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文:茅山县令之七煞阴棺

文/偃月探花

上回书咱们说到,祝凡武在恩水县做县令是做得有滋有味,风生水起。又娶了当地的名门望族、恩水首富贾剑云之女--贾苏苏。这贾苏苏是贾剑云的独女,可谓其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心头肉。有当地的文人墨客曾在文章中描写道:苏苏小姐之貌,月中嫦娥相映亦逊之。苏苏小姐之容,九天仙子相衬亦淡之。

由此可见贾苏苏在当地民间的评价有多高。而贾剑云能将爱女许与祝凡武,也是看中了祝凡武的为人和能耐,并不是县令的身份,因为七品县令还入不了贾家的法眼。据贾剑云所言,之前曾有王府的人来贾家提亲,都被拒绝过。因为贾苏苏说过她不喜欢的男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一样会吃闭门羹。她看上的人,就算是沿街乞丐也一样可以成为贾家的上宾。

祝凡武与贾苏苏成亲后,贾苏苏搬到了恩水县衙。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唱妇随,每天祝凡武下班后回到官邸,贾苏苏亲自下厨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茶余饭后,两人还练练字画,吟诗作对,抚琴弄笛,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

跟着贾苏苏陪嫁过来的有两个丫鬟一个书童,祝凡武对两名丫鬟没什么兴趣,倒是觉得被贾苏苏当做弟弟看的这名小书童挺有意思。小书童名唤贾六子,是自幼被贾府收留的孤儿,现在长到一十七岁,聪明伶俐,样貌标致。在贾府平日里主要是跟着苏苏小姐做些气力活,不忙的时候,苏苏小姐也准允他到书房看书写字,他年纪不大,心却不小,除了看书识字之外,他还经常去求着贾家请的护院武师教他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贾六子对武学的天赋极高,他看别人耍一遍就基本能将所有招式记住。

这天午后,贾六子趁着后衙的人都在午睡的空当,又溜到后花完的假山旁练拳舞剑。他不知道的是,县令祝凡武就在一边的凉亭柱子后面饶有兴致地边看边点头。看到精彩处,祝凡武一不留神竟喊了出来:“好,好剑法。”听到祝凡武的声音,贾六子吓了一跳。一是怕打扰了别人,二是不想让祝县令知道自己的隐私。祝凡武见自己也暴露了,就直接站起身走了过来,边走边鼓掌。“这都是谁教你的,不错嘛,有模有样。”祝凡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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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见过老爷,这,社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让你见笑了。”贾六子说着就要转身回去。祝凡武道:“哎,你别走啊,我又不是外人,你要是把我当外人,你就走吧。”贾六子听祝大人这么说,就不敢走了,惹了祝大人生气,就等于惹了贾小姐生气。祝凡武道:“咱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对不对,朋友之间就应该无话不谈。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贾六子收剑入鞘点了点头。

祝凡武过来搭着他的肩膀一起走到了凉亭坐下,开始聊一些关于武学招数和地方治理的话题。让祝凡武没想到的是,小小年纪的贾六子对地方治理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聊了一会儿,祝凡武的兴致也来了,于是两人又到假山那里对练拳脚,祝凡武因为答应过影年道长肖凤天,不轻易对人展示茅山正一派术法。所以他一直压制着体内的真气,只用普通的功夫来跟六子对打。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两人才准备回去。祝凡武突然对六子说:“六子,我给你取个书面名字如何?六子叫着是顺口,但始终是个下人的名字,苏苏把你当弟弟,你也就是我弟弟,我的弟弟总要有个书面名字吧。”贾六子一听自然很是高兴,就点了点头。祝凡武道:“今后你就叫贾道祥吧。”贾六子道:“道祥?何意?”祝凡武道:“道者路也,路者通也,通者达也,达者顺也,祥就是吉祥了。”贾六子道:“那就是顺利地吉祥如意?好,我喜欢。从今天起,我六子也有大号了。”

祝凡武道:“那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叫你书面名字了,到时候可别叫半天没反应。你也不用叫我大人老爷,就叫我武哥就行。”贾六子挠挠头皮笑道:“那不是跟我家小姐一样的叫法了。”祝凡武道:“对,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就这么定了。”

