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一一题记
假日,方婧正在厨房煮汤,“嘟嘟”电话铃响,方婧接听电话,原来是邻居打电话给她,咨询她男友售楼部有没优惠?每平方的价位是多少?
方婧不好意思推说她已经跟他没联系了,但为了他的业务发展,只能硬着头皮打通他的电话,“是邻居要找他的,我是不会找他的,他一直不理我,我又怎会自找没趣呢?”
方婧跟自己解释着。
“早上十一点左右,他应该在办公室的。”
思想之间,方婧拨通他的电话,电话接通了,铃声响了五六次,他没有接听,方婧放下手机,“或许他在开车,的确不方便接电话,待会再打吧!”
方婧在厨房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煮乌鸡汤。她把十几分钟前煮的半只乌鸡捞上来,把切好的冬瓜放下锅里,再过几分钟,这清淡的冬瓜汤就可上桌了。
方婧张罗这道菜,并没忘记邻居刚才托付她的事,她继续打电话给他,电话接通了,仍然没人接。
方婧此刻明白了,他不接她的电话,说明他已经杜绝跟她联系,不接她的电话,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我打电话不是为了靠近你,而是帮你的业务,有利而无害,你怕什么?我为什么要受你推却呢?”
方婧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让这件事一了了之,她要让他明白,她没有缠着他,她为了他的业务而找他,她并不窝囊,连他不听她的电话的明摆着的碰灰的事实都还搞不清楚的低能。
方婧发短信给他:
“我的邻居想咨询一下你的售楼情况。”
方婧刚刚把信息发过去,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过来了,因为不是她要找他,而是她为他业务搭桥。
方婧把邻居的情况告诉他,让他亲自跟邻居联系,她闪退了。
方婧吃了午饭,才从打通电话而不接听的困境中醒觉,她决定接受广州一家公司的高薪聘请,离开这个一直为他留下的小镇。
自古多情空余恨!
方婧此刻心灰意冷,修改了微信的亲昵,决定消失在熟悉的人群中。不想看看谁,不想知道谁,两耳不闻窗外事,眼睛 不看朋友圈。
她的眼圈模糊了,痛了,眨眨眼,泪水直流淌,任由之滑落,她禁不住的只有眼泪!
彻底崩溃的,却是虚空的自欺欺人的余情未了!
不知道如何,抽筋的心,绞痛着。他已经彻底不爱她了,没得由着她如何!
她似乎要爆炸:
“你不是要爱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非我不娶吗?你不是说,没有我,你会死掉吗?我全心全意爱你,你怎可以听信旁人的谗言,信以为真我的祖父中了梅毒呢?我父亲好好的,我兄弟好好的,我也做了健康检查,我是好好的一个女孩,你怎么还不相信事实呢?我父亲也跟你坦诚相告了,祖父收留那个被丈夫抛弃的中了梅毒的妇女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懂事了,知道曾经有这么一回事,祖父只是可怜那个女人在寒冬里直哆嗦,给了她大衣穿,给了她饭吃,给了她一点钱就送她走了,祖父一个不曾出过门的农家汉子又怎会跟一个外地女人扯上关系呢?又怎会跟中了梅毒的女人有染呢?你怎那么死心眼、一根筋地糊涂,没有理性分析,一票否决,把我的爱情葬送了?”
方婧捶打着枕头,打呀打呀,由心底里冒发寒意,掉落冰窖般,冷得发抖。
“近十天没有泡冷水了,”记起来了,“想起我是谁了?我没忘记,我是笨女人,我是窝囊的女人,我是低能的女人!”
自言自语的傻瓜,傻傻地,闭着眼睛任由着委屈的泪水直流,浑身发冷的颤抖,“人心怎么这么可怕呢?可以爱得天翻地老,也可以一瞬间翻脸无情 ,把一颗赤诚当啃了的骨头随意扔了!”
她的泪水直滚而下,天塌地陷般,一片漆黑。
“嗒嗒嗒……”
方婧迷迷糊糊地,似乎有了知觉,睁开眼睛,朝着窗户看,“下雨呢,我的心,怎么那么重呢?让雨淋湿了吗?”
声声叹息,“叹无奈吗?有得说无奈吗?”方婧轻轻地摸摸刚刚被她打得头痛而掉眼泪的委屈的枕头。
情不再,人不在,她能怎样释放压抑的情感?她多想问问他,没了爱,岂不是抽空她的神经?岂不是把她置于死地?
他明明知道她情感脆弱,他明明知道她只爱他一个,不管他多丑,不管他多穷,她就爱他!
可是……
两次没有接听的电话,把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埋葬了!
方婧释然了。
一切都是种子,只有埋葬,才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