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困惑,来自于对自身的不解。
1998年洪水溢出了池塘,掩盖了下游的荷花。我站在溢水口,并不急缓的水流从脚丫子之间流过;一条长十五公分的‘翘嘴白’向我游来……放晴后的雨天,清爽、干净;填上愉悦的心情,几乎是人与环境形成了协调,一切都美好。在人群中我看见母亲附有‘大气’的精神,手里拿着我刚逮住的鱼,向我投来赞赏的眼光。
被埋葬在时间与历史的那片土地上,留下了太多的记忆。在缓缓的述说中,是与自己在对话;这几乎是矛盾的;因为精神在自给自足,而我试图在一个没有能量供给的思绪里推出一个世界。
朋友向我读过我曾写给她的一封信里的一句话:“不管有没有意义,我想总有一种意义值得我去奋斗”;那年估计十四、五岁。我真正的遇见你(朋友)应该是在山顶上,满山遍野的花朵姹紫嫣红,一个短发少女站在其中……
在青涩、懵懂的年龄里,这些美好奠定了自己世界的基础,若它不曾坍塌,那该多好;或许当我意识到这一刻时,就是我的世界分水岭。是阿!总有一种意义,让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奋斗……
十岁左右,我看见语文课本上写着‘保护环境,人人有责’;然后我就做了如下的行为:“那不是说明我不付责任吗”。那时已经区分开了是与非,实际上或许更早我已经区分开了这个世界;之后我一直区分开着,知道积极与消极的差距,知道努力与怠慢的不同,知道善与恶直到自己开始看这个世界时。
在更后来的生活里,我遇见了爱好、朋友诸多美好的事物,铺天盖地的新事物像潮水搬涌来,可是每次回忆总有些时间是缺失的、我经常在不同的环境里表现出不一样的思维、行为,它从未有过标准,这让我恐惧。
假设是世界塑造了如今的我,那么一开始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敢肯定这些思考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