恩水县衙的衙役和狱卒经过祝凡武刚上任时的一番整治,已经是焕然一新的面貌。都是清一水的棒小伙儿,而且武艺还不错,总捕头高鸣棠更是身手不凡,轻功和刀法都是一绝,曾只身闯入峭壁上的匪穴手刃匪首,深得祝凡武器重。恩水县的地面儿上可以说是相当的太平,这让邻县的几个县令对祝凡武眼红不已,知府大人让他们向祝县令学习,他们表面上都点头称是,心里却说我真没这个能耐。

他们的确没那个能耐,因为祝凡武压根就不是个普通人,就算那些县令都励精图治,下决心去治理内务,私访民情,减税免役,这个年头,万一哪天发生一件灵异案件,他们就会束手无策。但祝凡武就不怕灵异案件,茅山术法满级是十层,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第六层,寻常道士的法力不及他一半,这是他降维打击一众同僚的一大法宝。就算不说这个,知府大人曾举办过几次治下五县联合大比武,都选各县衙里最精干得力的衙役轮番上场,有射箭,刀法,举重,跳远,长短跑,擒拿手,摔跤等比赛项目,恩水县把每次的冠军都包圆了。把另外四个县令气得鼻歪眼斜,却又无可奈何。

祝凡武谨遵影年道长肖凤天的叮嘱,他会茅山术法的事,就连跟他最亲密的人-贾苏苏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别人了。他在县衙后堂的书房内无意间发现了一间密室,应该是前任县令用来私藏民脂民膏的地方,这间密室修得相当隐蔽,是在一个摆件架的后面有一个暗格,暗格前面以一幅巨大古画作为屏障。祝凡武发现这间密室以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一是里面已经被人拿得分文不剩,二是这个密室另有他用。没错,他就是把这间密室改成了自己的道法室,平时在里面画画各种符,打打座,练练朱砂粉的调制,桃木剑的招式啥的。

这一天,祝凡武处理完了衙门公务,正在书房练习书法。贾道祥则在后花园缠着总捕头高鸣棠教他练刀,县令夫人贾苏苏在两名丫鬟的陪伴下坐在凉亭乡花;一派温馨美好的景象。

突然,捕头岳银河神色匆匆跑过来对书房门口的一名守卫衙役道:“老爷在里面吗?”衙役点点头。岳银河道:“我有急事,你通报一下。”

祝凡武在房中已经听到了他们说话,他放下笔,对外面喊道:“让他进来吧。”岳银河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对祝县令施礼道:“卑职见过大人,邻县恩山县的衙役刚才送了急信一封托我务必转交大人,说是恩山县令胡玛疆胡大人的亲笔信。”说话间就双手呈给祝凡武一封信。祝凡武将信接过来道:“好,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祝凡武将信打开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信中所写说的是恩山县近日发生了一宗离奇案情,就是地处恩山县县郊的荒坟岭每天早上都被路人发现坟中的棺椁自己跑到路面上来,已经让逝者后人去重新安葬了数次,但过后再看,又是像第一次那样,棺椁跑到外面来。起初以为是被山中野兽觅食所扒,但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兽类出现的蛛丝马迹,尸体也没有被啃食的情况。

要是这样还好说,信中还说更恐怖的是,靠近荒坟岭的附近十来个村子,不断有妙龄少女在自己家里离奇失踪,夜巡队队员夜间绕村巡查的时候,也不见了几个人,当地的里正派了大量人员寻找,最终在荒坟岭的密林中发现,这些夜巡队后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吓死,然后又被掏去了心脏。

失踪的少女则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恩山县县令怕州府怪罪,花重金先后请了三位自称法力高深的道长前去破此灵异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三位道长都和那些夜巡队后生一样的结局。恩山县县令的意思是迫切求助于祝凡武,希望他能够看在同僚的份上出手帮他一把,现在也只有祝县令能够救他,如果此案不查出原委,被州府怪罪下来,绝不是丢了乌纱帽那么简单的事了。

祝凡武看完信,眉头紧锁,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会茅山法术的事,从来没有对同僚提起,他们怎么就那么看中他祝凡武的侦破奇案能力,因为当地的人也只不过知道他会用符和简单的法咒。他后面一想就想通了,原来他们虽然不知道祝凡武会茅山法术,但很多人都知道他有一个茅山师傅,他搞不定的事,他师傅出面一样可以搞定。

