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
上午在公交车站牌等车,听到不远处有人声音很大地在说着些什么。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个老头瞪着铜铃似的眼睛,正在脸红脖子粗,喊喇叭似地向别人讲着什么。旁边围着两个老头,三个老太太。
我听了一会儿,老头大概讲的是儿媳的不是,什么买房子引起纠纷了,怎么不懂话了,怎么不近情理了……
话没讲完,其中一个老太太,轻轻拽了一下旁边的老头,低声说了声“走”。老头扭头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那“喇叭”,转身跟着老太太离开了。
老两口经过我身前时,看到老太太一撇嘴,跟老头说道:“把自己儿子的家挑散了,还有脸来外面说。就他那不讲理的劲儿,好像谁不知道似的。黄土埋到鼻子下面了,还作威作福呢。现在好了,看着自己儿子打光棍吧。等哪一天腿一蹬走了,他儿子摔老盆连个做伴的都没有。一辈子没活明白……”
老两口走远了,后面的话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