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你觉得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阿木: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的未来掩盖在那一扇厚重的门之后,我连门都推不开。不过我还是希望推开会是一个图书馆,哪怕我一本书都不看。
小骨:那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另一半呢?
阿木:又高又富又帅又温柔又爱我。他要像隐形衣,在我不想出现的时候遮住我;他要像铠甲,在我想要战斗的时候保护我;他要像阵风,在我想要自由的时候,助我飞翔。
小骨:你在逗我吗?
阿木:我有很多很多要求,可是想一想,却都没有了。我想要一个人,他能听懂我说的话。目前,那“一个人”就是我自己。
小骨:如果能够让你达成你的愿望,你愿意付出代价吗?
阿木:我是一个为了不悲伤宁愿不快乐的人。我宁可不要那个我想要的东西,也不愿意付出。我曾经想,如果我想要什么东西,就要事先打听好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是我不在乎的,那付出了也可以。可是后来就知道了,代价之所以为代价,就是让你付出你不愿意付出的东西。你不在乎的去换你想要的,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好在,我只是一个人,也没什么非得到不可的东西。
小骨:那这一生,你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吗?你不想要人陪你吗?每个人都期望有人陪伴。
阿木:我不期望。
漫漫的人生长路,你们都能看见未来,可我看不见。我只能看见我自己的背影在漫天黄沙荒无人烟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我只能看见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一棵树站在那里等着谁,期待着谁,可谁也没有来。没有人停留,没有人栖息。我就是一个人。
在深深的夜色里,我就是一个人穿梭过亮眼的灯回家;在深深的沼泽里,我就是一个人不停地挣扎。我曾经期望来一个人把我从这片痛苦之海里带走,后来我知道了,我不需要别人来带我走,总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能力自己走,并且带走别人!
小骨:那你成功了吗?
阿木:热烈,欢愉,悲伤,失望,挣扎,求索,倾竭,重生,淡漠,死亡。
有些人,我还在热烈;有些物,我还在欢愉;有些时候,我在悲伤;有些事情,我逐渐失望。
我就是一个人挣扎,一个人求索,一个人倾竭我的全部。
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在灰烬里重生,一个人慢慢地淡漠,一个人走向死亡。
如果很久以后,别人问我,为什么你一直是一个人?
我会说,我就是一个人啊。你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