祝凡武对门口的值守衙役道:“你到前衙看看,恩山县的差人走了没有,没走的话,就对他说本官最迟后天便到。”衙役说了声是,就快步跑去前衙。

不多时,衙役过来道:“启禀大人,恩山县的差人未走,已将您的话带到。”

祝凡武慢步走到花园中,正在教贾道祥练武的总捕头高鸣棠看见他过来,立即停止了动作,恭敬道:“大人。”贾道祥也就是贾六子看见祝凡武眉头紧锁,就问道:“大...不,武,武哥,我看你脸色不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祝凡武对高鸣棠道:“鸣棠,你通知捕头岳银河和焦恭良二人,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后天你们三位随我去一趟恩山县。”高鸣棠一句疑问没有,马上答道:“是。”

贾苏苏这时候看到祝凡武神情肃穆,也从凉亭里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祝凡武望着她,眼神温柔似水,然后轻声说道:“为夫要到邻县处理一下公务上的事,几天就回来,你在家里不必担心。”贾道祥道:“武哥,我也想去见见世面,不如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伺候你的饮食起居。”贾苏苏听他说完,竟然没有反对,只是望向祝凡武,意思是我觉得可行,你觉得呢?

祝凡武道:“道祥啊,你还是留在府中陪你姐吧。”贾苏苏听到祝凡武叫贾六子是道祥,感觉奇怪。贾六子就把祝县令给他取名字的事给说了。贾苏苏抿嘴一笑道:“不知怎么的,这个名字听起来感觉像个道士,你喜欢就好。”然后问祝凡武:“武哥,你这次不会又是去剿匪吧。”祝凡武心里说要是剿匪倒好了,这可比匪难缠多了。嘴上说:“不是,就是一些地方上的公务。”贾苏苏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就让六子跟你一起去吧,锻炼锻炼也好,刚好可以有个近身的人照应。”祝凡武听娘子这么说,也就不再拒绝了,同意贾道祥跟着他一起去。

两天后的清晨,恩水县令祝凡武带领总捕头高鸣棠、捕头岳银河和焦恭良还有贾道祥,另有得力精干衙役四名,全部骑马火速赶往近邻的恩山县。

到达恩山县地界的时候,已过午时,被恩山县令胡玛疆派往接应的前哨发现后,一边先接到驿馆稍事休息,一边去赶紧禀报胡大人。

胡大人正在哀声叹气的时候,前哨来报:恩水县令祝凡武祝大人到。胡大人闻听此言是精神抖擞,顿时腰板都挺直不少。他命令左右:来呀,更衣,牵马,随我去迎接祝大人。

到了驿馆两位大人见面不免寒暄一阵,胡大人一看祝凡武将总捕头,左右捕头都给带来了,心里很是感激,嘴上直说从今往后,你祝凡武就是我亲兄弟。然后让手下去县城的金牌酒楼订上一桌上好的筵席,为祝大人接风。祝凡武道:“事不宜迟,胡大人你就不要搞这些客套了,我们去面馆将就一顿便可。你把这边的情况再细讲一遍吧,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一行人就骑马去吃了碗面,便同回到恩山县衙。胡大人道:“祝大人,我们恩山县一直效仿贵县的制度,县衙衙役比武淘汰,能者留之,庸者退之。实行里正分片辖制,各乡挑选精壮后生成立夜巡队,由里正直接节制,县衙派衙役定期下乡进行督促指导。如此数年,民间治安良好,几乎实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乡亲们睡觉也踏实了,可是最近却出现这么一个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呀。”祝凡武听完道:“都如信中所言吗?”胡大人点点头。

祝凡武斩钉截铁道:“胡大人,带我们去荒坟岭。”胡大人面露难色道:“这,天快黑了,我看不如明日一早去如何?”祝凡武微有不悦道:“胡大人,这事关民生安危,不能再拖了,况且有我们众人在,你怕什么,不用怕。”胡玛疆只得吩咐手下道:“听祝大人的,你去把衙门里的衙役都叫上,准备好火把,弓箭,去吧。”祝凡武道:“胡大人,去那么多人干嘛?去抄鬼的家啊,你随便带几个人就行了。”最后胡玛疆就只好带了十名衙役领着祝凡武等人去荒坟岭。

