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玛疑惑地望着他。
“也许我之前只是在小打小闹，并没有戳到你，哦不，是你们的痛处，所以你们很轻松不是吗？只用让人闭嘴就可以，没有任何代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手上掌握着王牌，而你们却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你是说你们？你与那个所谓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
“这不重要。你可以把我们视作一群追求正义的人。”
“那你说说看，共同体为什么不值得信任。”
“你有没有想过，共同体为什么让你们这些狗……抱歉我不得不说这些脏话，拼命地反对‘旧世界’？”
“‘旧世界’是反人类的存在，我们的先辈花了那么多年将他们赶出地球，换来了今天的生活，这难道还不足以解释吗？”
“看看，看看，这就是洗脑的效力！”“西九”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有那么一刻，洛玛怀疑迈道就是“西九”，一切都是他在开玩笑，“我问你，你真的了解过‘旧世界’吗？”
“不要再废话了，直接说重点，我没时间跟你一起耗下去。”
“西九”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说：“我们为什么要去抢图书馆，正是因为共同体的秘密都藏在那里面。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吗？共同体骗了我们一百多年的时间，‘旧世界’原本是一个充满自由的世界，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言，根本不必要担心会被审核，你知道共同体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按照那时的说法，这就是‘扼杀言论自由’，而你们，就是‘思想警察’！”
“警察”，洛玛再次听到了这个词。
“你不要激动，先解释一下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公’和‘私’是什么意思，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现在我来跟你说。你所谓的那些先辈，非法抢夺了‘旧世界’的财产，把本不是自己的东西转变成‘公’，美其名曰‘解放’，真是可笑！以破坏世界秩序为名，让整个世界动荡不安，战争持续了十几年，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为了你那可笑的信仰牺牲？”
他继续说道。
“你们所谓的‘公’，是让人们不能自由地决定自己的命运，为了狗屁的公平，让那些肮脏的无能之辈能够在社区里像体面之人一样生活，让我们这种祖辈拥有过财富的人在他妈的车间里帮你们看管这些钢铁笨蛋！你知道‘旧世界’有什么吗？你知道什么是他妈的‘钱’吗？而不是你们这狗屁的分配规则！‘旧世界’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而你们偏偏还要堵住我们的嘴。
“可能你们一直都不知道，或者说，委员会里的那些人，根本不配代表公民，所以你们竟然蠢到完全不设防，就知道反对‘旧世界’，你们也以为那些虚假的仁慈能够换来公民们对你们的信任，殊不知大家早都已经在私下里联合起来了，我们等的就是一个契机。知道为什么我们要称其为‘末日档案’吗？因为这就是共同体的末日！是公民的未来！”
“也就是说，你们靠这个所谓的档案，来煽动人们闹事？”
“呵呵，闹事，在你们的视角确实是如此。实话告诉你，洛玛同志，如果不是我一再请求组织，看在你还拥有一个良善的人格，才允许你可以和我待在这个屋子里，直到‘旧世界’——不，现在应该叫他们‘新世界’——降临，不然，你的下场可能就和他们一样！”
说着，洛玛看到桌上出现了一些图案，一些人像排列在了上面，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事。
波瓦、孔科、尚菲、达斯沃……
“什么意思？”
“今天晚些时候，我们要在全世界直播中，处死他们。”
洛玛心中一惊。
如果说之前“西九”的那些话只会让他觉得是胡言乱语，那现在这句完全是发自肺腑的一种唾弃，充满了不屑，令人毛骨悚然。
噤声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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