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傲身法不输男儿郎,一身戎装纵马掩霓裳,披星盖月走边疆。
白驹缨枪斩首敌,长剑饮尽匈奴血。
凯旋而归,卸下战铠,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
愿儿,你为什么要唤愿儿?
为什么,为什么,愿儿迷茫着双眼,英气勃发的双眼无声望虚空。
只因为,我的爹娘希望作为阿姊的自己能保佑弟弟出生啊。
夜深千帐灯,也聒碎了愁结乡心。
愿儿惊醒,虽身处帐中,又值艳阳九月天里,她依然没有去衣被铠。
上铺的铁升睡得正熟,发出咕噜咕噜的鼾声。只有这戒备森严的行军营帐,和月光反射的铁铠胄盔,冷酷地提醒着她此身处境。
原来自己已经离开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那么久,也那么远了啊。一程又一程的山水,勾出了隐藏极深的乡愁。
那我又去想那劳什子的家做什么呢,她自嘲一笑,她也只是个背井离乡,随军从征的瘦弱小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