夕阳下的荒坟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晚风吹过,草泣叶诉。山影拂碑,鸦鸣尘飞。祝凡武暗中开启天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坟堆,并未发现有鬼魅野魂的踪影,心想也许是因为天未完全黑透的缘故,就想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再探。

、贾道祥看着眼前的祝凡武,顿时感觉他的身影是那样高大伟岸,令人崇拜,就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恩山县的衙役看天快黑了,一个个的抖若筛糠。再看恩水县这边的人,镇定自若,丝毫不慌;不愧是跟随祝县令行动过的。胡大人看在眼里,挺着大肚子怒斥手下道:“看看你们那熊样,向祝大人这边学学,同样是当差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说完自己的腿抖得比手下还厉害。

天黑透以后,祝凡武再次开启天眼,这时他就看到这里的坟堆不一样了,因为他看到了几个半透明的人影在荒坟岭来回窜动,这些人影有着人型,却又跟人不同,因为他们的头顶上都是夜叉的造型,双手如爪,双腿无脚,飘飘忽忽,在往坟里面吹气。祝凡武道:“属龙的,属牛的,属虎的,属马的,来四个带上火把跟我走。”胡大人道:“祝大人,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祝凡武道:“是的,这些东西还不能让我感到恐惧,我有把握的。”

刚好岳银河属虎,焦恭良属牛,另有两名衙役属龙和马,刚好够四个人。祝凡武扭脸问自己的总捕头高鸣棠道:“你呢?”高鸣棠支支吾吾道:“大人,我倒是想去,可是我属猪。”祝凡武道:“不打紧,你待着吧。”然后从百宝囊里掏出四张五雷避邪符递给跟随的四人,说了声:走。就头也不回地走上了荒坟岭。胡大人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心里说这祝大人真乃神人呀,这都不带害怕的,太有人格魅力了,我万不及也。

祝凡武前脚带着四人刚走,总捕头高鸣棠就将刀攥了攥对留下的众人道:“大人在前方冒险,我等在此处一不可乱走动,二不可乱言语,三不可显出畏惧;这样才能更好为大人助阵。”胡玛疆纵是县令身份,此时此刻也是忙不迭地应道:“是,高捕头说的极是。”然后对自己手下那几个发抖的衙役道:“都给我站好了,还是不是爷们儿。”

说话间,祝凡武四人已经到了岭上,祝县令对四人道:“将符纸卷成卷再对折一下,然后放入口中含住,出坟圈之前,万不可吐掉,等会你们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失措,如果鬼魂用出迷阵,你们不要乱跑乱杀,朝着红光靠拢,那就是本官位置所在,都听懂了吗?”四人齐声道:“听懂了,大人。”

祝凡武话音刚落,坟圈四周就风沙骤起,眼前全是骷髅行尸,耳边尽是鬼泣魅嚎。祝凡武惊道:“阴煞阵!大家小心。”五人很快在阵中走散掉,祝凡武心里说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呀,本以为就是小鬼小闹,看样子此事非同小可。

其他四人在这阴煞阵中乱撞一通,互相接应不到,又有恐怖的幻觉不断出现,要换普通人恐怕早就崩溃了,但他们四个多少有点类似经历和经验,本来就是胆大之人,再加上对自家县令的足够信任,心里还是有底的,所以也就不怎么害怕。

这个时候,祝凡武看到坟圈里的地面开始轻微晃动起来,这显然不是幻觉,地面晃动了约摸有半柱香的工夫,坟包的土开始松动,继而就有数十口棺材从坟中破土而出。

祝凡武本以为自己的法力,已经足以应付通常会遇到的所有牛鬼蛇神了,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有一股强烈的煞气扑袭而来,竟然让他有种久违的无力感。他暗运真力在头顶呈射出红色光晕,这种光晕是茅山术中的一种通讯绝技,就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都能在被阴魂精怪作乱的情况下,直接穿透所有障眼法和鬼打墙幻术之类,让队友可以朝着这个信号般的存在靠拢。当然,并不是通杀,只是联络用。

焦恭良等人正在那里漫无目的地晃悠,像是进了鬼怪主题公园,一会见个没脑袋的,一会见个缺胳膊少大腿的,一会又见个吐舌头的,一会又见个没五官的。都快看吐了。他们虽然彼此看不到,但是祝凡武闪出的红光,他们却可以同时看到,就一起朝着红光靠拢。如果不是他们口中的那道符纸,恐怕早就被煞气给冲得粉身碎骨了。

