已晚,便在“虹口别苑”里安排了房间让众人住下。阴云散去一轮皎洁的明月将满院的雪景照的晶莹剔透,那柔软纯净的白色好似能洗去所有世间的罪恶。雷蒙见妻子安然入睡后,便来到院子里,从芥子袋中取出酒壶,刚喝了一口,身后就传来万若尘和张景文的调笑声:“嘿嘿,让我们逮个正着,又在偷偷喝酒了吧!”。
雷蒙又从怀中的芥子袋里取出两瓶未开封的“醉仙酿”递给两人,道:“家里管得严,她爸妈为了能早点抱孙子,不知道从哪里要来的偏方说严禁饮酒,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能喝上一口么,说吧,大半夜的你找我们出来所为何事?”。
张景文接过酒壶一反平时嬉笑的神情,严肃的说道:“上次放走的阴阳师在不久前被杀了,那只羊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还好,他们的宣传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可怕的是凭借月莲在日本不弱的情报网络,居然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雷蒙接话道:“查不到说明不是阴阳师协会内部纷争,所以你怀疑是炼狱势力所为?”。
万若尘若有所思的回答:“自从上次朝鲜任务回来之后,我与Alex分别查阅了教会中所有与炼狱有关的资料,也在暗中秘密调查所有可能的势力。但是不知是对方藏得太深还是我们的情报有所纰漏,几个月来只得到了一个名字:复兴会。至于他们在哪里、干什么,都是未知数,每次都在即将抓到他们的一瞬间,一切的可能性都化为了迷雾”。
张景文点头道:“没错,复兴会这个名字,还是上次救下你岳父岳母时碰到的那个神秘人留下的线索。他自称炎使,拥有掌控火天使指环的能力,而且他还击败并间接杀死了上一任冰天使指环的持有者,这样强大的能力者,可不是寻常组织能够驾驭的力量”。
雷蒙补充道:“嗯,这件事我也从欣韵的口中了解了,当初我老丈人看到的那一幕的确匪夷所思,你们所谓的冰指环的上任持有者所施展的能力比汐蝶夫人高出了不止一个境界。如果我家老丈人所说属实的话,那名炎使如果在伤势痊愈的情况下不至于如此轻易的被你所斩杀。还有就是为了确认欣韵的描述,我还在暗中施展了回梦幻术,此术能勾起当事人忽视的某些细微的记忆碎片。从中得到关键的一句话让我很在意”。
张景文与万若尘一口同声的问道:“哪一句?”。
雷蒙缓缓叙述其从回梦幻术中得到的线索:“上一任冰天使指环的持有者在濒死前嘱咐王富才:‘这是我天山冰族祖传圣物,决计不能落入西夷妖人之手……’。‘天山冰族’是一个隐世与华夏大陆西北方冰川之上的神秘宗族,世人对他们的认知几乎为零。我也是上次带欣韵回家乡探望师尊的时候从书籍中偶尔得知的。而那所谓的西夷人则容易理解的多,在几百年前海路来往还没有那么平凡的时代,亚洲大陆对于来自西方的人都统称为西夷人。所以他和你张景文可能是同乡也说不定”。
万若尘沉思着自言自语道:“如果他是来自欧洲大陆的指环能力者,Alex那边没道理丝毫线索都没有,就算Alex权限不足。那沙米尔神父作为教会派驻亚洲分会的总负债人,身份仅此与教皇,我之前借用他的权限阅览资料的时候也没有查到任何相关信息。难道只有在教皇的机密文库内才能找到有关文献吗?”
张景文打趣道:“可以啊,老万。你都把人生目标定在教皇的位置上啦,我支持你,日后等你当上教皇了,别忘了把我们的每月福利调高一点啊,现在那点利钱都不够我买奶粉的!”。
万若尘一脸鄙夷地回答:“你好意思吗!你每月的教会月供都将近十五条大黄鱼了,你知道现在上海滩一条金条能换多少粮食吗!那么多钱你还嫌少,你让我们这些小打工的怎么活?”。
张景文装出万分委屈的样子,接连叹气道:“哎~~~,你是不知道,家里开销大呀,除去两个败家娘们的日常开销,两个小祖宗往后的生活费、学杂费、打架斗殴的赔偿费、家里佣人的工资……”。
张景文列出了一连串有的没的开支清单,直接把雷蒙和万若尘给说蒙圈了,雷蒙立马打断喋喋不休的张景文道:“停、停、停,你不觉得有点偏离主题了吗!再说了,你能体谅下生活在社会底层人民的艰辛和困苦么?一条金条都能抵得上我一年的酒钱了,今年我还有养欣韵的父母,那开支可不是能用金条计算的好吗!”。
万若尘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制止道:“我说雷兄啊,可以了,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怎么会理解咱们穷人的痛苦呐,现在都快两点了,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不然等会儿我家那口子发现我不在又要我睡地板了”。
张景文妥协道:“嗯也是,你们的艰辛我体会到了,明天就让志鹏给你们加月供好了吧。至于那个复兴会,目前我们也没有具体的目标,所以现在只能将我们的可控范围进一步加大,稳固公共租界的绝对掌控权。给各帮派大佬和各大报社发函,告知各界我们月莲会对公共租界的所有权,如有不服者欢迎来战!”。
万若尘和雷蒙接受“指令”后,纷纷摆手告辞,回房途中两人都感叹张景文的魄力与心中的担忧:此招虽然霸气十足,但如有不甚必然招来无穷的后患,不知此事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