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司长就问:这下结束了,你可以轻松了吧?!
司长这大半年经常与我同差,像我这样作息特规律生活特简单的同事,好心的司长们一眼就能瞄出动向。他所问的,我也心领神会,就像那天婷宝问我:你要是考完了,会不会一下子不适应啊?
是,我会突然有失重的感觉!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每天还五点爬起来干嘛?也不知道与好朋友微信道了晚安之后,闭眼依然睡不着干嘛?难道,就是因为没再继续像往常那样受受虐?天啦,离疯了,怕是不远了!
司长笑了!
他的笑,让我轻松了一些。
我也试图这两天让自己轻松下来,听听音乐、看看闲书、读读美文、抄抄颜体、码码思绪……这不是还没到做总结的时候嘛。
司长好奇许多关于考试内容的事情,我好像是要进行总结似的,哔哩哔哩说了一大通,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听明白,中心思想大致就是:这一仗TM特别的不容易打,是个正常人,都得折磨成“半疯”,然后等“范进中举”那天,他们的疯就不治而愈了!言下之意,就是替自己铺垫了一块台阶——不是鄙人不努力,天下第一难的!以后见了面也别笑话水平差(捂脸)。一股脑儿把不说话的自己释放得挺多,幸好司长还算配合,听得很开心,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安慰!
我突然想起那天无意间看到柏浪涛一本书的序,其间描述的意思,大致与我之前的心态相同。他把备考喻成了备孕,二者都可能没有结果;而我,喜欢把备考比喻成恋爱。
有爱恋的心仪已久的对象,你会想方设法去靠近她,改变自己坏的不好的或者不被她喜欢的方方面面,去迎合她、去讨好她,甚至按照她的标准,把自己不断的打磨成她想要的样子;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不一定接受你,甚至连一张“好人卡”都不发给你,绝情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满心欢喜的人,大有万劫不复生不如死的心境。
去年我临应仗前说“向死而生”!意乱情迷了几个月,还是被冰冷“拒绝”了!不是人家绝情,是自己本事不够。心灰意冷之际,慕天君等一众良师益友,纷纷劝慰:多想想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恋爱”也要讲究战术,精诚所至,不信拿不下。
好吧,同一恋,要主动攻击这么久,这场爱恋也真是虐死无数体细胞与脑细胞了。今年慕天君再问我时,我嘻嘻笑,比起去年,想通了,“恋爱”享受过程,结果不重要了,不去想好坏,也许还是一笔珍贵的回忆。
鲁迅先生曾说“...一个人做到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我暂时还不想无聊,所以在无聊之前,先得做些好让自己有回忆的事情来,才好。这样回答诸如此类的考后询问,纯属阿Q,只不过,我没损人,只能算狡猾的利己。
柏书序的最后,一句扎心的话特别惹我触动:不跨过这一关,就跨不过不堪的自己!顿时心底“老泪纵横”!这是恋虐中的同道人深深的感慨,他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代替数百万个受“这场爱恋”折磨的人发出的心酸之词。
毫不犹豫的,把这句抄袭为自己的签名,以慰藉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