等都集合到祝凡武身边的时候,祝凡武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他轻声对四人道:“情况不妙,咱们先回去。”

看到祝凡武他们下得岭来,高鸣棠和贾道祥快步迎了上去。贾道祥见祝凡武脸色不太好,就问道:“武哥,怎么样?”高鸣棠道:“大人,你没事吧。”祝凡武对贾道祥道:“道祥,你回去不要跟苏苏讲起此事,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是来捉鬼的。”贾道祥用力点了点头道:“武哥,你好帅呀,还会道士那一套。”祝凡武没有再与他多言,回头对岳银河几人道:“你们可以将符纸吐出来了。”岳银河四人张开嘴,用手一扯,才发现符纸都变成了黑色。

胡县令走过来道:“祝大人,情况如何呀?”祝凡武道:“咱们先回去,再商议下一步对策吧,近几天你要加强这附近乡村的巡逻防卫,尽量不要再发生命案了。”

回到恩山县衙之后,胡县令不顾祝凡武阻拦硬让后厨给置了一桌,酒过三巡,菜走五味,大家又就此事商议了起来,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去睡。

次日一大早,祝凡武等人就起床了,说要再去荒坟岭。恩山县的衙役赶紧去把睡懒觉的胡县令给叫了起来。胡县令牙都没刷就赶了过来,毕竟人家祝大人是来帮忙的,自己却睡懒觉太不像话了。胡县令知道祝大人又要去荒坟岭,就通知了邻近村民们带上家伙什,准备再去埋棺。

祝凡武这时候却问了一句:“胡大人,你可知荒坟岭那一带有无古墓之类的?”胡玛疆一脸懵逼道:“没有吧,都是些不足百年的乱坟罢了,无主的占多数。”祝凡武道:“不对,这不对,昨夜的阴煞之气,绝非不足百年的乱坟可以发出的。”胡县令道:“祝大人的意思是,那些乱坟之中的棺椁是有东西把它们催出来的?并非是诈尸之类的自己出来?”祝凡武道:“不错,这不是简单的僵尸诈坟,况且,过半的棺椁之内已经只余骸骨,完全不符合化僵破土的惯例,走,我们再探。”胡县令道:“祝大人,这早饭还没吃呢,要不要吃了再去?”祝凡武道:“带上包子,去荒坟岭边吃边探。”说完就率众朝前走了。留胡县令在原地喃喃道:“啊,那吃得下吗,我说。”然后说等等我,追将上去。

到了荒坟岭,远远就看到附近的村民比他们早到,已经在挥舞着铁锹掩埋先人遗骨和棺材了。村民们看到官府来人了,潮水一般围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质问胡县令,说你这父母官怎么当的,死人都罩不住,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将案件侦破,官府就是吃干饭的,就会搜刮民脂民膏。后面还有一群大娘,她们说的话更难听。

连祝凡武这涵养极高的人都听不下去了,他咳了两声,将嘴里嚼着的包子咽下去之后摆手示意大家冷静,然后说道:“乡亲们,发生这种事情,是我们官府的责任,是我们吃俸禄的没做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出原因,无论鬼神精怪,都要将其抓获归案,给百姓一个交代,还逝者一个公道。在下是恩水县令祝凡武,我向诸位保证,七日之内,一定将此案破获,你们掩坟之后,就先行回家吧。请相信官府一定可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说完之后,百姓们就都不再吭声,各忙各的去了。

祝凡武叫贾道祥将百家囊里的罗盘递了过来,这个罗盘被祝凡武改装过,之前只能识别普通的鬼气,改过之后可以调高一个档位,进而可以识别到千年妖煞魔邪之气。祝凡武将罗盘调好档位,左手拿金钱剑,右手持罗盘,跟着罗盘的指针行进着,他走到荒坟岭坟圈正中的一棵枯树面前停下,这棵枯树下面掉了七八只乌鸦的尸体,他将罗盘交与左手,右手紧握金钱剑朝着树根下的土地狠狠扎了下去。

半柱香的工夫,他将金钱剑拔了出来,看到剑尖处的三枚铜钱已经由金黄变为乌黑。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岭后的整座山的煞气,都是它自己发出的?这也太离奇了吧。”

贾道祥跑过来道:“武哥,怎么回事,是不是情况不妙了?”祝凡武叹了口气道:“道祥,你听过诈尸吗?”贾道祥点点头道:“听说过,就是人死后没几天,被猫狗雷电所惊表现出来的一种尸体活动表象。”祝凡武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死了几百年之后被地气和天雷所惊成了阴煞王者,它自己不但要出来,凡是被它的煞气触及的阴坟死墓里面的骸骨尸体都会被逼着跑出来?”

