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元:中国格言漫话之 耳闻不如目见

不可能三角。这些三角形看上去很真切,但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句格言出自《说苑·政理》,原文意在说明当政者必须了解民情,不可只凭耳闻处理政务。后借以表示亲身调查实际情况的重要。

据《说苑·政理》记载,战国时期魏国国君魏文侯派遣西门豹到邺县去做县令。临走之前,魏文侯吩咐西门豹说:你到了邺县以后,要去接近当地的社会贤达,拜当地的博学者为师,向他们虚心请教,切不可只凭听到的情况来施政。“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

这句格言也用作“耳闻不如亲见”。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江水》说:“及余来践跻此境,既至欣然,始信‘耳闻不如亲见’矣。”现代汉语中多用为“百闻不如一见”,极言亲身实践和亲自体验的重要性,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传言的不可靠。

传言之所以不可靠,不仅因为语言往往不准确,言不及义、词不达意的情况比比皆是;更因为向你传言的人原本不可靠,因为传言者往往戴着有色眼镜,怀着各种动机。

从现代认知心理学和信息传播学的角度看,作为人类个体的感觉器官亦即信息的传感器,人的耳朵和眼睛的功能确实有着巨大的差异:据研究,正常人在信息交流中所接收的信息,大约有百分之七十来自视觉。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应该把两者之间的差异夸大到背离事实的程度。事实上,在日常生活中确有一种全盘否定语言描述和听觉功能的倾向:有一句话就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种说法暗含着一种错误的认识,即在否定“耳听”的同时,也在无形之中夸大了“眼见”的可靠性;也即有盲目轻信视感觉包括视错觉的可能。魔术表演就是使用了一种“障眼法”,故意造成观众的视错觉,给人以“眼见为实”的假象,也从一个侧面告诫人们:视觉有时也并不那么可靠。

如此说来,眼睛和耳朵都不那么可靠,我们人类岂不悲哀?非也,我们人类的感觉器官本来就比许多动物朋友不如,比如嗅觉不如狗,视觉不如鹰,听觉不如羚羊,味觉、触觉肯定也不如某某动物明星,但可贵而可骄傲的是,我们有地球上独一无二的最最聪明的大脑!

眼见也好,耳听也罢,不动脑筋不用心,怎么也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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