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便是一世的行走。我们只不过是想多看这个寂寥纷繁的世界一眼。我们忘乎所以的记录与追求的,不过是一次纯粹的感动。”《傲慢的上校》中写道:总算是流干了眼泪/总算习惯了残忍/太阳每天都能照常升起在烂醉的清晨/像早前的天真梦想被时光损毁/再没什么能让我下跪/我们笑着灰飞烟灭/人如鸿毛命若野草无可救药/卑贱又骄傲/无所期待无可乞讨/命运如刀/就让我来领教
幸福和青春,都不过是一串连续着的省略号。
也总是对自己说,记忆是会欺骗你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摸样。回忆是上了重彩的小舟,载我们向上游溯去。只是笑一笑,改变,我们大约是无能为力的。躲在深黑的夜里,记忆的谎言袭来。
然而这样的自己却又分明期待着另一种生活的可能。大概我们都是不安分的人。大概,是这城市的灰白,逼迫我的内心去寻找另外的某处,可以安放灵魂和内心的某处。可以是田园牧歌,可以是把酒东篱,可以是凉月独酌。就听见花瓣坠落山间,就明了了松涛的意趣,就懂得了一张清影的寂寞。那一种可能是不必幸福和得意的。只是在更深处,遇见另外一种可能的自己这另外的某处是无关物质,只关精神的。我明白,那另外的某处,是日光下的奢求。在眼前,有的只是接受。如此而已。
所以,不要责怪我的回首。不要警告,回首总是要受伤的。人们大概是无处可藏,才只能在上彩的记忆中寻找一丝慰藉。另一种生活,在不可能到达的某处。有的人居住在那里,有的人却只是过客,而我,竟连地址也不曾记得。在眼前,拥有的只是接受一切被迫改变的权力。在灰白的城市里,我终究将它忘了。
有一些深情,却在我们的生命里永远盛住无限。作者在书的开篇努力的追忆与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仅有的记忆。是从何时开始父亲只是成了她生命中一个模糊的名词,十多年,或者比这更长的时间,无从说起。满满的文字透露的却是珍贵的父爱,作者仅存的记忆。父亲曾经那么爱她,这就够了。对她来说,有些东西拥有过就该知足了。我们还要好好生活下去,将这爱延续下去。父亲离家这么多年,最幸苦的还是母亲,若不坚强,如何对得起母亲。独自去往千里之外的大漠戈壁寻父回家,看见母亲憔悴的面容,无语凝噎,是该长大了,该和母亲一样坚强,好好生活下去。
一本好书,一段好的文字,我们可以获得很多东西。生活的真谛,幸福的可能,生命的意义。
一场不可思议的旅行,我们从来不知道下一站的风景。也许,是风和日丽的一马平川,也许,是雷电交加的荒山野岭。遇到怎样的路,便有怎样的经过。有时,是信步徜徉,有时,是艰难跋涉。生命,大概从来不是肉体的生命活动,而是灵魂的觉醒与成长,是灵魂的事。不然,人又何以为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活着,便该有所知觉,有所思考。
活着,不是简单的呼吸与心跳,而是在生命有限的时间中,勇敢地独行。每个人都是练习者。
练习着行走,练习着爱恋,练习着承担人生的重量。好多正在沿着悬崖行走的、与命运抗争的人,并不恐惧。他知道,这同样是一种练习。面对命运的无常和残酷,他们足够坚强,摆出战斗的姿态。
他们向命运宣战,面无惧色,笑对刀锋。他们把一次次的挫败和不幸看做练习的过程。他们知道,没什么能够扼住命运的咽喉。擦干泪,不要问我为什么。
战斗的人,他们的精神值得人们敬佩。练习的人,却给生命更多自由。
不要让自己像一直困兽,给自己豁然的心,接受命运。并学会从中有所获得。于是,我们能不只是失去,不只是命运脚下的失败者。不必用仇恨的眼,看它的无情。
让我们练习去真正的生活,而不是简单的活着。
“我有欢乐与痛苦,追求与思索,却不让懦弱的抱怨把生命消磨。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有坎坷,心中的信念却是一盏不灭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