贾道祥摇摇头道:“那不就是僵尸吗?没听过。”祝凡武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僵尸,很有可能是百年都难遇一次的煞僵。这个东西一旦形成气候,方圆十里的老坟破棺化尸鬼,新坟发生棺变或者化为血僵,断轮回,生邪魔,就是投不了胎了,无论老坟新坟都会被煞僵吸取阴寒鬼气,到了一定时候,这些发生过煞变的坟墓就会汇集于一处,在月圆之夜大量涌向镇子上了。”

贾道祥听得一脸懵逼,正要再问的时候,胡县令走过来道:“祝大人,我看你的神情是不是不好办呀这事。”祝凡武道:“胡大人,问题就出在这座山之中,你叫上带铁锹的弟兄们跟我走吧。”胡县令道:“那这棵树?要不要挖?”祝凡武回头道:“你挖树干什么,这棵树只是煞气从山中散出来的终点,我只是看看它扩散到了什么位置而已。”

胡县令朝身后一挥手,就过来了事先准备好的五十名带着铁锹的衙役,另外还有十几个胆大的青壮村民;祝凡武带着这些人就朝山上走去。高鸣棠、岳银河、焦恭良等人则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准备随时挺身而出,保护祝大人的安全。

祝凡武顺着刚才那棵树的直线位置一直走到了半山腰一处山洞口停了下来,这时候众人才发现,这山洞周边的树木花草都已经枯死多时了,其它山岭上鸟鸣雀飞,生机盎然,这个山头却连个鸟毛都不到。

祝凡武对众人道:“我先去山洞,叫你们进来再进来。”贾道祥道:“武哥,我跟你一起去。”高鸣棠和另外两个捕头也争着要一起去。祝凡武不悦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们这不是勇气,是愚昧,都老实在这里待着。”说完就拿着罗盘和火把往里走,此时的罗盘指针已经不再单一指向一个位置,而是乱转了起来,祝凡武心说这就对了,就是这里了。

祝凡武施展茅山术法离地三尺向洞内飘去,越往里走,闻到的腐臭气息就越浓烈,纵然是他,都忍不住想要呕吐起来。到了山洞的最里面,火把已经奄奄将熄,他趁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一个长方形的石台上摆着一口漆黑发亮的棺椁,这棺椁比寻常的棺材要大上一倍,棺椁四周有很多死蛇,这些蛇的尸体形态非常奇怪,都是直直的像根棍子一样。祝凡武看到死蛇,心里说蛇本喜阴,现在连蛇都受不住这种寒煞之气,可见这棺椁之内的东西有多么恐怖。

祝凡武想起影年道长肖凤天告诉过他的,就是这种煞僵通常有一个假棺,一个真棺。假棺之内是它的血魅,也就是被它吸食过的人的阴魂怨灵,真棺之内才是它的真身。他就想现在看到的这口黑棺材极有可能就是煞僵的假棺,那么真棺又在何处呢?

就在祝凡武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阵黑气袭面而来。情急之下,他一个掌心雷就打了出去,不料那黑气竟然会躲。掌心雷直接打到了黑色棺椁上,竟将盖子给打掉了。从棺椁之中伸出一只黑树皮一样的手,然后缓缓从棺椁中坐起来一个黑色的长发僵尸,确切些说应该是包着一层枯皮的骷髅。这骷髅眼窝之内闪着蓝光,嗷的一嗓子就朝祝凡武扑了过来。

祝凡武感受了一下它身上的煞气,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你。”然后轻描淡写地将长发僵尸拨拉到了一边。然后抽出背上的桃木剑,一剑就削去了它的脑袋。长发僵尸身首异处之后,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不动了。为了防止万一,祝凡武从怀里取出两道天将斩煞符,分贴在它的胸前和脑门上。书中暗表:并不是这个长发僵尸菜,而是要看是谁打的,祝凡武的修为现在已经很高了。

