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她们给我的笑容

八月二十一日,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从早上八点醒来到现在,却一直在看大家回忆当年的她和他,突然就很想提笔,算是留给过去的一点纪念。

其实也对啦,在那么早的时候,那样简单的情窦和喜欢,是一生中无论何时何地忆起都会嘴角上扬的美丽吧。

初二那一年,小爷人生中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说来也是缘分吧,她是留级生,正好等到了刚升上来的我,至少那时我是这样认为。

十三四岁的年纪,情窦初开的少年们课后也会私下议论学校比较出色的女孩。在那样现在看起来有些猥琐的时刻,我总是站在人堆边默默笑看着,不是因为多成熟,只是当时确实没有真正看得上的。

那时候的我,在那所小小的乡镇初中里,单论成绩绝对是称王称霸的存在。那时候的我,也还没有来得及长歪。初中毕业时同学们在赠言中称我是个文质彬彬走内涵路线的男孩,我也曾一直这样认为。

就这样,自诩潇洒倜傥、风流不羁的我,一直以很平淡的态度看待周围几个死党的故事。

直到,她来了。

初二上课的第一天,穿着白色的运动装,一双阿迪运动鞋,扎着最清新的马尾,她的出现就像一阵风,很柔和,却在我的心中史无前例地刮起了一场大洋风暴。

是她,就是她了!

从此,风流不再,潇洒个屁,兵荒马乱。

我们一群人都是通学生,上下学一条路,友谊在那个年纪的单纯和某些人刻意的推波助澜下拔地而起。

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然成为很好的朋友,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一起上下学,一起聊天吃东西写作业,周末约在一起打牌。

她真的很会交朋友,跟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加上出众的外表,不错的成绩,始终挂在嘴角的浅浅笑容,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个留级生。

我也在接触中越陷越深,她是第一个教会我如沐春风四个字真正含义的人。她真的是那种令人舒服的女孩,永远看上去活力满满,笑意盎然,我像欣赏天使一样欣赏着她。

那时,她坐在我的左后方,隔得稍稍有点远。

那时,我每天到教室做的第一件事不再是打开课本,而是探头看看她在不在。

那时,我张望的样子偶尔对上她清澈的眸光,破天荒地会脸庞发红。

那时,课上每说一句话我都要回头瞧一瞧她是否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吧。早不知理性和清醒为何物。

到后来,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她了。

到后来,大家也都知道她喜欢他了。

青春里的第一次失落,潮水般袭来,涌上心头。

还好,我总算是个阳光的乐天派。他是寄宿生,互相喜欢又怎样,大多时候陪在她身旁的依然是我。

即使做不了她喜欢的人,我仍不打算放弃做一个喜欢她的人。

那时,我依旧每天用最工整秀丽的字体为她抄好她不喜欢的语文作业。

那时,我依旧每晚多花十分钟陪她走完那段漆黑的原本只有她一人的路。

那时,我们在初三日复一日的考试中强强联合(其实是作弊),用一个小时做完试卷然后埋头大睡。

那时,我沉醉在她温婉的浅笑中,明知无果,傻傻前行。

第一次嘛,哪有不傻的?

后来的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第二次喜欢,是高一。

文理分科后第一次课,人群中一眼看到她:个子一米六还差点,皮肤白净,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可爱的婴儿肥,一对白白的小虎牙,同样是马尾。

她叫晶晶,很普通的名字,之后的两年半我也都是这么叫的。

依旧是曾经的熟悉方式,不过这一次我寄宿,她通学,没有太多机会和她独处。

所有人都在为了理想和未来奋斗的高中里,稍显不安分的我们终还是一点点熟悉起来,熟悉到我可以坦然地在众人面前叫一声晶晶。但相比而言,班里众多好友中我俩的关系只能算中上。

在女生居多的文科班里,大多时候,我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在教室的后门边,默默地看着她。

我从未当众或是单独向她表露心迹,哪怕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高中,我耽误不起,也不能耽误了她。

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并没有那种太成熟的感觉。

她总是懒懒的,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懒,而是一种慵懒的气质。

她脸上的红晕似乎从未彻底消散过,像一株含羞的花。

她有时玩闹笑得开怀撞上我揶揄的目光,会一边掩嘴一边嗔怪地看着我。

她也会很安静,做数学题、考试的时候从来目不斜视。

她就是这样,嬉闹时尤其可爱,认真时更显迷人。

记得高三的元旦晚会,由于受到一向正经的地理老师那句老不正经的教唆:今晚该表白就表白,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我在不署名的人手一张的紫色小纸片上写下:我想和她一起浪迹天涯。同样没有什么后来,只记得那晚我们全班人唱着动力火车的当喊到说不出话来。

那真是青春热血简单纯粹的高中啊。

恋爱从不是高中的主题,那时候的我们,每天用十六个小时在学习,而我,总要扣出半个小时安静地看着她,在教室的角落里。

那时,考试进前十了,我就静静赏一两篇散文,课间笑着逗一逗她。

那时,发挥失常了,我就和兄弟们狠狠打上一场球,回到教室偷偷看着她和同桌嬉笑的模样。

那时,每场数学考试过后,我总爱在考场外拦住她,只为看一看此时她脸上特有的满天红霞。

那时,我在每场考试前后悄悄帮她搬好沉重的书箱,享受她惊诧的表情。

我曾和兄弟们说过,在高中,那么难熬的日子里,除了篮球 ,她的笑容撑起了我精神世界里的半边天。

到八十岁都不会忘记的是:那年深冬, 还是考试,中午坐在杂乱的课桌上闲聊时,她穿着厚厚的白色卫衣,头缩在大大的帽子里,俏脸含晕,露出一对小虎牙咯咯傻笑。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明媚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在寒冬腊月里,却像是盛满了整个夏天的阳光,晃得人晕晕的,并且永远不想

图片发自简书App

清醒过来。

她的笑容,成就了我不算遗憾的高中。

青春是段跌跌撞撞的旅行,拥有着后知后觉的美丽。

感谢那些年你们留给我的笑容,青春岁月里,遇见你们,是生命中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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