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父子相认
段素素厉声道:“你不要命了。”
闻人祎道:“当然要。”
段素素语气中有了几分轻蔑:“你杀了大宋皇帝的亲生父王,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无论你的武功有多高,大宋皇帝的通辑令一下,到时黑白两道都辑捕你……”
闻人祎道:“所以你算准了我只能投靠你?”
段素素得意的道:“如果没有这点把握我还成什么大事!”
闻人祎道:“可是有件事,你也许并不知道。”
段素素预感到了什么不对,有些不相信的问:“什么事?”
大理世子笑道:“他可不叫易仁文,真正的易仁文令有其人。那天皇父被行刺之后,他不顾一切的为皇父喂血。”
大理公主惊道:“喂血?他怎么敢随便喂血,若是血不相溶,那岂不是会害了赵德芳的性命。”
大理世子道:“他是个武林高手,这一点他当然知道,可是他还知道他的血一定会和皇父的血相溶,因为他就是皇父的私生长子,拒我所知,大宋皇帝已经封他做了一字并肩王。”
大理公主痛心的道:“原来你一直在演戏,你只是想要弄清楚那个赵公子是什么人?”
闻人祎笑笑道:“没错。”
段素素道:“那么赵德芳现在也应该没事?”
闻人祎道:“当然!雨这么大,他却不肯回屋去,我只好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扛回屋里去。”
赵德芳并没有完全昏迷,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闻人祎给他喂血的事,还听明白了闻人祎的改变都是假的,都只是要查清楚那个赵公子到底是谁?因为赵公子才是他们真正的威胁。
他被人行刺之后,并没有人告诉过他闻人祎为了救他而给他喂血,为了救他守在床前整整两天,不曾离开过半步直到他醒来。
他突然间觉得他并不了解他的儿子闻人祎。至少他对闻人祎不够信任。
大理公主段素素被大理世子带走了,这桩案子在大理的部分也已经结束了。
赵德芳和狄媚都着了凉。
毕江月无声的去照顾狄媚了,闻人祎易仁文和万顺都在德芳的房间里。
“媚儿呢!”赵德芳问。
“媚儿也着了凉,江月在照顾她。”闻人祎道。
见赵德芳终于开了口,闻人祎挥手让易仁文和万顺退了出去。
“祎儿,”赵德芳道,“我错怪你了。”
“是我没有根王爷您说清楚,这不怪您。”
“祎儿,你不要再叫我‘王爷’了,我盼你叫我‘父王’已经二十年了。”
“父王。”
“哎。”赵德芳像个快乐小孩一样的应道,“祎儿告诉父王,你继父他有没有虐待你?”
“没有。”闻人祎道,“爹爹对我管教是很严,可是他绝对没有虐待我。”
“上次你还跟我说他打你呢?”
“有哪个父王不打人,又有哪个孩子没挨过打。孩子做错了事,总是要挨打的,好在我一年比一年挨的打少。”
“可是你十六岁那年,他当众毒打了你一百多鞭又是怎么回事?”
闻人祎知道,他被继父在鹤鸣庄练武场当众责打的那一百二十多鞭,不但没有让他成为江湖笑谈而且许多人还称赞他是铜皮铁骨,说他功夫了得,年轻人更是羡慕的要死。
“那是因为我犯了错误。”闻人祎道。
他回忆起了十六岁生日那一天发生的事。
每年闻人祎的生日,他父母虽然都不说祝贺他生日快乐一类的话,可是却放他整天的假,即使他做错了事,那也是第二天的事。
那天早上,闻人祎兴高采烈的跑去向父母请安。闻人劲松将龙泉宝剑送给了他。
一来祝贺他将家学尽数学会,可以出师了;二来祝贺他成年,是给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闻人祎高兴的接过了龙泉宝剑,向父母叩谢之后,闻人祎便提及想和狄婉儿去镇上玩。
闻人劲松答应了,并且嘱咐他不要惹事。
然而少年气盛的闻人祎却在拿到龙泉宝剑的当天就让龙泉宝剑饮了血。
闻人祎和狄婉儿玩累了就去一家饭馆吃午饭。
这时一个年轻的点苍弟子看中了他龙泉宝剑,并企图借出言轻薄狄婉儿挑起战端,从来顺理成章的将龙泉宝剑夺走。
那名点苍弟子叫罗文。他的主意是不错的,算盘打的也很好,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闻人祎。
在两人比划的时候闻人祎失手削掉了罗文的一只手,使罗文再也不能握剑。
收剑之后闻人祎就知道他闯了大祸,便和狄婉儿一起躲到了试心崖。
闻人劲松听到消息,又不见了他们,一猜即中,到试心崖去将他们给捉了回去。
狄婉儿没有错,也被罚跪了五个时辰。
主犯闻人祎更是跪在练武场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挨了一百二十多鞭。
直到他的母亲和他的弟弟妹妹全都跪下来帮他求情,闻人劲松和才住了手。
闻人劲松知道爱子不是要诚心惹祸,他也只是要教训教训闻人祎,只要闻人祎告绕,他就会立即停下手中的鞭子。
闻人祎却是不敢告绕。
闻人劲松打到七八十鞭时心就已经打痛了,可是闻人祎却不啃一声,他只好再打下去。
闻人玉梅跪下来求情后,闻人劲松就趁机放下了鞭子。
闻人祎被家人扶到了他的卧室之后就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这才知道,父王护送着那个罗文去点苍陪罪去了。
后来他还知道了父王在点苍派受尽了点苍门人的奚落,还好点苍掌门宽宏大量,肯给父王三分薄面,此事才就此打住。
“这么说来闻人劲松还真是个好父王,好师父。”赵德芳道,“只是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当真打着心痛,一百多鞭呢?”
“您是我的亲生父王,却又怎么心疼我呢,二百根针扎在身上,那痛就比鞭子轻吗?”闻人祎在心中道。
“这也不能怪爹爹的。那个点苍弟子教训教训就可以了,而我却让他成了残废。从此他的生活将的多少不便,又将会有多少改变,无法知道,也不可预料。父王,您躺下休息一会,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iodm�*7h}��