祝凡武跳上摆放棺椁的石台,暗运真力将棺椁挪开来,一看在棺椁的下面居然又是一个小洞口,里面的煞气十分强烈,祝凡武当场几乎要晕倒,心里说这简直了,还有完没完。没办法,谁叫他答应了胡县令呢,谁叫他对村民百姓许下诺言了呢,谁叫他有那么高的威望和期待值呢。他只得硬着头皮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后,火把已经全熄了,索性扔掉,提桃木剑在手,摸索着往前走。这个小洞内有乾坤,并且有一种蓝色的光芒闪耀,既使不用火把,也自带照明。

这时候他看到石壁上用小篆体歪歪斜斜地刻着一首诗:

开谷辟岭置王棺,

宁眠千载毋扰山。

七煞镇守保太平,

不遇阴雷不惊安。

这诗普通人一下子看不明白,但是祝凡武知道大概意思,就是说这里有一个前朝时候别出心裁的王侯,看中了这块地方,把这里当了自己的墓,后来发生过尸变,被一个道法高深的道门中人用了七煞阵法以阴克阴给镇住了,通常不会再出事了,但是就怕遇到天上打阴雷,一旦打了阴雷,就会将这里的王尸给惊变,会给世人带来灾祸。

祝凡武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口通体泛着蓝光的棺椁,竖放在石壁的一角。这时才知道原来这洞里的光线都是它发出来的。但这洞中并没有看到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陪葬品,心说这个什么王还是挺俭朴的嘛。

那棺盖上面有七颗鸡蛋大小的黑石深嵌其中,呈北斗七星排列。祝凡武自言道:“原来这七煞是遇到阴雷之后被这尸气给同化了,非但不再有镇压作用,还炼成了煞尸并成为其帮凶。”棺中僵尸嗅到了生人的气息之后,就算现在是大白天也按耐不住了,只见棺盖缓缓张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紧接着就有一股黑色的尸气从棺中弥散出来。祝凡武受不了这种气味,使用了闭气功。他怕棺盖等下砸到自己,闪到了棺椁的侧面,隐于一块凸起的石块后面,静静地盯着棺椁接下来的动静。

他刚藏好,就听棺盖重重倒砸在地的声音。

偏偏在这个时候,头顶上那个洞口却听到高鸣棠和贾道祥在呼唤他的名字。祝凡武心里道这些人过来添什么乱呀。“武哥,你没事吧,武哥,你在哪呢?”这是贾道祥的声音。“大人,说句话呀,大人,你去哪儿了大人。”这是总捕头高鸣棠的声音。这煞僵听到他们的声音,不再寻找祝凡武的踪迹,而是真接飞身上去了。祝凡武大叫不好,紧跟着也跑去洞口准备飞出去,可他被地上什么东西结结实实给绊了一下,险些没磕到门牙。低头一看,是把黑不溜秋的唐刀,他顺手捡了起来,抽出来一看成色还不错,刀身上印有唐代饰纹,寒光闪闪,看样子非常锋利。刀身正中用火印打有三个字:诛邪刀。他本想死人的东西,拿了晦气,想一扔了之,但细想一下这既然是诛邪刀,说不定不可以克制这煞僵,就顺手插腰里了。

他飞到洞上之后,看到几个捕头正与煞僵战在一处,幸亏这几位功夫都不错,还带着火把,若不然早就被这煞僵给啃了。祝凡武念动咒语,看准一个空当就用桃木剑去猛捅煞僵后背心,怎料这煞僵身体坚硬如铁,桃木剑被生生折断。祝凡武情急之下,拔出了那把捡来的唐刀迎战。

胡县令带着一帮子扛着铁锹的衙役也过来帮忙,祝凡武大喊道:“你们不要乱动,就是帮忙了。”贾道祥看到祝凡武手中的唐刀,大声道:“武哥,这剑不错,什么时候带的,我怎么不知道。”祝凡武道:“这是唐刀,刚捡的。”煞僵身穿着前朝王爷的衣服,行动起来不太利索,它似乎也感觉到了,索性自己将衣服给扯了,露出像咸鱼一样的肌肉,低吼着扑向祝凡武,但是它看到祝凡武手中的唐刀时,停了下来,并不再向前一步。

