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伟:原来只是枚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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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所罗门在《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的开篇,提出了一个观点,“避免时髦词语”,他说:“无论语词听上去多么有道理,为你的思想进行辩护和坚持它是非常不同的。例如,说自己信仰‘自由’可能会使你备感骄傲和充满正义感,但如果你不能说清楚你所赞成的是什么,你所相信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你所谓的‘自由’如此值得追求,那么这将与哲学或自由没有任何关系。然而绝大多数学生,甚至是许多职业哲学家,都会受这样一些听上去富有亲和力的令人赞叹的词语的迷惑,我们姑且把这些词称为‘时髦词语’( buzzword)。乍听上去,这些词指的好像是一些非常明确而具体的东西(就像‘狗’这个词一样),但实际上,这些词应被归于那些最难理解的词之列,它们引发了哲学中一些最困难的问题。‘自由’听上去好像意味着摆脱了监狱的束缚,或者能对政府糟糕的政策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但是当我们试图说出是什么东西把这两个例子(以及许多其他例子)联系在了一起时,我们就会很快发现,我们其实并不真正清楚自己所谈论的到底是什么。事实上,任何人都信仰‘自由’,但问题在于他们所信仰的到底是什么。与此类似,许多人都把诸如“真理’、‘实在’、‘道德’、‘爱’甚至‘上帝’这样的词作为时髦词语来使用,这些词之所以能够让我们感到快慰,仅仅是因为我们说出了它们。但要说明这些词可能表达的含义,却不仅仅是将它们说出来,而且也要说清楚它们的含义是什么,在我们所讨论的这个世界里(或世界之外),其自身到底是什么。时髦词语就像我们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徽章,但弄清楚这些徽章到底代表着什么也是同样重要的。”

看到这段,忽然明了今天将“爱”挂在嘴上的之所以不乏其人,原来是为了枚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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