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北欧慢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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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年8月6日 地点:斯德哥尔摩 天气:晴
每天打开冰箱,我总要给自己一个灵魂拷问:“今天吃什么?”
人真的好奇怪。冰箱里塞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可还是不停地问自己,问家人“今天吃什么?”或是“你们想吃什么?” 但凡有某位家庭成员脱口而出某些冰箱里已有的存货名称,或是把冰箱里的各种存货捣鼓一下就能交差的吃食,你会对他感激涕零。可但凡大家漫不经心来一句“随便”,你内心深处的小怪兽就会蠢蠢欲动,最后迸发出一句呐喊:“我可不会做随便!” 然后傲娇地转过脸,一副爱咋咋地的表情。
过去生活条件不太好的时候,就算一顿酱油炒饭或是就着咸菜的开水泡饭,都觉得美味异常,爽到心底。记得那时,我舅舅就着一个鸡骨架,能喝上半天的黄酒。可如今,面对眼花缭乱的选择,我们反倒无所适从,吃腻了甚至都看腻了。面对着一冰箱的禽蛋肉菜纠结,到底让我吃什么嘛!
今天大早上,Mike心血来潮,从不喝粥的他,熬了一小锅燕麦粥。真真正正的燕麦粥,丝毫没有添加小米的纯燕麦粥。照Mike的话说,这其实是很正宗的瑞典早餐之一。所以说嘛,谁说老外的早餐就一定是牛奶面包,人家一定也有其他的早餐搭配。就像我们每天吃惯了白粥配包子,也会时不时吃一餐豆浆配油条。
只不过,瑞典人嗜甜。燕麦粥就这么吃,肯定没那么惊艳,必须再倒进些牛奶,添一点肉桂糖,若是再加点新鲜红莓或是蓝莓,那绝对堪称完美。就像我们喝粥,白粥自然普通,但若是配上皮蛋瘦肉,加些葱花,慢火熬透,才是无法形容的美味。
我吃燕麦粥完全就是拿着筷子吃西餐。啥调味料都不放,咸甜都不要,就要这无味的燕麦本味。Mike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就这么一勺勺吃完,悠悠问了一句:“能好吃吗?不噎吗?” 我一脸问号地看着他:“好吃的啊,你不想试试吗?” Mike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其实,这就像我们光吃米饭不配菜一样,吃到最后,你一样会感受到米粒的香甜。无味的燕麦粥亦是如此,吃到最后,满口留有这粗粮的余香。
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锅里正炖着牛尾。在我没来瑞典之前,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来瑞典之后,也是因为一开始是穷学生,没什么钱,超市里这玩意儿最便宜,就买回家尝试着做。之后开发出了好多做法,什么西红柿牛尾汤,红烧牛尾等等。到如今,尽管经济上早已宽裕许多,但牛尾成了我家的固定保留菜品。
当肉质酥烂,皮质Q弹的红烧牛尾端上桌时,你都能看到菜品里那满满的胶原蛋白。当孩子们能拌着汤汁多吃小半碗饭时,你就会内心窃喜,啥随便不随便的,老母亲一出手,就算有“随便”这道菜,我也要给你们折腾出来。让你们吃尽兴了,明天接着问你们:“今天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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