祝凡武心中暗喜道:莫非这刀是它生前所爱?或者是它心爱之人送的?或者真能克制它?只见这煞僵竟向祝凡武伸出了右手。那样子就像是说请把刀还给我一样。

高鸣棠道:“大人,这可不能给它呀,给它,它不更如虎添翼了嘛。”祝凡武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一边问身边的衙役要了一把腰刀用于防卫,一边小心地将那把唐刀递给了煞尸。只见这煞尸接了刀之后,并没有砍向祝凡武及众人,而是哀嚎起来,声音难听至极。一阵过后,这煞僵双手捧刀,缓步走向洞深处,然后一刀捅在自己的心口之上,这个行为把洞里的这些人都看傻了,谁也没见过僵尸自杀的。那刀刃触碰到煞僵的皮肤,就像是烧红的烙铁触碰到生肉般发出嗤嗤的声音,不消多久工夫,煞僵就化为一堆干灰。

胡县令看懵逼了,他问祝凡武道:“祝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它怎么还自杀了。”贾道祥也说:“是啊,武哥,它怎么还自己把自己给灭了。”祝凡武若有所思道:“兴许是这把刀唤起了它尘封已久的记忆,它生前应该不是个邪恶之人,或者本来就是个嫉恶如仇的君子,这把刀就是他的配刀,只是之前封印它的那位道长没有发现罢了,才用的七煞镇棺法将其镇住。现在它用残存的生前记忆找回了最初的善良,才把自己给杀了,免得为祸人间。我想应该是这样。”

贾道祥道:“太深奥了,看来我有得学了。”胡县令道:“祝大人,那是不是就没事了?此案告破。”祝凡武道:“非也,关键所在并不是这煞僵,而是咱们脚下的七煞阴棺。”

众人不明所以,祝凡武接着道:“七煞为风鬼煞、阴魂煞、妖中煞、山魅煞、灵仙煞、血父煞、邪罡煞。这七煞任意一种,都是亦正亦邪,用对了,就是克鬼灭妖的利器,用错了,就是残害生灵的魔道。现在这七煞尚存棺中,若不镇住,不久又会出现变故。接下来,我要引七阳,镇七煞。以保长久平安。”

岳银河道:“大人,你说的我好像懂了点,那么,七阳又是什么呢?该去哪里找,好不好找。”

祝凡武道:“七阳为:童子尿、公鸡血、黑狗牙、桃木桩、朱砂符、雄黄酒、艾草灰。”胡县令道:“祝大人,你要多少,我这就叫人去弄。”祝凡武点了点头道:“天黑之前一定要备齐,去吧。”然后对众人道:“咱们先出去,这里面的空气吸久了会变僵尸。”众人一听嗷嗷往外跑。

胡县令的人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把东西带来了,为了防止不够用,都是用麻袋扛来的。祝凡武清点之后发现什么都齐了,唯独没有童子尿。

胡县令怒斥手下道:“饭桶,为什么不弄童子尿,快去找。”

祝凡武道:“不必了,来不及了。”众人道:“那怎么办。”

祝凡武盯着贾道祥看了起来,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罐子。贾道祥众目睽睽之下闹了个大红脸,拿着罐子背对着众人操作起来。

祝凡武叫了几个人带上这些东西进了山洞,将天罡七阳阵克煞阵摆好,又独自进了放着七煞棺的墓洞,同样在洞中摆好了天罡七阳克煞阵。并将煞僵之尸灰重新好生安葬,当然,一并安葬的还有那柄唐刀。

众人出洞后,祝凡武吩咐道:“此洞口七日之内不得被月光照及,须派人以黑布遮蔽。”胡县令即刻安排人去办了。一行人回到恩山县衙恰已天黑。

至此以后,荒坟岭不再发生走棺事件,周边几个村乡也不再有人员牲畜失踪。恩山百姓感念祝凡武的英才,纷纷前来叩谢。临返恩水的当天早上,更有不少乡民自发组织相送数里。祝凡武会茅山术法的传闻被人彻底证实,消息不径而走,在民间广为传颂,谓之佳话。书中暗表:他这种不算是人前炫耀而走漏风声,不算犯了道律。

回到恩水县后,担心多日的祝夫人贾苏苏看到他们平安归来,总算松了口气。不料第二天,贾道祥竟无端发起烧来,一天之内郎中请了七八位,就是不见好。祝凡武心里说,这下想瞒娘子可是再也瞒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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