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喜大普奔,小区终于发放出入证,每天每户可一人出小区。
可惜的是,连续三天,某先生会议不断,灵魂和躯体不得不暂时分裂焦灼。
发现高血压药断档了,下午他匆忙请个假去药店买药。
私家车不能出去,自行车到成了出行和健身两相宜的代步最佳工具。
灵魂一旦放飞,自由的空气到处都是诱惑。
某先生随性沿路骑行。路上人寥寥,路边草寂寂。蚕豆快过季了,沉甸甸地东倒西扶,不时也有三两人领着袋子摘豆的。
一场疫情,多少人在泣血。大片的田菜地,都是农人的眼泪。
某先生事后说,真心疼,想着如果看见农地主人,就付钱吧。
是的,他在路边停好车,正好带了袋子,不能暴殄天物,采豆也是野趣了吧。
嗯 故事就是这样发生的。他掉沟里去了。
掉沟里去倒也算了,悲催的是,眼镜找不到了。
给我打了视频电话,镜头对着摔倒的四周,让我在镜头里帮他找眼镜。
扶额。又忍不住大笑。
这个放风日,这个男人莫不是去搞笑的吧?为了给我们烦闷的封闭生活增添点愉悦,这自我牺牲的,不是作,我还能怎么解释?
第二天向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儿打小报告,她哈哈哈笑了半天,回了句,“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好吧,“少年”,那天晚上你的鞋子袜子裤子,洗的我,恨不得捏住鼻子,那个臭啊,一言难尽……
今早翻阅《人间失格》中的“译者序”,看到最后有一段关于“永远的少年”的表述:
心理学家荣格认为,所有人内心的无意识深处都存在着一个“永远的少年”原型……既然被称为“永远的少年”,也就意味着可以返老还童,永不成年……他永远不会长大成人,是英雄,是神的儿子,是地母的爱子,又是打破秩序的捣蛋鬼,同时又不可能彻底定型为其中的某一角色。他绝不被世俗所束缚,总是孜孜不倦的追求着自己的理想。
我除了庆幸,这个男人在岁月的摧残历练中,依然还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我还能说什么呢?
哦,忘了补充一下,我们“少年”那副奢侈的眼镜“屈尊”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